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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53:16 作者: 小妖重生
    七年前的訂婚,他是為了逼葉子悠出現,但是並沒有如願,訂婚和結婚,這兩個畢竟是不一樣的。

    席慕琛沒有回答,兩個人沒說幾句話,電梯很快抵達了一樓,席慕琛率先走了出去,抬頭看了眼十五樓的方向,那裡的燈還是亮著的,也不知道葉子現在怎麼樣了。

    席慕琛正這樣想,很快收回了視線,強制著自己不再繼續想下去。

    「走吧。」

    賀子昱拍了拍他的肩膀,順著他的方向的看去,也有些留戀。

    最倒霉的是他好不好?剛開葷立馬就又只能吃素了,以前還能看著肉解解饞,現在什麼都沒了。

    「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賀子昱開了鎖,站在車門口,看著席慕琛,雲淡風輕的臉上,那笑容叫一個狡詐腹黑。

    席慕琛本來還佇立在原地,聽到他這樣說,也立馬上了車,跟在賀子昱的車尾,直到兩個人到了必須分開的路口時才分道揚鑣。

    席慕琛將車開的飛快,兩邊的樹木從自己的視線飛快的後退,就在車快到住處的時候,席慕琛突然將車調轉了方向,沿著路往回開,沿途闖了好幾個紅燈,他開的飛快,隱隱可以聽被自己超過的車罵人的聲音。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蝶景園內,來往經過的人並不是很快,席慕琛在車上坐了一會,有些頹廢的靠在方向盤上,好半晌,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他倚靠在車窗,頎長的身子在夜裡拉出很長的影子,形單影隻的,投在地面上,顯的十分的孤單。

    席慕琛取出煙點燃,輕輕的吞雲吐霧,臉上的表情,在這樣淡淡的霧氣中,辨不出感情來,他站在車窗好久,估計是抬著頭,脖子不適,他直接走到了車頭坐著,一隻手向後撐著,抬頭看著上邊。

    心裡,一片疼痛,像是有鮮血在靜靜流淌,他的眼睛,也察覺到了濃濃的酸澀,仿佛有眼淚,要流出來。

    七年了,他等了七年,心真的已經麻木了,可現在,他卻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跳動。

    他恨自己,恨自己在那個女人面前的無能為力,為什麼她傷自己這麼深,他還是捨不得對她徹底鬆手呢?她到底有什麼好的,燒飯做菜洗衣服一樣也不會,也不會體貼人,什麼事情都要他來做,葉子悠,你到底有什麼讓我這樣著迷?

    葉子悠,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既然和遲御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回來?這次回來,你又會呆多久呢?在你心裡,你到底把我席慕琛當成什麼?如果不能許給我未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七年的日日夜夜,每一天,他都在水深火熱中煎熬,他以為她回來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脫,原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席慕琛覺得自己的心仿若被撕裂開了一般,腦袋也疼的仿佛快要裂開了。

    席慕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心裡亂成一團,葉子悠,我到底應該怎麼對你?

    看著你的眼淚,我依舊會心疼,如果我還像之前那樣懇求你留下,那這七年又算什麼?

    如果事情真的像賀子昱說的那樣你有你的苦衷,那麼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你的話,我還能相信嗎?

    ------題外話------

    PS:琛悠之戀,可能會比較虐哦,必要的時候,紙巾伺候。

    【069】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因為周君蘭那邊臨時出了事,沈佳蓉和賀子昱兩人急急的去了醫院,將醉酒的呂靜送回家的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席慕琛身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醉酒之後,呂靜和沈佳蓉完全就是一個德行,她們的酒品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差。

    葉子悠和呂靜兩人都坐在後邊,剛開始上車的時候發酒瘋的呂靜一直吵吵著要繼續喝酒,葉子悠用餘光瞟向前邊開車的席慕琛,完全沒有照顧人經驗的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讓呂靜安靜一些,席慕琛呢,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呂靜吵吵著大半個小時,期間包括手舞足蹈,後來估計是累了,靠在椅子上,安靜了許多,葉子悠貼著車門坐著,車內並沒有開燈,不過馬路兩邊的燈光都很明亮,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的時候,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葉子悠就是借著這樣不是特別明亮的燈光,偷偷的看著前邊專注開車的席慕琛,目不轉睛的盯著,同樣十分的專注,燈火映射的時候,燈火晃動的背景下,是席慕琛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並不柔和的線條,甚至冰冷,卻依舊讓葉子悠痴迷,巴掌大的小臉蛋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對葉子悠來說,席慕琛的身上,依舊有她無法抵抗的魅力。

    「悠悠,你看什麼呢?」

    一直靜靜靠在車座上的呂靜突然湊近葉子悠問道,葉子悠看著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身子後仰的時候,後腦勺直接撞在了車窗上,她痛的輕呼出聲,然後十分不滿的盯著呂靜。

