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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16:03 作者: 恩怨各一半
    

    所有的學生加在一起,坐不滿一個教室,數著數著,到自己走到時候,就剩十幾個孩子了!

    此刻,這些記憶慢慢浮現起來。

    「怎麼這麼多年了,孩子們上學還是如此困難呀,山路太難走了!」

    高教授低吼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後的子女們趕忙起身,過來扶著父親。

    「爸?您沒事吧?」

    「您坐下,坐著看!」

    「我去給您倒杯水。」

    子女們急著說道,高教授卻是大手一擺,激動地喊了起來:

    「這個節目你們好好看,為人師表的,都應該像小杜一樣,有著奉獻的精神,我也不如她呀,離開大山的時候,還在竊喜,可憐的老鄉們,我對不起你們湊出來的紅面啊!」

    「爺爺!」

    叫楠楠的小女孩站了起來,抿著嘴,也紅了眼眶。

    說完杜問春的事跡後,韓睿直接站了起來,面對著鏡頭,醞釀了片刻情緒,又激動地說起。

    而專訪節目,也來到了最高漲的點。

    「米興生,四年級的孩子,爹媽務農後,家裡剛滿一歲的弟弟就沒人看了,他每天要背著弟弟去上學啊!午的時候,還要往返一趟,給弟弟做飯。

    一趟就是兩公里的路程呀!

    小山,這個孩子,連自己的大名都沒有,放學之後,家裡還有數不清的農活要干,可孩子次次都是年級第一。

    突然有一天,家裡的羊丟了,他爹連夜去找,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孩子從此就不去上學了,干起了他爹的活。

    小山這孩子,太成熟了,跟小大人一樣,唉...我跟田經理...跟田經理,一次性出完他的學費及學雜費後,還孩子撲通一下,給我們跪了下來。

    就跪下來了,哎呀,真是太難受了,你們說他該有多喜歡上學呀。

    郭建平,這個孩子最特別了...

    石聽春...

    相秀華...

    白採薇...」

    韓睿說著一個個孩子們的故事,故事清晰地呈現在觀眾們的腦海,是具體的,更是不敢多想的,這樣的苦日子,其實心裡都是知道的。

    這些事,關槐蘭是提前知道的,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婦人眼皮子軟,最後如同孩童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庚英毅直直地坐著,但緊咬著牙齒,臉部的肌肉緊繃著,在克制著一些情緒。

    在巫宏俊的家裡。

    郝秀梅也是一名教師,杜問春的事跡更是能感染到她,紅著眼眶,推了推巫宏俊,更咽地問道:

    「這花朵服飾給杜校長那裡捐了多少款,那周於峰掙那麼多錢,可不能小氣呀!」

    「那所學校捐的是最多的,放心,孩子們的問題都解決了。」

    巫宏俊沉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這些故事,明天我要講給班上的學生們,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郝秀梅低語道,忽然在這一刻,對周於峰的那些怨恨,全部消失。

    在電視機里,韓睿講完最後一個孩子的故事後,低著頭安靜了下來,畫面定格在那裡,沒有一點聲音,並且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而且,觀看電視的人們,在此刻也是極為安靜的,只有抽搐更咽聲。

    安靜的這幾秒,幾乎讓人窒息,心情變得越發沉重。

    「睿,後台休息一下吧。」

    片刻後,主持人才是紅著眼眶站了起來,拍著韓睿的肩膀,又說道:

    「接下來,由花朵服飾的職工,盧恩予給大家帶來一首歌曲,《愛的奉獻》!」

    燈光暗淡了下來,隨之一位穿著白衣的女生走了出來,站在演播室的間,深深地鞠了一躬後,又閉上了眼睛。

    隨之,音樂緩緩響了起來。

    「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是人間的春風,這是生命的源泉。

    再沒有心的沙漠,再沒有愛的荒原,苦難也望而卻步,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只是簡單的這幾句,盧恩予就哭了起來,所以在唱高潮的時候,聲音裡帶著哭音,帶又很有力。

    「啊!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間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啊!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間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簡單的旋律,簡單的歌詞,可每一句,都充滿了意義!

    高教授在盧恩予唱第二遍旋律時,跟著哼唱了起來,老人緊握著拳頭,有了頭皮發麻的感覺,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些子女們,包括叫楠楠的小女孩,也跟著唱了起來,簡單的旋律,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黑子安靜地坐在一邊,流出了眼淚,少年柔軟的那一面,被勾勒出來,原來,自己所在的廠子,竟然是如此的偉大。

    再沒有心的沙漠,再沒有愛的荒原!

    各個城市的角落裡,人們哼唱起了這首簡單的旋律,有的大聲,有的小聲,有稚嫩的童聲,也有渾厚粗獷的漢子聲。

    融合在一起,那一聲「愛」字,變得有力!也更加充滿了愛!

    當歌曲落下帷幕,叫盧恩予的女生,鞠躬離開時,人們記住了她好看的面容,奇怪的名字,以及花朵服飾職工的身份。

    接下來的採訪,大多數是主持人在敘說著整件事情,最後鏡頭又落在了韓睿身上,見她長吁一口氣後,緩緩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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