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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3:00:07 作者: 某某君
    現下只有她一人,當即,阮思就抄起了身後擺放的花瓶。

    「噶幾噶幾」

    「嗬嗬嗬」

    「嘻嘻嘻」

    外頭似乎又響起尖而細的響聲。

    好似是人在外頭,可這聲音過於尖細了,怎麼聽都古怪。

    因為自身的經歷,無鬼神論在阮思這兒本就是難以立根的,她開始詢問【系統】。

    不會有鬼吧?阮思問。

    「叮咚!本世界不涉及妖物鬼怪,請宿主放心。」

    忍著肌肉的酸麻無力,阮思躡手躡腳抄起花瓶走向了窗戶。

    外頭的聲音還沒停歇。

    離得越近,阮思就越能分辨得出來,這聲響應該就是什麼金屬剮蹭木頭的聲音。

    「……」,屏住呼吸,阮思伸長脖子探出了頭。

    昏暗的夜色下,一抹綠影就蹲在牆角下……

    什麼……什麼東西?

    是團什麼,阮思看不分明,可她憋死了呼吸,愣是小心翼翼的縮回身子。

    她不敢驚擾,又拿著花瓶沒膽沒魂的往後退。

    「嘻嘻嘻……」

    外頭傳來更加響亮的聲響,那聲音像個幽靈一般,穿透木牆,直刺阮思的耳膜。

    已經可以確認,這他媽是個人了。

    阮思驀地停住腳步,她又深吸一口氣,往窗口走。

    「咳,小妹妹?」

    不說別的,只聽著那尖細的聲音,阮思覺得應該是個頑皮的小丫頭。

    可她剛問出口,「霎」的一下,一個披頭散髮面容發白的大臉就咻的一下顯現出來,瞧著萬分悚然的朝她咧開嘴露出牙大笑。

    「……呵!」

    阮思一口氣沒上來,表情驚恐。

    「嘻嘻……我是瀟笑……瀟笑……」

    穿著綠衣裳的女人抓著一個簪子笑眯眯的沖她招手。

    「……」阮思拿著花瓶後退一步。

    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個瘋子……

    阮思暼眉,披頭散髮的女人打完招呼也沒離開,就傻愣愣的站在外頭觀望著自己。

    女人歪著頭,忽地抓住窗檻將頭鑽進來。

    「……」阮思沒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喊人,但又怕驚嚇到眼前這個女人,她只好又往後退了兩步。

    「嘻嘻,我叫瀟笑啊……」她再一次有些神經兮兮的介紹自己。

    女人伸出頭仰著脖子,阮思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女人約莫著有二十好幾的年紀,她的五官很是清秀,柳葉細眉,一雙杏眼,瓊鼻絳唇……明明生了一副好樣貌,可惜是個痴傻的。

    阮思輕輕嘆了口氣。

    「瀟、瀟笑?你知道你住哪兒嗎?」阮思試探的問她。

    剛問出口,就見眼前的女人麵皮一扭,突然暴躁起來,五指張開向她襲來,表情又驚又恐:「我好怕……好害怕……」

    那隻手就死死揪住阮思的臂膀,力氣又大又死,捏的她生疼。

    阮思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遇到這種人,她還是挺想跑的。

    更何況,這女人另一隻手上還有個簪子。

    阮思看見這簪子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用簪子殺了一個人。

    她定住腳跟,放下花瓶,舉起手來,儘量柔聲安撫這個瘋女人:「你別怕,這裡沒有人傷害你,別害怕。」

    阮思安撫了好一會兒,女人終於是消停了。

    女人手上鬆了力氣,站在窗戶外自己懷抱著自己,時不時看看她又時不時往後瞧瞧,那隻攥著簪子的手還依舊死死扣著。

    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好好的一個女子變成這幅模樣。

    「去這個院子找找!」

    忽然有人歷聲喊叫一聲。

    外頭有隱約的燈火亮起。

    阮思還沒有反應過來,窗外的女子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野兔,喉嚨口發出一聲尖細的喊叫,拔腿就手腳並用的想往她的窗戶里翻。

    「主子,姑娘在這!」外頭有男子疾聲喝道。

    「……」阮思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順著心緒,她還是扶著卡著窗戶的女子,讓她進了裡屋。

    「哐當」一聲,地上的花瓶被已經極其激動的女子一腳踢飛,瓷玉瓶發出碎裂的聲響。

    動靜更大了,阮思身邊的女子徹底狂躁膽顫了。

    神志不清的女子抱著身子,在不大不小的屋子四處亂竄,口中尖利的喊叫:「別抓我……別傷害我……」

    門這時也被人一腳踹開。

    廂門大開,門外站著的竟是衣著凌亂的路無邊。

    路無邊黑著一張臉,他的目光幽幽的掃過呆愣站立的阮思,又看向了躲在桌子下發憷顫抖的瘋女人。

    路無邊攏攏衣領,怒目的死盯著桌下的人,對身後的一眾奴僕吩咐道:「把這瘋女人給我捉回去,用鎖鏈綁著!三天不給水喝!」

    「啊——不!」

    縱使綠衣女子拼命掙扎,可還是被小廝們縛住,被強行的押著往外托。

    「少將軍,她怎麼了?」阮思走上前,抿緊了唇。

    眼下這情形……這綠衣女子多半和這路無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不定,這女子的瘋病也和眼前這個手段殘暴的酒色之徒有關。

    路無邊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起來。

    他露出了一個很是虛浮的笑來:「她是本將的女人,阮夫人不必擔心,本將只是恐嚇恐嚇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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