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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06:56 作者: 焦糖奶黃包/魚里里x
    這……這會不會有點躺得太過頭了。

    她不太好意思:「別傳了……你也還要修行呢,我還是自己修煉吧。」

    謝容景不甚在意地搖搖頭,他的瞳孔里倒映著一點皎白,像是月光又像是身旁少女的身影。

    這一幕若是讓修仙界的教育家們看見,定會對謝容景此時的行為非常不滿。

    簡直比那些溺愛子嗣的長輩們還要更離譜。

    幫人做課業,連靈力也直接傳……這哪是在幫她,分明是害了她!

    可謝容景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最好讓大小姐全部都依賴我,他如是想。

    最好讓大小姐沒了我……便什麼也沒有辦法做。

    他這樣想著,臉上還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像藏著毒藥的金蘋果,散發著甜美而危靡的氣息。

    第42章

    清晨, 煉藥教室內。

    「夏凌同學,怎麼又是你。」

    講壇旁的綠衣教習滿懷惡意地譏諷道:

    「就你這點天資,也配來我們學府嗎?」

    這男修說話的聲音很尖,像是用長長的指甲撓過鏡面。

    虞穗穗被吵醒了, 她從臂彎里抬起頭, 下巴支在桌面上, 眯著眼睛往前面望了望。

    似乎是誰在和誰對峙。

    夏凌抿著唇一言不發, 碎發擋住通紅的耳根,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而在他身旁, 新來的醫修教習正趾高氣揚地瞪著他。

    又來了,又是這種炮灰挑釁主角的劇情。

    虞穗穗打了個呵欠, 繼續睡了過去。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學府的生活總體來說還算是愜意。

    這裡空氣清新, 景色怡人,飯菜也好吃, 仙一代同學們雖有些敗家子特有的調調, 但他們都很菜,通俗來講就是一群花里胡哨的菜雞, 相處起來也並不是很困難。

    唯一的缺點便是課業繁重,可也並不需要她親自去做, 心情好的時候隨意寫上兩筆,足以應付她那六個教習。

    沒錯,除了琴修教習外,她還有五個教習。

    武修教習負責教他們刀法,他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雖然長得凶, 卻從不罵女弟子。

    所以,虞穗穗偷懶偷得特別理直氣壯。

    靈修教習是個秀氣的青年,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虞穗穗曾問過對方這個問題,誰知他竟滿臉驚恐:「沒見過沒見過!一定是你記錯了!」

    靈修沒什麼存在感,但耳根子特別軟,課業沒完成沒關係,只要和他說兩句好話,他便會心軟當做無事發生。

    因此,虞穗穗摸魚摸得更加如魚得水。

    陣修教習她倒是真的見過,正是問心陣門前那位。

    此人是個科研宅,還有些輕微社恐,非常好糊弄過去,虞穗穗也就躺平躺的很是順其自然。

    唯一不好應付的,只有符修教習溫嫻靜女士。

    她做事認真,對學生的要求也高,虞穗穗不敢完全划水了,稍稍學了一丁丁點符咒的基本原理。

    至於醫修教習,則是現在這位挑釁男主的炮灰君。

    每本升級流爽文中都有這樣的一些角色:他們或許會有幾分本領,但卻頭腦簡單,且言語刻薄。最重要的是也不知中了什麼邪,一定要和主角作對,為主角送上豐厚的打臉大禮包。

    靈君收徒收的低調,因此很多人還不知道男主是靈君的弟子——比如講壇上的炮灰教習。

    炮灰教習是個丹修,屬於醫修的一個分支,在來滄瀾學府之前,他一直過著紙醉金迷的客卿生活,因此帶了一身看人下菜碟的毛病。

    曾經教別的班時,醫修教習便極其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門的弟子,言語間無不鄙夷。

    現在來教一群仙一代,因為不敢對他們隨便發火,平日裡憋著的氣就全都撒在了男主身上。

    夏凌雖出身夏家,但他天資極差,被整個夏家所排擠,哪怕從家族中跑出去都無人問津,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所以,在炮灰教習眼中,男主可謂是不折不扣的軟柿子。

    當然了,在他看來,這個班的軟柿子不止一個。

    「我看吶,有些女修也乾脆別修煉了。」

    醫修陰陽怪氣道:

    「又在睡覺,是得了什麼不睡就會死的病嗎?要不要幫你號號脈?」

    江映雪也在睡覺,條件反射以為是在說自己:

    「啊對對對。」

    她顯然是已經悟了虞穗穗所傳授的躺平技巧。

    「江一小姐,我不是在說您……」

    醫修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您怎麼這麼困,可是昨晚學習太用功了?要不要我給您拿條毯子?」

    江映雪:「沒學習,我看話本呢。」

    醫修:……

    「是是是,勞逸結合才是最重要的……」

    他陪著笑,恨恨瞥了眼又睡過去的虞穗穗。

    這位落跑大小姐和那隻魔族,也在他想欺凌的範圍內。

    不……魔族還是算了吧。

    醫修還沒瞪虞穗穗一眼,察覺到那魔族淡淡的眼神,連忙又重新收回了視線。

    有道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醫修在謝容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滲人的惡意,這讓他連牙齒都在發冷,不太敢激怒對方。

    說到那位曾經的大小姐,便更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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