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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將，獵鳴隊擋在……」

    話都沒說完，就被柏雲打斷：「沒了你們隊長，連任務都不會做了？」

    「不是。」白霧隊員不再敢多說一句，在和柏雲冰涼目光下，和獵鳴隊反覆交涉後，終於走到現場細細查看，每一寸都沒有疏漏。

    「報告上將。」白霧隊員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只覺一片苦澀，「全是雨水，並無藥劑痕跡。」

    **

    Z-555星的一處偏僻角落裡。

    姜蔻眼睜睜看著突然把她接走的紅黑色機甲，在她面前慢慢變成了熟悉的人形。

    姜蔻現在已經恢復平日的神情，無論她心裡有多少茫然，但表面依舊是冷靜自持的狀態，她插在兜里的手沒有移開，審視著對方的模樣。

    「……小黎？」她緩緩喊出自己給對方起的名字，視線移動到對方太陽穴處正在閃爍的能量源，眯了眯眼，「藥材店那天的機甲？」

    記憶里閃過無數小細節，包括當時找不到失主的那塊機甲扭都有了新的答案。

    怪不得他對人類的態度明明是厭惡的，但被自己買下後卻沒有太過掙扎。

    合著是熟人。

    在姜蔻的精心調養下，兩人的身高差比以往縮短許多，她稍微後撤一步，看向對方的眼睛，在對方視線莫名移開後，姜蔻甚至都從裡面看出來點隱約的不好意思。

    對面的腦袋在姜蔻的注視下越低越沉，她覺得有些好笑，一隻手指了指Z-555星的標誌牌：「跟蹤我的時候不害羞，變人形後反倒不好意思了？」

    聽見跟蹤二字後，小黎立刻抬眼：「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

    他是怪物入侵後才覺醒的神智，見過太多人類逃跑時自相殘殺，但姜蔻無論是救人態度，還是攻擊手段，都令他感到新奇。

    他想了下，又覺得自己的行為確實和跟蹤沒有差別，果斷沉默下來，低著頭像做錯事般，再次開口：「對不起。」

    「不會有下次了？」姜蔻問。

    「不會。」小黎柔順的頭髮滑在臉邊，認真道，「我保證。」

    聽見保證後，姜蔻在他身上看了一圈，指尖在冰涼的藥瓶淡淡敲了兩下，才從兜里撤出：「走吧。」

    **

    次日。

    四校比賽的學生們從不同主星跟隨校隊前往首都星，三年一度的大日子讓平靜許久的星際徹底熱鬧起來。不僅有已經畢業的學生們和各校追隨者，連吃瓜路人們都在星網炒起氣氛，開盤下賭注。

    第一軍校實力非凡，理所應當獲得最多的討論度。

    其次便是久居第二的白鶴軍校，兩邊追隨者日常打的不可開交，但這次白鶴追隨者被對面瘋狂甩出教官人形盆栽照，氣勢上輸的徹徹底底。

    多次第三的赤陽軍校，倒沒多少真情實感的追隨者，反而有不少混亂樂子人在猜測今年赤陽會怎麼折騰其餘三校。

    至於常年墊底的帆鴻軍校……相比前三位就有些查無此校的尷尬狀態，勉強只有零零散散的藥師在堅持支持。

    就在氣氛最熱鬧的時候，學生們終於在星站內再次碰面。

    距離大家上一次見面還是聯誼會的時候，聯誼會雖然表面平靜無比，但學生們離開時的心理狀況都不太平靜。

    姜蔻一進星站，就見白鶴隊伍中的伊恩直勾勾盯著她，眼睛被風吹的都紅了也沒收回視線，看起來像是在朝她懇求著什麼。

    「那個伊恩好像要來找你拜師。」

    姜蔻不禁想到喬師姐在課後給她講的話，當時她覺得這話有點無稽之談，但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霍誼也許罵對了，他這樣子真的像特殊癖好的變態，怎麼會有人連跪了兩次後居然想向對面拜師的。

    「愣著幹什麼，別耽誤大家時間。」俞一然冷冷喊上呆在那兒的伊恩，說完，他先一步跟上教官的步伐。

    或許是蔣教官的盆栽照片在星網中不斷流傳有些丟人的緣故，這次白鶴的帶隊教官並不是他。

    伊恩恨恨的收回瞪紅到發酸的眼睛，有姜蔻這個新晉大仇家在，連老仇人俞一然的話都忘記回懟，腳步邁的一步比一步要重。

    帆鴻軍校的帶隊總教官是盤尚雲，其餘人要等確認比賽地圖後才會到場。

    盤尚雲對學生們的業餘時間管的很寬鬆，他只對單兵系兩個愛搞事的學生不放心，於是嚴肅叮囑姜蔻：「看好她倆，不要讓她們亂跑。」

    姜蔻乖巧道：「盤總教官放心。」

    盤尚雲心裡欣慰，真不愧是他欣賞的好苗子，比單兵系倆學生靠譜多了。

    俞曦看出盤總教官在想什麼，默默看了眼裝乖的姜蔻：……？

    帆鴻的隊伍在第一和赤陽兩校羨慕的眼神中當場解散，姜蔻五人組從兩校中間穿過，和兩邊的人都分別友好打上招呼。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喻陽才問道：「第一和赤陽看起來怎麼都好恨對方的樣子。」

    不說還好，一說耀金皓就開始哈哈大笑，等笑完才揉著肚子道：「赤陽以為第一綁了她們指揮，兩邊在聯誼會結束前的早上打起來了。」

    「第一軍校贏了？」符方澤吃瓜。

    耀金皓：「打了兩次，各贏一次。第一次是第一把赤陽反殺了，第二次赤陽指揮估計覺得不能吃虧，於是偷偷帶人搞偷襲，下藥後把符家兄妹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