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頁

2023-09-24 03:01:35 作者: 薄荷微涼
    他漆黑如墨的雙眼似乎正在一閃一閃的,仿佛帶著一絲的疑惑,又有一絲的期待,甚至還有興奮,各種複雜的表情在他的眼底呈現出來,看的林染眼花繚亂。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林染還沒問出口,只聽他有些壓抑著問道:「染染,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轟」一聲,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在林染的腦子裡炸開了,像是新春的煙花般震耳欲聾,甚至還點地震的感覺,將她的耳膜震得亂七八糟的。

    孩子……

    自從那一次救了墨千寒之後,她就已經被判了死刑,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只是這些事情,她不能對墨千寒說,如果他知道了,該有多麼失落,多麼憂愁。

    畢竟古人最看重子嗣,傳宗接代,光耀門楣是他們內心最深處的信念,就算是墨千寒,也不能免俗。

    更何況,如果她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我是因為救你,所以才不能生育的」,他肯定會自責,會難過,會歉疚,而這一切,正是她不想看到的。

    最終,林染還是決定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底,能瞞一時就瞞一時,若是瞞不住了,再順其自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這種事情,順應天命吧,我們急是急不來的。」

    一句話,敷衍帶過,墨千寒也沒有深究,反正只要林染在他的身邊,就算沒有孩子,這一生也是足夠的。

    他想讓他們之間有個孩子,完全是為了能夠用孩子綁住林染的心,有了孩子之後,她才會一輩子安安心心地待在他的身邊,相夫教子,平安終老。

    如果沒有孩子,就他們兩個人,慢悠悠又清閒地度過後半生,想一想,還是挺美妙的。

    關於孩子這件事情,兩人顯然有著不同的想法。

    墨千寒突然間笑了笑,以孩子的事情,向林染再次拉近了距離,「順應天命是完全不夠的,還要有我們自己的努力才行,你說是不是?染染。」

    話音還未落,他的唇就已經先咬在了林染的耳垂上,手已經輕輕地往她的身下探去,解開了她腰間的絲帶。

    他粗糲的大手略過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每過一處,都燃起了陣陣火花,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在林染的身上綻放,像是一團火焰般,急促地上竄著。

    墨千寒側過身,含住了她的紅唇,一隻手捏住她極其敏感的耳垂,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胸前,肆無忌憚地品嘗過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夜,沉默無聲,無比寂寥。

    但是,在他們身上,卻有著陣陣火花在這漆黑的夜裡慢慢撩動著,一聲聲的輕喘聲,悄悄地流露在外。

    在休養了三日之後,明昭帝總算是稍微有了一點精神,雖然不能說上朝,但是聽政還是可以的。

    於是,他讓李德在朝堂之上的龍椅後面,安排了一個小床,每天他都會在小床上面,批閱奏章,聽著底下的大臣們議事。

    朝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有的大臣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有一人,依舊初心如前,不卑不亢,不喜不憂,保持著作為一個臣子應有的諫言和臣服。

    這人就是平和王。

    就在瑞和公主行刺的那天,他英勇的行為受到了明昭帝的嘉獎,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而不需要任何的殊榮,在朝中的地位一下子又提升了很多。

    明昭帝帶病翻閱著奏章,忽然間看到了平和王的奏章,他略微掃了一眼,就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又帶著咳嗽。

    「好啊,很好,朕批准了!朝中也應當要有喜事來沖沖喜了,鴻儀郡主和林越的婚事就定在初十吧!」明昭帝大手一揮,在奏章上寫下了自己的批閱。

    「多謝皇上!」平和王擲地有聲地道。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雍州刺史趙威捷就帶著趙括回到了雍州,現在瑞和公主也死了,家裡的寶貝女兒整天吵著要嫁給她的越哥哥,拉都拉不住。

    平和王一想,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於是今日就寫了一奏章,讓皇上賜婚去。

    於是,林越和慕容韻的婚禮就定在了下個月初十。

    就在早朝散去之後,明昭帝剛剛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旁邊的李德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封剛剛從西寧寄到的書信,有些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給他看。

    最終,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理作祟,打算悄悄地把這封信給燒了。

    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再想著,念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就這麼毫無念想地度過下半輩子,才是最要緊的。

    可是,就在李德將那封信放在了一旁的燭火上面時,跳躍的燭火閃了一下明昭帝的眼睛,他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

    「李德,你在燒什麼?」他眉頭一皺,有些威嚴地問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回憶往事

    從明昭帝剛出生起,就一直伺候著他的李德公公一下子抖了一下,連忙把信給拿了下來,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

    「皇上,老奴有私心,請皇上懲罰!」李德一邊說著,一邊把信交給了明昭帝。

    帶著心底一片深深的疑惑,明昭帝飛快地拆開了那一封信,越看,他的臉色就越差,看到最後,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無力,但是又拼命地掙扎著什麼,一下子坐了起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