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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8:39 作者: 南醉
在看到來人後,時子衿走路的腳步慢了下來,因為,那個人不是陸言北,她只看到來人是個女孩,後腦勺向著她,齊耳的學生頭。
宋語然聽到腳步聲轉過頭,淺淺笑著,「同桌,沒想到你比我還懶。」
時子衿頓時鬆了口氣,罷了罷手,「嚇到我了,你怎麼剪了這麼短的頭髮?剛才看到你後腦勺,我還以為是哪個fox呢?」
這個簡直就驚訝了,沒人比時子衿知道宋語然對她那頭髮的喜歡,就連掉根頭髮絲都得傷心許久的人,竟然咔擦把及腰的頭髮給剪掉了,給人帶來的震驚有多大,一想就知道。
宋語然毫不介意地摸了摸她的短髮,她現在只感覺到一身輕鬆,像是把心裡那千斤重的東西給卸下來了。
時子衿揪了揪褶掉的裙子,打了個哈欠,「你先等我一下哈,我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
「行。」宋語然大大方方地打量著這個公寓的布局。
時子衿轉身走上房間時,剛好碰見時母從裡面出來,打扮得要出去的架勢。
時母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人,再看了眼女兒,「你幹嘛呢?不陪著你同學?」
被提到的宋語然對著時母笑了笑,不等時子衿回答就道,「阿姨,沒事,等同桌先回去換個衣服,我不急。」
時母對著宋語然慈愛地點了個頭,她這女兒,好不容易能有個說得上話的朋友。
見宋語然已經解釋了,時子衿又打了個哈欠,「媽,你讓我去洗個臉吧,你看我眼屎都出來了。」
「……」她那麼優雅的人,怎麼會有那麼粗俗的女兒。
等時子衿換好衣服,洗漱完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時子衿一出來就看見時母和宋語然坐在飯桌上吃東西。
時母放下筷子,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這卡給你,和同學去玩得開心,媽有點事,就先出去了。」
時子衿張大了嘴巴,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時母的卡,以前都是時母管得嚴,時母見她遲遲不接,一把塞到她手上,「有錢都不要,我先走了,語然,以後常來玩啊。」
「好的,阿姨,」宋語然彎著眼睛笑道。
見時母出去了,宋語然放下餐具,「同桌,你怎麼傻了?」
時子衿叮地一下把眼神轉向宋語然,「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媽竟然給我卡了?」
「同桌,你就因為這個呆了那麼久?」
時子衿一把將卡收到包里,「那可不是嘞,你又不知道我為了一張卡跟我媽鬥爭了多少年。」
時子衿初中的時候,跟大多數人一樣,喜歡上了玩遊戲,身邊一些人為了玩遊戲,那錢是嘩啦啦地往遊戲裡面砸。有一些男孩子,家裡嬌慣著的,經常遊戲輸了,或者去網吧的時候就把卡一砸。那時候時子衿也是處於叛逆時期,看見別人有卡,她也想要,但時母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性呢,就一直沒有給她。
就算她在陸言北那邊住,那卡也是保管好在陸言北手中。
所以,怪不得時子衿那麼驚訝,為了卡的事,她遊戲幾乎都不怎麼玩了。
宋語然聽完她講的話,發了個感慨,「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她也有很多卡,都是爺爺給她的。
說完自己的事,時子衿啃著早餐,「你怎麼把頭髮剪了?」她的剛長起來,她同桌的又剪了。
「唔,想剪就剪了唄,」說著她晃了晃頭,「可愛嗎?新開始,新氣象?」
時子衿差點沒噎住,「你說什麼?什麼新開始?」
「我沒告訴你嗎?我期中以後就轉學了。」
「啊哈?」時子衿嘴裡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咽下。
「就是你想的那樣」
時子衿艱難地吃掉嘴裡的東西,「所以,你是來通知我的?」
「對呀,」
「……」無話可說。
這是時子衿第一次認認真真地逛這個城市,時子衿吃完早餐後就跟著宋語然出去遊玩去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地走到那條酒吧街,誰都心裡有話說卻又無話說。
一切似乎還在那天,她穿著嬌可的裙子,她穿著不合時宜的運動裝,卻能說到一塊。
「同桌,我們去旁邊的寺廟吧。」
鐘聲響起,入耳盪靈。
「好吧,走。」
寺廟裡面逢假期時,人還是挺多的,時子衿看著看些拍照的遊客,她不予評價。融入千年古老韻律的寺廟,它應該保留它應有的讓人崇尚的模樣。
要是放在古時候,又有誰敢在寺廟裡這裡摸摸,那裡蹭蹭呢。
清靈的氣息,似乎把人的心給滌盪了一遍,讓人不知不覺安靜下來。隔絕了外界的俗物。
穿過一層走廊,是一棵古老的柏樹,與之相對應的是廊下的大鐘。
響徹周徹的聲音,估計就是由它發出來的吧。
兩個人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大堂裡面,宋語然拉了拉時子衿的袖子,「同桌,我感覺好寧靜啊,這裡,以前只有小說裡面看到的東西,沒想到這裡也能看到。」
「……除了看小說,你還會什麼?」
宋語然吐舌,「我們進去吧,」
「好,」
十五分鐘後,兩人隨著一波人流從大堂裡面出來。身上都帶了一股寺廟的氣息。
逛玩寺廟,兩個人慢慢下山,終於恢復了日常的活潑。
「時子衿?」
唐宋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他沒看錯吧。
時子衿臉上還揚著和宋語然講話的笑臉,回過頭看見唐宋,笑容一時僵在臉上。
唐宋頗有些灰頭土臉,見她回頭後走了上去,「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早知道就不回頭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
宋語然聽見他這麼說,趕在時子衿的前面,「是你們,不是你,我不是人啊?!!」
「好好,你們,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時子衿完全不想說話,於是這發言就落到了宋語然的頭上,「我們怎麼不能來這裡?」
唐宋一哽,自他家裡把他送到這裡來練練脾性,今天是最驚喜的一天了,他看向依然沒有說話的某人,「時子衿,問你呢?」
時子衿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來幹嘛我們就來幹嘛嘍,」
「還有事嗎?」
「哦,沒了。」
唐宋這段時間脾性收斂了不少,家裡對他管得嚴。
然而看見她轉身就想走,又有些捨不得,忙攔在她們前面,「我請你們吃東西吧?」
最後坐在市內的某餐館,時子衿都不知道怎麼就被忽悠過來了。
「時子衿,這次,你可不能瞞著我付款了!」
唐宋大刀闊馬地坐下後對時子衿道。
時子衿翻白眼,誰願意啊 ,又不是錢多,兩下就把菜單從唐宋手裡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