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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8:39 作者: 南醉
    弄得時子衿覺得自己都欲求不滿了。

    周末的一天,兩個人好不容易都有假,陽光灑滿書房地面,時子衿脫了鞋直接坐在地板上看書,旁邊還放了一堆卷子。某人坐在書桌前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外國文集,任誰也不忍去打擾這美好的安靜。

    嗡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時子衿正看到關鍵位置,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陸言北聽到手機聲時先是看了一眼時子衿,見她被擾,忙按了接聽鍵往門外走去。

    時子衿的思路早已經被打亂,幾乎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間,站起了身子,把書隨意壓在那些卷子上。

    「嗯,好,我會去看看她的,」

    時子衿一踏出房門就聽到了這句話,她,到底是誰?

    陸言北掛完電話轉身就見她盯著自己看,隨意將手機放進兜里,「看完了?」

    時子衿向前走了幾步到他面前,仰著頭看著他,「唔,沒有,你剛才說的『她』是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秦夢然。」

    聽到這個名字,時子衿下意識地想到秦禮,皺眉道,「她怎麼了?」

    「沒什麼,待會我要去一下她那裡,你要去嗎?」

    「啊,要要要,」

    時子衿腳上沒有穿鞋子,腳底蹭了蹭地面,聞言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達秦夢然那邊時,剛好是下午,錯開了午飯時間。

    保持著一路的疑惑,時子衿小手揪著陸言北的衣角,進入到他們的別墅。

    開門的是時子衿見過的那個男人,穿著寬鬆的家居服。

    「言北,你怎麼來了?」

    秦禮開門後疑惑地看著他們倆,叫傭人接過了他們手上的禮物。

    「叔叔,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過來看秦夢然的。」

    秦禮聽到這個頭髮像是白了一圈,聞言沒有說什麼 ,閃開身子放他們進來,甚至多看了時子衿幾眼。

    進去以後,時子衿看到了別墅的構造,精緻奢華,不知為何在悲哀中卻有些憤怒。

    樓上一聲振動打破了幾個人的思緒,秦夢然的身影出現在樓角,頭髮有些散亂,在外人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言北?!」聲音有些激烈而又刺耳。

    陸言北終於知道母親為什麼叫自己來看她了,分明是出現了不正常。不著痕跡地把時子衿撥到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秦夢然看見陸言北之後噠噠噠地跑下樓,後面還跟著一個中年傭人在急呼著,樓下的秦禮也有些著急。

    女人的手有些瘋狂地抓住陸言北的手,時子衿看著都疼,但是陸言北卻連眉頭也不皺。

    「言北,你終於來看我了。」秦夢然眼睛裡滿是欣喜,一把抱住了陸言北,陸言北兩手撐著艱難地想要把這個女人撥開。

    時子衿看見這個畫面,心裡有些怒火,然而有聲音告訴她,這女人不正常,果然下一秒,秦夢然看見時子衿的身影時,眼睛瞪圓,尖利的聲音叫道,「你是誰?」

    陸言北趁機把秦夢然撥開,護著時子衿往後推了幾步,這一幕更加刺激到秦夢然,秦禮忙上前攔住了她女兒。

    秦夢然邊掙扎邊恨恨地看著時子衿,「你是誰?」

    秦禮見女兒這樣,也心裡難受,忙呼喚幾個傭人過來把女兒困住,家庭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才緩下來。

    時子衿抓著陸言北的手,見到這個畫面手上的力大了幾分,直到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陸言北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

    一陣忙碌下來,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秦禮眼睛裡滿是疲憊,

    「言北啊,叔叔以前也幫過你們,我也不求什麼回報,只是,」

    「叔叔,」陸言北趁著他沒有說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您要是公司上有什麼事,我在所不辭,」

    秦禮聞言嘆氣,其實也明了他的意思就是要幫忙可以,但就僅僅限於公司業務。

    可悲而又憤怒,時子衿內心的想法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看在叔叔的面子上,」

    「對不起叔叔,我已經有我在乎的人了。」陸言北不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受一點委屈。

    秦禮聽到這話,想到那女兒,當初撿到她的時候醫生就已經察覺到她的不正常了,家族遺傳,當初總抱著一點僥倖,沒想到還是避不開。

    再想到她發病時的難受,秦禮放在沙發上的手緊了緊,「我可以用公司股權相換。」

    陸言北聞言看著他,皺了眉,幾乎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身邊的時子衿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呵,你的二十四幅畫呢?」

    秦禮聽到這個,震驚地看著時子衿,手幾乎都是顫抖著的,只聽她言辭鑿鑿地說道,「你也別問我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眼前的男人四十幾歲,仔細一看,那眼睛與時子衿的無比相似,只是多了些時間的印記。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那是他與妻子的相約。

    時子衿滿臉都是譏諷,剛才她看見了人家一家三口其樂美美的畫面,那麼她和她媽又算是什麼呢?

    直到出來,時子衿臉上的情緒也沒緩過來,那個男人無論在想什麼也不關她的事了。

    時子衿悶悶地坐在副駕駛上,拉住陸言北的一隻手,「我剛是不是做得不好?」

    陸言北聞言嘆了口氣,「開心就好,」他大約也猜出什麼來了。

    「嗯,」時子衿聞言越過去抱住他的腰,輕輕吻了他的下巴,惡狠狠地道,「回去把這件衣服脫了。」

    想到有人抱過陸言北她就不開心,不過她是不會扔了陸言北的,那就只能扔衣服了。

    低低的聲音通過胸膛傳來,「嗯,」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未成年啊,我就是沒有忍住。

    嗝

    記得要低調哈。

    ☆、啦啦啦

    兩個人剛到家,陸言北就被時子衿推去洗澡了,時子衿聽到低低層層的笑聲,紅了耳朵。

    天氣,說變就變,一聲悶雷突然響起,窗外颳起了帶有熱氣的風。

    時子衿站在客廳,被雷嚇得腳一瑟縮。略一思索,拖拉著去關窗戶去了,似乎是積累了幾天的雨水,嘩啦啦說下就下,伴著雷聲滾滾。

    要說時子衿最怕的東西,那雷聲肯定就是排第一的。

    小時候時母經常不在家,她小小的身影瑟縮在窗戶旁邊看著天邊的閃電,像是裂開了一個巨fèng。每一聲都打擊到她的心裡,讓人絲毫沒有準備,仿佛地面也是震動一般。

    這麼多年,一遇見打雷的天氣,她還是怕,恨不得找個柜子藏進去。

    手剛剛伸出去,天邊又是一個響,時子衿小手抖了一下,眼睛一眨一眨地,似是要克服這恐懼,然而等聲音響起來時,小心肝顫了顫,白了臉。

    時子衿鞋也沒穿,逃命般地跑向陸言北的房間。

    啪嗒一聲,如閃電般地串進他的房間。時子衿見窗外又是一亮光,肩膀縮了縮,站在浴室門口扣扣扣地敲響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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