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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01:55 作者: 今緋
    沒想到,他提前回來了。

    這可真是個意外驚喜,她急忙打開門,「你終於回來了。」

    門外站立的男人身著西服,禁慾嚴謹的模樣,帶著點陌生的氣息。

    她想撲上去,又不敢。

    「我提前回來了。」商陸說。

    蘇半夏腦中挺亂的,想著自己身穿睡衣,在家頭髮也沒梳,真是糟糕的一次會面。

    「嗯,快進來。」她拿出鞋子,「我給管家放假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商陸換了鞋子,站在玄關處沒動,看著她慌亂的模樣。

    「半夏。」他喊。

    蘇半夏抬頭看著他,男人身形消瘦,漆黑的眸子幽深,「過來。」

    她楞了幾秒,吧嗒吧嗒,不知道怎麼過去商陸面前,然後就被抱進了懷裡。

    「不想我嗎?」他低沉暗啞的聲音。

    蘇半夏待在他懷裡,心跳快過一聲又一聲,她哪裡不想,每天想他,有沒有按時吃飯,氣候變化腿疼不疼,手術治療怎麼樣,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玄關處的場景恍若靜止,定格成一副永恆的畫卷。

    「想。」她悶聲說。

    商陸身上的氣息還是她熟悉的,清冽的香味從鼻尖鑽進去,被他抱了一會,她又推開。

    「別站在這裡了,你不累嗎?要不要去洗個澡睡一覺?」

    蘇半夏推著他往臥室走,把他塞進浴室里,打開衣帽間,找出他從前穿的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門。

    「衣服在外面凳子上面。」

    「好。」

    商陸在浴室洗澡,她走到客廳,心亂亂地整理桌上的東西。

    他沒有帶輪椅,那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完全好了,以後再也不需要坐輪椅。

    過了一會兒,聽到臥室那邊的動靜,她走過去,在門外站了幾秒,走進去,看見身著家居服,用白毛巾擦拭著頭髮的商陸。

    眼睛紅了,衝著他跑過去,撞進他懷裡,「商陸,你個壞東西,一聲不吭地就回來了。」

    商陸丟開毛巾,抱著嬌軟的小女人,帶她坐在沙發上。

    「半夏,我很想你。」他捧著她的臉,低頭親吻,她嗚咽著,聲音被他堵在嘴裡。

    晚飯也不吃了,他的熱情淹沒了她。

    起初是沙發上面。

    後來,到床上,再到鋪著毛毯的窗台。

    蘇半夏精疲力盡,眼尾泛紅,透出勾人的嫵媚。

    商陸把她摟在懷裡面,親吻著她的眼睛,滿眼都是愛憐:「半夏,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這麼久了。」

    蘇半夏哼哼幾句,模糊不清。

    商陸胸口滾燙,壓下意猶未盡的情緒,反覆親吻著她,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裡。

    半夏晚上迷糊的醒來,靠在商陸懷裡,詢問著他在國外治療復健的事。

    她問,他答,還會跟她說說醫生的趣事,兩人又聊到等她畢業後就去旅行一段日子,曾經說好的,等他能夠行走,就去登山看日出日落。

    冬天在老宅的空地,一起看雪堆雪人,淋著飛雪共白頭。

    商陸身體很疲憊,但聽她用清脆悅耳的語氣說著要一起做的事,被幸福的情緒擠滿。

    曾幾何時,他以為一輩子都會過著麻木孤寂的日子。現在身邊有了他愛戀的,想一輩子喜歡寵愛的女人。

    「半夏。」商陸低沉而溫柔地說:「我愛你。」

    蘇半夏頭埋在他胸口,摟緊了他的腰肢,耳垂紅紅的,傲然道:「我知道。」

    其實,他說過了,那天晚上,她沒仔細聽清,後來又反覆回想的幾個字。

    他情動的在耳邊告白。

    ……

    蘇半夏如願以償的和商陸在學校里拍了很多照片,拍的時候,還引來了很多人圍觀。

    商陸治好雙腿的消息,迅速被報導,高興的人有,不太高興的人一堆,商氏權利的爭奪戰愈來愈激烈。

    趁著商陸去國外治療雙腿,商景耀在公司做了不少事,公司被割裂成兩個派系。

    那年冬天,商家出了一件醜聞,商父被發現和年輕的情人赤身裸/體死在車子裡面,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商父的律師當著全家人的面宣告,商父將遺產百分之七十留給了商陸。

    陸雨柔被刺激地想撲上去撕了遺產繼承權書,律師讓人按住她,還宣布了另一樁事。

    陸雨柔女士婚內出軌,商父身亡自動和她脫離婚姻關係。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信!我不信!」陸雨柔整個人瘋了,眼睛赤紅:「商家明,你沒有心!」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輩子跟了你,居然落到這種下場。」

    陸雨柔一分錢都拿不到,商景耀更是失去了和商陸爭奪商氏的權利,被發配到國外市場去。

    商父下葬那天,冷雨飄零,陰沉沉的天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人們身著黑色的衣服打傘站在墓園裡,看著他被埋進冰冷的土地。

    商父旁邊是商陸母親的墓地。

    葬禮結束,人們陸陸續續離開,蘇半夏舉著傘站在商陸身邊,氣氛窒息般沉默。

    商陸聲音沙啞:「小時候,他很愛我母親,後來,他卻出軌和我小姨生下了商景耀,我母親接受不了,自殺了。」

    「他對我漠不關心,哪怕我再優秀,他一點都不在乎。」

    「雙腿殘疾後他把我當做廢物,要不是我表現出了經商天賦,他根本不在意有沒有我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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