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33.是誰,兩針
2023-09-24 02:53:24 作者: 夏向北
第233章 233.是誰,兩針
其餘人紛紛捂臉,對於海靈的闊綽,他們表示接受無能。
「凌度,這是釀酒的原料,請你代為收購,務必要最好的,這裡同樣是五百萬兩。」海靈又拿出個儲物戒指交給西海凌度。
西海凌度嘴角一翹,打趣道:「嗨,海大小姐,你還真有錢啊!」
哇咔咔!
西海凌霜,陸冰,曉雨曉風全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五百萬,我的大小姐,你究竟有多少錢?
海靈想說,我有一個大鼎,裡面有數不清的錢和靈石,這樣說,你們信嗎?
接下來陸冰,西海凌霜,曉風,曉雨都被分配了事情,但包括墨非,西海凌度在內,他們都覺得這是海靈不想讓他們難過,故意給他們找事做,因為最重要的釀酒方子,他們根本沒辦法幫忙。
但海靈這樣謀定而後動,還是讓他們佩服不已,而且,自從見到海靈,他們的心中莫名的安定下來,海靈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他們看到她,就覺得心安,她的年紀最小,卻儼然已經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
一日後,桃源酒坊對面的千日醉換成了一日醉,重新開張,人行道過只是看見櫃檯里的小夥計在打算盤,卻並沒有看見有什麼酒在售賣。
兩日後,都城的大街小巷開出了百家「一日醉」,招牌,店面門臉,顏色字體全都一模一樣。
第一家一日醉開張的時候,沈彭濤無比鄙夷,一間小小的酒坊能頂什麼用?
當一百家「一日醉」同時開張的時候,沈彭濤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連忙派人去打探,結果得到的還是店裡只有一個小夥計在打算盤,並沒有什麼酒水在售賣。
唯一的不同是,一百家店門口,都貼上了一張告示,說是什麼東海國的公主在司南國附近失蹤了,如有提供線索的,有重賞云云。
所有的店面,將於第三日正式開業。
沈彭濤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根本沒把這些小酒坊當成一回事,這么小的規格,即使開一千家,他也不怕。
再說,店面不在多,關鍵在於酒的品級。
在司南國,在都城,沒有一種酒可以比得過他的桃花釀。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店都是墨家開出的,但這又如何?因為等不到第三日正式開業,他們就要關門大吉!
程英姿已經去皇宮請旨,要求嚴懲墨非,如果店的主人被抓了,還怎麼開業?
沈彭濤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回到了家中。
他徑直去了父親的院子,院門打開,僕婦小廝站了一院子。
小廝見了他紛紛行禮,「大少爺,您來了,管家和周院判在裡面例行診治。」
沈彭濤面色一寒,拂袖快步走進。
幾天前,沈騫在與墨非見面後不久,突然昏迷不醒,沈彭濤堅持說是墨非下毒,結果墨非請來了太醫院院判周三針,周三針立證這不是中毒,只是受了刺激昏迷。
周三針是皇帝的人,經過萬獸國,寧水巷疫病事件之後,他在司南國政治核心人物中的分量無人可比!
且他醫術驚人,早被民間傳誦,他說沒中毒,十個人先信了九個,所以儘管很多人上了摺子,可墨非還是沒能被收監。
「沈少,你來得正好,請轉告沈夫人一聲,還要繼續堅持為沈老爺推拿,周某還要去別家,先行告辭了。」
還未到屋內,迎面走來三人,當先一人滿頭銀髮,藏青官服加身,雖然身材矮小,但周身氣勢十足,正是周三針。
他左側的是沈府管家,右側是個少年,提著一隻行醫箱。
見到沈彭濤,周三針打了個官腔,管家上前低聲說了幾句,沈彭濤才不情不願的作揖,眼神卻往提著行醫箱的少年身上看了看。
這少年雖然還是以往那個,但沈彭濤總覺得今日的少年看起來格外的白淨,那肌膚在日光下,吹彈可破,見他看來,只略略低頭,看向他腰間懸掛的玉墜,表情從容鎮靜,不似往日的張皇。
「沈少,告辭!」周三針再次開口,目光凌厲的看向那少年,那少年才反應過來,忙將視線從沈彭濤的玉墜子上移開,顯得十分慌張,走時都忘了行禮。
沈彭濤冷笑,疑慮盡去,豎子就是低賤,沒見過多少好東西,這塊玉墜子成色雖然不錯,卻不值幾個錢。
看著周三針離開,院子裡的小廝和僕婦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沈彭濤才邁步進了父親養病的臥房。
臥房中瀰漫這藥氣,沈彭濤輕咳了幾下,緩步走進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的父親面前。
沈騫四十開外,闊額劍眉,臉盤圓潤,鼻樑高挺,中厚唇片抿在一起,如果忽略他的臉色,單從相貌看,算是個美男子。
然而,向來紅潤的臉龐,此刻有如白紙,眉頭更是緊鎖,像是極力壓抑著某種痛苦!被子脫落到胸前,深秋時節,天氣已涼…沈彭濤連忙將被子拉高蓋住父親的肩頭,心中恨不是滋味,說一不二的父親,如今像個木偶,任人擺布!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沈彭濤終是不忍,低聲道,「爹,這可是程英姿的主意啊,和我可沒關係,墨家支持三皇子,都城誰不知道,如果沒有了墨家,三皇子就斷了條大粗腿,七皇子才有了一爭之力…..」
沈彭濤絮絮叨叨的將這兒幾日發生的事兒一古腦全都說了出來,也難為他憋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他以為父親處於昏迷中根本聽不見,卻完全不知道,沈騫恨不得跳起來將這個不孝子暴揍一頓。
當日,墨非所說竟然全部是真!
自己還大罵人家,居心不良。
現在看來不是人家居心不良,而是自己有眼無珠!
胸腔升騰出滔天怒氣,可惜他只有腦子清楚,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打不開!
他這是怎麼了,為何只能聽,不能看,不能說,不能動?
他只記得頭上一陣刺痛,他從長長的夢境中醒來,他剛要打開眼睛,頭上又是一疼,他竟然不能動!
是誰,究竟是誰在他頭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