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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20:02 作者: 雲墨畫
    「他已經死了。」他指了指地上屍體,又哄徒弟,「為師先帶你出去好不好?」

    「……好。」

    守靜快速地用靈力給隴月正了骨,又從儲物袋裡取了四品的回春丹給她服下,神識一過,攝了摔碎的手鐲收起來,這手鐲是純陽屬性的法寶,給朧月佩戴就是為了中和她身上的純陰氣息遮掩體質。純陽屬性的靈材也是十分難得,這一個雖然損毀了,還可以看看能不能用來製作其他的法寶。

    幸虧鐲子裡封了他一絲神識,手鐲一碎,他立刻就有所感應,這才能及時進入秘境救下徒弟,不然真是……

    他取了儲物袋,一把火燒了地上屍體,抱起朧月,腳尖點地,飛快地往秘境出口掠去。

    朧月緊緊攥著他衣襟,思維有些混亂。

    這個秘境明明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入,師父已經是元後修為,他是怎麼進來的?

    出口算是秘境內空間比較薄弱的地方,守靜握住朧月手腕,用自己的靈力中和了她身上的純陰氣息,盈缺劍一閃,火紅的劍氣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守靜把徒弟牢牢護在懷裡,朝著空間裂縫撞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師父?」隴月感覺他身體緊繃,問,「怎麼了?」

    「沒事。」守靜微微皺眉,他顧不上背後被空間碎片刮出的傷口,對著出口外面的兩位元嬰修士微微一點頭,「感謝二位助我打開秘境,改日長淵派再攜禮道謝。」

    「道友客氣了。」

    守靜抱著隴月飛遠了,後面兩位元嬰修士才交談起來。

    「這一輩的修真者這麼兇殘的嗎?」旁邊一位元後修士咂咂嘴,「守靜這樣,上次問道門的那位宸元道君也是……」

    低階修士進了秘境基本上就生死不論了,哪裡還有高階修士進去撈人的說法,也不怕人沒撈出來,自己把命丟在裡面?

    「他是進去救他徒弟?」另一位元嬰修士往他們離開的方向望了一望,嘀咕了兩句,「怎麼回事啊……明明是淵渟峰嫡脈子弟,這秘境才開始多久……」未免也太不爭氣了。

    「唉,別說了。」先前開口的元後修士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看每次折損多少修真者?」

    「也是。」

    ……

    守靜一回到長淵派駐地就支撐不住了,他放下隴月,身體晃了晃,險些倒下去。

    隴月連忙扶住他,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師尊您怎麼樣……您別嚇我……」

    她顫抖著從儲物袋裡翻療傷丹藥,守靜卻按住她的手「師父沒事,扶我進去休息一會兒就行。」

    他受的傷不輕,但主要卻不是在外表。

    事發倉促,他顧不上找齊所有的元嬰修士一齊開啟秘境,只來得及喊上附近兩人,輸送靈力的大部分壓力都由他自己一人承擔,已經耗空了丹田裡所有的靈力,去救隴月用的全都是本源力量了。更關鍵的是這個秘境規則特殊,不僅限制進入者的修為水平,還限制元神強度,守靜可以把修為壓制到金丹,卻不可能壓制元神,只能強行斬裂空間進去,元神也受了很大損傷。

    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自然只能向門內傳訊,帶著隴月先行返回門派,領隊的任務交由隨後趕來的元嬰修士接替。

    周竹楨聽聞他受傷,也去探望了一次。

    守靜看起來似乎行動自如,但面色卻十分蒼白。周竹楨問了傷情,不由得嘆氣。

    元神真不是那麼容易受損的,怎麼一個兩個都像她一樣傷了元神……

    「你這是怎麼搞的……」

    「隴月在秘境裡碰到危險,觸動了我留下的一絲神識。」守靜靠在床頭,「我壓了修為進去,沒想到那個秘境居然還限制神識。」

    「沒出事?」周竹楨擰眉。

    「我趕到得還算及時,沒受傷害,就是被嚇著了。」守靜說,「也是我考慮不周,她沒有多少探索秘境的經驗,也沒什麼防人之心……這種大型秘境裡面一進就是幾十個門派,還有散修聯盟的人,魚龍混雜,亂七八糟的……不該讓她一開始就進這種大型秘境的,應該先探索幾個小一點的秘境積累些經驗。」

    周竹楨上次受傷時,含寧道君給她配了安神的丹方,如今守靜元神受損,長淵派又不擅丹道,也就做個人情把丹方抄了一份給他們送去。

    居淵道君自然是再三感謝,立刻收集了藥材讓派內長老煉製安神丹,這丹藥果然是十分管用,守靜服下後開始迅速好轉。

    過了幾日,周竹楨偶然翻出幾粒之前沒用完的養神香,打算送給守靜兩粒。

    她上了靜瀾峰,到了正殿外面,準備等人通報,卻沒找到任何一個隨侍弟子。

    這是怎麼回事……

    道君感覺有點奇怪。.

    第251章 閬台仙蹤(132)

    本文首發晉江, 請小天使們支持一下這隻萌萌的作者~  軍帳很快搭起,這個要塞離天闌關最遠, 距邊境卻最近, 擔心對面看出不對, 襲擊他們駐地, 衛隊並未點燃篝火。這一天恰逢滿月, 皎潔的月光灑在草原上,照個明倒是足夠了。

    周竹楨在自己的軍帳門口布了個防禦法陣, 外面又套了一個簡單的警戒陣法,供有人靠近時提醒她。

    她閉目盤坐在法陣中央,月華如流水,落在她身上,映得那身道袍雪白一片,吐納調息, 月華就被她吸入經脈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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