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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8:39 作者: 南醉
秦夢然從鞋櫃裡拿出兩個鞋盒,半蹲著身子將幾雙鞋盒打開,「你想穿哪雙鞋?」
鞋盒裡有兩雙平底鞋,但都是可以搭配裙子的,因此穿哪雙都不會突兀難看。時子衿塗藥的手一頓,看了一眼,指了指那雙黑色的鞋。
將黑色的鞋子拿出,秦夢然似不經意地說道,「言北的房間布局還是挺大的,」
時子衿剛好塗完藥準備穿上鞋子,聽到這句話不悅地皺了皺眉,「你是說這是陸言北的房間?」
秦夢然像是沒有聽出她的驚訝,反而將另外一雙鞋收拾好放到剛才那個衣櫃裡,時子衿這才看到鞋子是從哪裡來的,但是看她似乎對這個房間很熟悉的動作,她不由得對腳底下的鞋子也厭惡了幾分。
關上鞋櫃,伴隨著秦夢然高跟鞋聲音的是,「對啊,你看這布局不像嗎?」
突如其來的不舒服,一個男人的房間,而那個女人卻可以來去自如,這說明了什麼,顧不得失禮,時子衿瞪地一下站起來,冷冷說道,「秦小姐,謝謝你的鞋,我先走了。」
嘭的一聲,門合上,時子衿從來不是那種會耐著性子的人。
秦夢然看著門合上,眼神意味不明,幾下踱步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下著樓,時子衿心裡憤憤的,腳下的鞋踩得樓梯噔噔噔響,心裡是真想把這雙鞋子踏穿。
「時子衿。」
唐宋是被硬拉過來認人的,他家老爹說什麼以後對什麼公司有利之類的,一開始他還覺得有的玩,但是進來看見這群大哥哥大姐姐,他胃口還沒那麼大,無趣得緊便悄悄溜進來了,沒想到還能看見時子衿。
看見攔著自己的人,時子衿心情本來就不好,「走開,」
唐宋早就習慣她這語氣了,好些日子沒有看見時子衿了,這回一看見倒是開心得很,肩膀推了推時子衿,「我剛發現有款酒特別好喝,要不,我們喝去?」
在唐宋眼裡,回去酒吧的人對酒都有一定的喜愛。但是對時子衿是唯一的不確定,但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好,」
時子衿看了眼穿著西服的某人應了下來,心情不好地瞄了下樓上,陸言北也不知道去哪了,憤憤不平地想,想他幹嘛呢。
唐宋帶她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桌面上酒水和甜點應有盡有,時子衿倒是好奇地揚了揚眉,「你怎知這邊沒人?」
這可是第一次跟他說話,唐宋有些竊喜,「也不看小爺是誰?」
「切」
「時子衿,我教你調酒吧?」
「別瞎掰掰了,鬼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呢」
「嘿,你瞧著。」
時子衿見他把幾種酒倒在一起,興致一來,「誰不會啊?」
兩個人就這樣邊調邊喝了起來。
而這邊,陸言北打開房間門,發現只有秦夢然在,眉頭一皺,「時子衿呢?」
秦夢然轉過身來,優雅地一笑,「我這邊有紅酒,要不?喝一杯?」
陸言北不耐地抿住唇,「不了,我有事。」
「陸言北,你對時子衿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陸言北聞言腳步一頓,只是淡淡答道,「你的錯覺吧。」
秦夢然伸手撫摸著耳墜子,「呵呵,是嗎?」
兩杯酒水下去,時子衿嘗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突然覺得以前在酒吧都白去了,原來酒還有這種操作。
唐宋也喝了不多了,打了個酒嗝,「時子衿,你喝喝我這杯。」
時子衿將面前的酒推開,迷迷糊糊地看著桌面上的酒,「不要,我還沒計算出來桌面上的酒能混合成多少種呢?用什麼公式計算比較好呢?」
「什麼什麼公式,時子衿你傻了吧?」
「滾,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了。」
時子衿雖然喝醉了,但是對於別人罵她,她還是能夠反應過來的。
於是當陸言北和秦夢然下樓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兩個酒鬼,這一桌酒都是為防著外面的酒不夠而備下的,沒有想到卻被這兩個人給霸占了。
陸言北幾下跨步到她面前,奪走了她手裡的被子。見杯子被奪走了,時子衿大腦緩慢運作了一會,「杯子呢?我杯子呢?」
唐宋聽到時子衿的聲音,下意識把自己杯子湊過去,「這呢,在這呢。」
時子衿尋著聲音去接杯子,身子一搖一擺的,「嗝,你就騙我吧,你調的又不好喝。」
「誰說的?你還沒喝呢。」
「我,你老子我!」
「嗝,你試試,試試,」
「好,試試。」
陸言北聽見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一手抓住不安分的酒鬼,「別喝了,回家。」
時子衿見掙不開,迷迷糊糊有種熟悉的味道,但是這種味道突然讓她心裡難受,喝醉酒的大腦緩不過來,只是想掙開他。
「你放開我!」
唐宋平時挺桀驁不馴的,但喝醉以後也是個迷糊,聽到聲音忙想過去救她,不想,左腳絆右腳摔到了。
陸言北手上緊緊錮著掙扎的某人,憋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的人,橫抱起時子衿大步離開。徒留這僵硬在原地的秦夢然和地上快要睡著了的唐宋。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耍流氓,哈哈哈。
兩天都醉酒。陸言北說,「時子衿你等著!」
☆、檢討
明亮低調的房間裡,陸言北脫下被弄髒的衣服,修長白皙的食指勾了一件襯衫披在身上,幾乎還來不及系上最後一顆扣子,聽到樓下噼里啪啦的聲音,手指一頓。
地上的碎片,敞開的冰箱,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而罪魁禍首已經靠著冰箱睡著了,或許是感覺到了冷意,睡著的時候輕輕抱住了自己。陸言北眉頭輕蹙,整個房間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樣,他確實不明白在沙發上的某人為什麼現在會在廚房地上睡著。
揉了揉酸痛的眉頭,陸言北將睡著的時子衿打橫抱了起來,順手關上了冰箱,朝著樓上走去,對於髒亂的廚房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第二天,時子衿在鬧鐘聲中起來,洗漱完到達樓下時發現陸言北早已經走了。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到桌面上,窗外的微風帶動桌面半開雜誌的的一翼,時子衿被它吸引了過去。手指輕輕翻開,無趣地吧唧幾下嘴,這麼無聊的書是怎麼看進去的。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好幾秒,「廚房在今晚之前給我收拾好,另外,檢討一下自己。」這麼簡潔的話語,很符合陸言北的性格。時子衿手裡捧著手機,廚房?什麼廚房?
廚房門口倒著一瓶醬,時子衿拖沓的腳步一頓,看到這個畫面恍惚想到了什麼,再往裡走了幾步,地上碎著幾個精緻的碗,簡直不堪入目,時子衿手掌掩面,天,不會是她昨天喝醉酒以後乾的吧?腳步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危險物品,她此刻已經覺得背後陰風陣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