    呂靜對於這種不滿完全可以用渾然未覺四個字來形容,她先是傻傻的笑了笑,然後扶著前排的車座,向前探了探身子,然後手指著葉子悠,笑的越發開心。

    「你是不是偷偷的看席慕琛?」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是向著葉子悠的方向傾斜的,她說話的聲音說不上大,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她願意是想和葉子悠說悄悄話的,可喝醉酒的她沒將音量控制好,前座的席慕琛聽的是一清二楚。

    葉子悠盯著呂靜的眼神越發的兇狠,就像發威的小貓似的,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恨不得把她的臉給抓花了去解恨,她見呂靜還要開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早知道她的酒品這麼不好,她就不坐大豬的車了,雖然很想很想和大豬多一點時間相處,但是想到他會越來越討厭自己,心裡便是一陣的抽疼難受。

    呂靜努力掙扎,車廂內充盈著被捂住嘴發出的特有的嗚嗚聲,葉子悠才不管那些,雖然她一直都是語出驚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呂靜在這時候再說出什麼話來,因為愧疚,在席慕琛面前,葉子悠顯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她捂住呂靜嘴巴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席慕琛,心裡空落落的難受,說不出的失落,他果然一丁點也不在意自己了,無論她做什麼。

    葉子悠並沒有發現,當她扭過頭的時候,專注開著車的席慕琛透過後視鏡看著后座上的兩個人,唇角上揚,只有短短的片刻,然後變成了懊惱。

    葉子悠不想從呂靜的口中聽到任何讓加劇她和席慕琛之間尷尬的話,從她開口說話之後就一直捂住她的嘴巴,直到將呂靜送回家。

    大豬他心裡很厭惡自己吧,覺得她是個虛偽的女人,因為連她自己都很討厭自己,當初狠心絕情離開的是她,現在又突然回來,這樣反反覆覆的,有幾個人會喜歡呢。

    葉子悠看著被鄧麗萍接走的呂靜,轉身正準備打開后座的車門,手伸到一半,席慕琛已經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葉子悠開始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自顧自的坐了進去,在裡邊等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還沒見席慕琛進來,看著副駕駛敞開的車門,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她出了車門,抬頭看著席慕琛,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這要是以前,葉子悠肯定就跺腳問他怎麼回事了,但是現在,她沒那個膽。

    葉子悠的神經雖然有些粗,但還不至於是個傻子,她緊咬著唇,稍稍猶豫了片刻,然後指向了副駕駛的位置,「你是要我坐哪裡?」

    她的表情是疑惑的,口氣也不是很肯定,在她看來,席慕琛呢應該是討厭自己的,怎麼可能願意和自己坐在一起,如果不是賀子昱的意思,他根本就不可能會願意和自己同一輛車回來的。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以前,葉子悠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因為那個時候,她是席慕琛呵護在掌心的摯寶,她詢問的事情,席慕琛的默認,永遠都會按照她想要的方式解讀,但是現在,她的眉宇間卻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席慕琛盯著葉子悠,眸光波動,眉頭不自覺的微微擰起,這樣的葉子悠,讓他在一起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讓他無法忍心。

    「嗯。」

    他輕輕的應了聲,當做回答。

    葉子悠乍聽到這一聲,還以為是幻覺,她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然後眯成了一條直線,她向著席慕琛的方向小跑了兩步,燈光下的那張臉,幾乎是在瞬間,綻放出了讓人炫目的光彩。

    「你剛剛是回答我的嗎?」

    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然後看了眼四周,附近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再轉身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大大的笑容。

    席慕琛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臉色卻越發沉的厲害,他不想再一遍遍的重溫著七年前的那些回憶,雖然這些年,他一直放任自己在這樣的深漩中無法自拔,但是現在,在她回來之後,他不想繼續,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她不值得自己那樣的付出,更不值得他那樣的為她心痛,但是為什麼,他控制不住呢?他從來都不是那樣愚鈍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卻蠢的無可救藥呢?

    葉子悠盯著席慕琛,用一種充滿了期待的眼神,亮晶晶的,席慕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從她的身邊繞著經過,走到了另外一邊。

    和她在一起,事情總會超出他的控制,他討厭這種感覺,卻又無法拒絕這樣的溫暖。

    他一直都想報複葉子悠的,但是現在,現在是怎麼回事?似乎,亂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怡然自得,這種自然,讓他心裡越發的厭惡和煩躁。

    葉子悠看著席慕琛的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神采一點點消失,直到席慕琛上了車,她才跟著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呂靜離開,偌大的車內,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讓人覺得尷尬,心裡蠢蠢欲動的難受。

    葉子悠看著身邊坐著的席慕琛呢,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這樣的機會難得,她不想錯過,她心裡很想很想和席慕琛說幾句話,心平氣和的,像正常的朋友那樣。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肆意撒嬌,席慕琛呢,也不會*答不理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剛剛呂靜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話剛出口,心虛的葉子悠就後悔了,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而且也太過自作多情了吧,剛剛大豬可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雖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但是葉子悠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只有對著陌生人,他才是這樣冷冰冰的態度,所以現在,他大概只是把自己當成陌生人了吧,或許在他心裡,她的身份只是學長妻子的好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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