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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6:03 作者: 恩怨各一半
    

    胡小山獨自喝了好幾杯酒,再看向田亮亮和沈自染時,擠出了一抹笑容。

    「你們也別笑話老同學這沒出息的樣,一整天沒吃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不過啊,進去的這段時間,我可以一直琢磨出來怎麼掙錢,肯定是要翻身的!」

    「看不出來還挺有想法的。」

    田亮亮低語了一句,也自顧自地喝了一杯,並沒有去敬胡小山了。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亮亮,在哪當的經理呀,可得扶持兄弟我一把呀,還有你,自染,現在估計當上大老闆了吧!」

    胡小山又問道,站起來給沈自染和田亮亮分別滿上了酒。

    「我真不行,沒什麼本事,又結了婚沒多久,在外面還欠一屁股帳呢。」

    田亮亮搪塞了一句,他對胡小山的態度,是可以讓對方明顯感覺到,非常冷清,且有意劃清界限。

    「都結婚了呀,那挺好呀!」

    胡小山笑了笑,但並沒有田亮亮冷冰冰的態度多說什麼,依舊是一幅討好似地笑容:

    「那個,亮亮,跟誰結婚了呀?我認識嗎?」

    「咱們班的,賈佩佩。」

    「喲,是嘛,這以後可得補你份子錢了,哈哈哈哈,現在先欠著。」

    胡小山看向沈自染,繼續說道:「看來還得讓咱們的班花幫幫忙了,給介紹一份打工的地方。」

    「我現在也在給別人打工。」沈自染低語了一聲,露出了一抹煩躁的表情,與田亮亮是一樣的態度,對胡小山有意劃清界限。

    胡小山的表情有了很明顯地頓挫,舉在半空的酒杯停了片刻,隨後也沒向兩人敬酒,自個兒仰頭喝了一杯,然後接著又是一杯。

    之後三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些班上的其他人,問及班長朱軍時,田亮亮搶著提了句,死了的人,就沒提的必要了。

    胡小山驚住了,朱軍怎麼死了?但注意到田亮亮不悅的面容後,也沒繼續好奇地往下問,將筷子放在碗上,稍有停頓後,一臉肅穆地問起周於峰的事。

    「那周於峰呢?現在在哪?那狗日的混得怎麼樣?」

    對於周於峰,胡小山有著很深的恨意,面容一下變得猙獰,咬牙切齒,是那個人,讓自己家破人亡,還屈辱過自己,毆打過自己。

    而在胡小山看來,田亮亮和沈自染與那周於峰都是不對付的,當時周於峰也打過田亮亮,而因為蔣小朵的事,沈自染對周於峰,肯定是很厭惡。

    「不是,胡小山,你嘴巴里放的是什麼屁?你這幅嘴臉是什麼意思?對周於峰什麼態度?好像周於峰欠你什麼一樣!」

    下一刻,田亮亮一巴掌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怒目圓瞪地瞪著胡小山,一下就翻了臉!

    氣氛瞬時降到了冰點,大廳里極為安靜,只有掛表的滴答聲。

    「啊?」

    胡小山一下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提到周於峰,自己的好友田亮亮,會反應這樣暴戾,立馬就與自己翻了臉,好似還要給自己一個耳光。

    「別跟你死去的爹一樣,沒一點良心!你得先明白一個道理,你爹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父母都死了,而你家只死了你爹一個,是你欠著人家,不應該覺得愧疚人家,還哪裡來這恨意?

    我告訴你,胡小山,實在是你出來以後,第一次跟你見,不然聽你這樣說周於峰,老子一耳光扇死你!

    記住了,你爹該死!」

    田亮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指著胡小山,不留一絲情面地罵著,直接罵著胡小山那死去的爹!

    胡小山整個人都傻愣住了,他這一刻才知道,田亮亮已經變了。

    一旁的沈自染鐵青著臉,同樣沒給胡小山一點好臉色,如果不是田亮亮這麼暴戾的情緒,那自己也會指著鼻子罵人的。

    你有什麼資格,對周於峰那副嘴臉?

    「那...好,我...我明白了。」

    胡小山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要離開了。

    但遲疑片刻後,還是開口哀求道:「亮亮,自染,借你們點錢吧,身上實在是沒錢了,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麼冷的天,真是扛不住啊!」

    外頭的寒風依舊在呼呼地刮著,此刻胡小山只能夠低頭哀求。

    「胡小山,坐下來跟你吃這一頓飯,是因為畢竟認識一場,該聊聊的,但也別找我來幫你的忙,你家的人,對於周於峰來,那是解不開的死結!

    所以,趕緊走吧,以後也別見面了,更別去我家裡找我,一是我不在那裡,二來,保不准以後把你打了!」

    田亮亮明確,且帶有威脅性地拒絕了胡小山,跟於峰的關係,肯定是不可能幫他的,那可是於峰父母兩條人命,實在是原來有些情誼,同樣的事,讓黑子看見胡小山,真要干廢他一件了。

    「你也別來找我,如果在臨水市遇見,千萬別開口打招呼,麻煩,還丟嫌人。」

    沈自染那股勁上來了,一臉嫌棄地瞪了胡小山一眼。

    「行,你們混得好,你們牛,我告訴你們...」

    「快閉嘴吧,別在這裡把你打出來,怎麼?再把你送進去關禁閉?」

    田亮亮用力一拍桌子,瞬間就憋紅了臉。

    胡小山咬牙切齒地瞪了兩人一眼後,縮著身子,大步走出了屋外...

    之後,國營飯店裡恢復了安靜,只有後廚傳來鍋碗瓢盆的洗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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