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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口……姜蔻想起來了，當時白鶴隊伍里有個人連連看她好幾眼，像是認識她一樣，害的當時她差點以為自己隱蔽下藥被蔣教官發現。

    這下姜蔻對伊恩的印象深刻多了，她挪開喬師姐的手：「沒關係。」

    離聯誼會結束只剩一天，姜蔻和隊友們約好今天再次對赤陽學生們主動出擊，再不濟也要見到赤陽學生出手才行，總不能一點消息都不給。

    去約定地點前，姜蔻準備先去會會這位對她莫名懷有仇恨的伊恩同學。

    伊恩在教室外等待許久，終於等到下課鈴響，他看見仇人被按住後還有些著急，結果對方居然真的敢出來，他昂起下巴，死死盯著從教室門口走出的姜蔻，重重放下狠話。

    「你竟然敢出——」

    話還沒說完，姜蔻身後驟然分開站出一排藥師，大家紛紛舉著沉重爐子，一句話都沒說，但都眼神冰涼地射在他身上，意思非常明了。

    以往只有自己帶保鏢這麼威脅人的伊恩：……

    姜蔻只覺耳邊傳來一陣風，她回頭看過去，發現身後多出一排人。

    把好心的同學們勸退後，姜蔻上下打量下對面：「來做什麼？」

    「你……」伊恩正想質問給他下藥的小矮子是不是她，卻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她任務房的名字叫什麼，於是梗著脖子並不委婉道，「你去任務房註冊過身份卡嗎？」

    這誰能告訴你。

    姜蔻暗暗觀察他後，開始裝傻：「任務房是什麼？」

    他不提任務房還好，但姜蔻在任務房總共也就碰見過一隊人，對比下身高和氣質，瞬間就把面具和本人對上號。

    原來那人是白鶴軍校的學生。

    想到他撞人還強迫霍誼讓座位的事情，姜蔻皺下眉，側移兩步繞開他，淡淡道：「不知道，沒其他事我就走了。」

    伊恩沒能抓住她的衣服，眼睜睜看著對方繞過自己，身後的衣擺沒入樓梯轉角。

    姜蔻從任務房離開後到現在長高不少，從背影看確實不如當時要矮。

    難道真的是他認錯人？伊恩準備上前拉住姜蔻。

    才走兩步，膝蓋處熟悉的僵硬感再次出現，他猜都不用猜，甚至都提前預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雙腿一軟，直直朝前方傾斜。

    「……」伊恩重重閉上雙眼，深吸氣。

    不用再問。

    他、懂、了

    縮在教室後扒著門框的一眾藥師，面面相覷：「他怎麼跪下了？」

    「也許是我們誤會他了。」喬師姐努力猜測，「他其實是來找姜蔻拜師學藝的。」

    **

    臨時宿舍樓下。

    姜蔻揣著一堆藥劑和朋友們匯合，到現場發現兩個單兵手裡各拿著一支彈弓和幾顆石子，看上去平平無奇。

    「這是什麼？」她的目光在上面看了兩眼。

    看起來很像第一軍校用的煙霧彈，就是丑了點。

    聯誼會越接近尾聲，主隊選拔賽就越快開始，喻陽和耀金皓兩人最近天天主動加練，滿臉都是疲憊，好不容易才抽空出來和大家聚集在一起。

    兩人聞言拋了拋手中石子，恢復平日的活力：「特製煙霧彈！」

    果然如此。

    「真壞啊！現學現賣？」符方澤驚嘆。

    耀金皓指了指俞曦嘿嘿笑道：「俞曦提供的思路，她說姜蔻在一場比賽里就對她這麼幹過。」

    符方澤立刻倒戈，變身誇誇人：「真聰明，這都能學會！」

    姜蔻沒理會他的開玩笑，看著彈弓腦子裡冒出來個想法，她眯了下眼，若有所思地與兩人對上腦迴路，「我們是要……？」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宿舍二樓內，兩個外表非常不起眼的學生，正共享著同一個光腦屏幕，畫面里播放著上一期的比賽視頻，她們時不時在手中的筆記本上記錄著東西。

    視頻里，赤陽軍校的百般計謀，被第一軍校輕鬆以暴力手段破解。

    舉止文雅的女生在看到自家軍校戰敗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好脾氣地笑了下，臉邊露出一對酒窩。

    視頻暫停，放大第一軍校二隊單兵的手心處。

    「這個煙霧彈我們可以學習一下，特殊時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另一個高挑女生很贊同，她的領口掛著單兵專屬的機甲扭，正想開口說什麼，卻忽然警覺地推開隊友。

    「小心！」

    酒窩女生猝不及防倒在床角，她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窗邊。

    石子大小的圓形不明物品，順著敞開的窗戶快速飛進屋內，砸在牆壁的瞬間，沙土從脆弱的布料中炸開，飛濺至整個屋內。

    臉上帶酒窩的巫路揮散飛到眼前的沙土，咳了咳，不急不忙地閉眼搜尋著周邊能量團，卻只能搜索到隔壁房間的同學們。

    她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去，果然也沒有人影。

    肩膀倏地被隊友抓住向後用力，不用隊友提醒，巫路便信任地順著力道向後倒去，兩人頓時砸在一起。

    下一秒，幾顆煙霧彈從窗邊又一次砸了進來，這次的石子裝的沙土更多，接連幾顆爆開的沙土讓屋內空氣都有些呼吸困難，仿佛誤入進沙塵暴之間。

    「解翼。」巫路捂著口鼻簡潔道：「西北方向。」

    解翼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鬆開她走向窗口，屈腿站在窗邊，低頭隨意望了一眼，便抓住右側的管道順著快速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