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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8:39 作者: 南醉
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幹嘛時,時子衿捂住通紅的臉,真的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突然,某人輕笑一聲,「餓了?」
「嗯,」時子衿小心翼翼地拿開遮住眼睛的一根手指,在fèng隙中看見對方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才把手放下。心裡想的是,能不餓嗎,簡直是秀色可餐。
「菜已經買好了,回家熱一遍就可以吃了。」
「好,」
因為買好的都是熟食,熱一遍就好了,所以這一餐兩個人比往常都吃得要早。喝完碗裡的排骨湯,時子衿全身舒暢,看了眼還在優雅地吃著飯的某人,說道,「我去寫作業了,」
「嗯,去吧,」陸言北嘴角微勾,沒想到她變化竟然那麼大,看來應該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只是到了睡覺時,又出現了麻煩。
扣扣扣,「陸言北,我睡不著,」時子衿穿著白色睡裙走進陸言北的書房可憐兮兮地說道。睡衣只堪堪地遮住了大腿。
陸言北聞言皺了皺眉,從她的腿上一掠,將視線轉到她的臉上,最後停留在她通紅的眼睛上,站起身來,大手附在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眼睛怎麼這麼紅?」
「我不知道,明天還要考試呢,」時子衿吸了吸鼻子。
陸言北突然往前湊進了幾分,雙手放在時子衿肩上,鼻子嗅了嗅。溫熱的呼吸噴到臉上,時子衿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你是不是喝咖啡了?」
「啊?嗯,」時子衿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跟我來,」陸言北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然後拉著她出了房間。
工作中男人是迷人的,然而在時子衿看來,半夜起來為你熱奶喝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她的手臂上還留著他的餘溫,時子衿鬼使神差地將左手握在他剛才握過的位置,感受他的溫度和氣息。
咕嚕咕嚕
「待會沒有那麼燙的時候,你把它喝掉。」陸言北熄掉火背對著時子衿說道。
「啊,好,」時子衿暗暗地咽了咽口水看著他將奶倒在杯子裡,不用說她也一定會喝掉的。
奶還是那個奶,然而經過某人的加熱以後,好像變得更加醇香了,時子衿捧著杯子將奶喝了個乾淨,完了還舔了舔嘴巴,真的很香!
洗完杯子回到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時子衿躺到床上後抱著被子慢慢地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氣一如既往地好,馬路上投放著斑駁的樹影,時子衿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緊張,對自己的期望越大,壓力越大,隨之也就越緊張。吸氣,呼氣,時子衿做了好幾個來回,還是心慌。
「有壓力?」陸言北坐在駕駛座上勾唇笑道。
「沒有,」時子衿抬手摸了摸小巧的鼻子,看向某人。
「如果我考差了,你,會不會說我?」
陸言北眸子溢出些許笑意,「你怕我說你?」
時子衿聽到這話兩腮鼓了鼓氣,鬱悶地說道,「是,」
陸言北淡淡地笑了一聲,身子傾向時子衿,大手像是撫摸過她的頭髮很多次一樣,「努力了就好,別想太多,隨著自己的心去考,無論考得怎麼樣,我都不會說你,但是,你的態度必須要好,每考一次,我都要看到你的進步,」
「好,」聽到這話,時子衿終於笑了開來,要是讓她考得一飛沖天,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還有機會就好。
「嗯,」陸言北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啟動車子往學校去。
時子衿覺得考試是最費腦子的事,筆下快速地答題,她腦子裡想的是考完試回到家一定要吃豬腦補一補,吃哪補哪。
英語是最後一門,時子衿看著幾百字的閱讀題,憤憤地咬著筆頭,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英語了。她看到一半,單詞又不認識了,內心把出英語卷子的老師不知道罵了多少遍了。
「子衿,你答得怎麼樣了?」宋語然一考完試回到教室就看到了在揉手腕的同桌,忙將筆袋放到桌子上問道。
宋語然的聲音大得連班上其它人都聽見了,都豎起耳朵想聽她怎麼回答,時子衿瞥了一眼多事的眾人,收回自己的視線,淡淡說道,「還好,」是還好,除了英語,其它的都還ok。
「哦,」宋語然也發現自己聲音太大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傻裡傻氣地對著時子衿歉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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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豐富的老師改卷子速度是最快的,第三天,各科老師的卷子統分基本已經完成。
時子衿雖然沒有抱有考前那麼大的期望,但是在考後,心裡還是有一些期許的。
「子衿,老巫婆來了,」宋語然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同桌,她也受同桌影響,管李晴叫老巫婆了,用時子衿的話來說就是:三十歲了不談談戀愛,天天在那裡壓榨學生,不是老巫婆是什麼?
噔噔噔,高跟鞋的聲音停了下來,全班同學看到李晴的臉色都鬆了口氣,這就說明他們考得不會太差。
「同學們,今天我們班的成績出來了,大部分同學都考得很好,但是有些同學,我必須說一下,偏科太嚴重,就如我英語來說,竟然有人考四十幾分!」李晴說到她所教的英語時,語氣有些加重。
時子衿覺得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就連宋語然都感覺到了,推了推她的手臂。
「成績出來了,那麼,下面就是家長會了,務必每個學生都要通知到,學校非常重視,所以,沒有合理理由,不能缺席,」
時子衿聽到這裡聳了聳鼻子,學校就是那麼無聊。
熟練地找到停車的地方,坐進車裡面,一氣呵成,時子衿將成績單遞給陸言北,「明天家長會,」
陸言北定定看了時子衿一眼,才看起手上的成績單來,排名中游左右,默默地看了每一科的成績,文科性的科目考得基本在七十分左右,最少的是英語,醞釀了一下語言,剛要說話,突然感覺手上粘粘膩膩的。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時子衿吐了吐舌說道,「牆上剛撕下來的,還沾有膠水,這是老師的,我們的成績單要明天才能發,我這不是先給你看看,打個預防針嘛。」
陸言北的手頓時定在那裡,這成績單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時子衿食指撓了撓側臉,從旁邊的紙盒裡抽出來幾張紙,「吶,」
沉默了一會,陸言北將成績單折起來,最終還是從她纖細的手指中接過紙巾,兩個人的指尖突然相碰,陸言北只是頓了一會便若無其事地擦起手來。
時子衿看著他一根一根手指擦,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處女座?」潔癖怎麼那麼嚴重,後面這句話她心裡想了一下沒有問出來。
「不是,」
「哦,」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快要到家時,陸言北突然問道。
「豬腦子,豬耳朵,豬,哎,豬為什麼沒有爪子?」她今天用腦用手用耳都過度了,得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