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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20:02 作者: 雲墨畫
兩道黑影朝著她撲了過來,周竹楨把手上的玄鐵甩開,一道劍氣橫斬而出,光華一盛,慘呼聲響起,鮮血頓時噴濺而出!
兩人被迫停下,現出身形。周竹楨倒是挺意外,她只不過出了一招,居然就已經重傷了那名元後男修。
邪修的戰鬥力這麼弱的嗎?
她的實力完全超出預計,稍微落後一點的那名元中女修一見此狀,立刻轉身就跑。周竹楨順手補了一道劍氣將那名男修斬殺,立刻就攆了上去。
這地宮空間並不十分開闊,在元中女修的操控下,所有的低階邪修都跟中了蠱一樣往她的方向撲,試圖用血肉阻住她的追擊。周竹楨一劍斬下一個金丹邪修的頭顱,覺得這真沒準是中了蠱。眼看就要追上,那女修突然一抬手,從儲物法寶里放出了兩個人形物體,往她的方向甩了過來!
劍氣擊在這兩人身上,居然撞出了金石之音,周竹楨定睛一看,居然是兩隻傀儡!
傀儡利爪一伸,朝著她撲了上來。
周竹楨召出歸真劍,心神一沉,靈力凝聚劍意,形成磅礴劍勢,一劍壓下,將一隻傀儡劈為兩半,她回劍一擋,格住另一隻傀儡的利爪,閃身躲過它張口吐出的火焰,回身一劍,將其攔腰斬斷。
然而就這麼數息工夫,那元嬰邪修已經消失在視線里。
周竹楨立刻折返回去,從道修們逃離的出入口沖了出去。金色的巨陣如一隻遮天蔽日的碗,將整個地宮倒扣於內。
這就是她讓熙嵐幫的忙。
熙嵐帶著先跑出去的道修們站在陣外緊張地往裡看。
「前輩,周前輩她……不會有事吧?」一名女修問,「那可是兩個元嬰啊!」
「放心好了。」熙嵐說,「宸元道君已經進階化神,自然不會有事。」
「……什麼?」
元嬰女修一上地面就意識到被困住了,她看向緩緩走來的周竹楨,眼裡儘是怨毒,美艷的臉龐顯得猙獰可怖。
「你……」
周竹楨虛握左手,背後六把雷霆長劍須臾之間扇形展開!
「雷霆之翼!」邪修神情一震,失聲叫道,「你是周宸元!」
周·雷霆之翼·宸元:「……」
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個中二的招式名字她要背一輩子嗎?
她一揮手,靈劍挾雷霆之力轟然砸下,邪修頓時化為一灘模糊的血肉。
她用靈力取下了儲物袋,伸手彈出一點靈火將血肉燒盡。不少低階邪修已經從地下倉皇逃出,卻發現根本跑不出去了。周竹楨伸手一攝,將他們全部攝到面前,封了靈力。有人仍舊爬起來想跑,有人立刻乖順地磕頭求饒,哭聲哀嚎聲響成一片,周竹楨不耐,化神威壓降下,邪修們頓時臉色蒼白,被壓伏在地上。
歸真劍端流過一點靈光。
「道君且慢!」突然有一名築基邪修拼命地頂著威壓膝行兩步,伏跪在她面前,「道君明鑑,晚輩是問道門弟子!被他們擄到此處,無奈之下才被迫加入!」
氣氛仿佛凝固住。
「你說什麼?」周竹楨緩緩地問。
那築基修士涕淚橫流:「晚輩被困此處多年,終於等到您來救我們出去……我有身份銘牌!您看,您看,就在這裡,拿回宗門一驗就知……」
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門派服裝和代表內門弟子的牙牌,連並問道門的心法門規等物,雙手捧著放在地上。
「你既然是問道門弟子,應當對問道門門規有所了解吧。」周竹楨聲音輕而冷,「你告訴本君,門規第七條是什麼?」
「是……是……凡修煉邪術者等同叛門……」那築基修士突然頓住,臉色一片慘白。
「後半句忘了?那本君就提醒你一下。」周竹楨聲音冰寒,「凡修煉邪術者等同叛門,門內所有弟子,均有義務誅之。」
「道君手下留情!弟子真的是被逼迫的!真的是被逼迫的啊……」
「此地離問道門僅一日路程,紙鶴一炷香內即可抵達。」周竹楨輕聲道,「你在此處停留多年,都沒有向門派傳回一絲訊息,不是在這兒待得很開心嗎?」
「創派祖師明令,首座再三規訓,到如今,竟還有人不放在眼裡。」她的聲音驟然冷厲,「既如此,本君今日就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紫色的劍氣閃過,貫穿了他的丹田。
築基修士瞪大了雙眼,往前倒了下去。
周竹楨伸手將玉牌攝入掌中,彈出一點靈火,焚盡了地上的東西,微嘆了口氣。
劍氣斬出,分化為成千上百道,陣內慘叫聲終於停止,只剩下一片伏屍。
……
周竹楨清理乾淨地宮,把還倖存著的道修都放出來,點了把靈火焚燒地宮內剩餘的屍體等物,取出一隻金色的紙鶴,把事情經過概述了一番,又將地圖和那名問道門叛門弟子的身份牌子附上,回寄給純寧,就離開了此地。
問道門主峰,純寧正在處理事務,突然看到一點金色靈光飛來,她接了紙鶴,仔細看了事情經過,捏著紙鶴踱了兩圈,召來自己的大弟子。
「致遠,為師交給你個任務。」她把手中的紙鶴交給他,「這是你宸元師伯發回的情況說明。你以此為素材,寫一冊故事出來,交給各大仙城書院茶館的說書人宣傳。」
「可是,弟子不知道事件細節。」致遠看完紙鶴上的內容,面露難色,「弟子都不知道那兩個邪修長什麼樣,師伯是怎麼斬殺邪修的,難道要胡編亂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