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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

    呂靜突然轉移，還用那個代蘀，沈佳蓉一時間，沈佳蓉自然不知道她說的那個知道是哪個？

    「別給我裝蒜，你們兩個天天住在一起，還睡在同一張床上，說，你的貞操清白是不是被賀少了毀了？」

    呂靜的聲音不小，沈佳蓉的耳朵哄哄的響，兩邊看了一眼，沒見賀子昱出來，鬆了口氣。

    「賀先生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雖然兩個人晚上是睡在一起的，但是除了擁抱，還有接吻，就沒其他的了。

    「不是吧！」呂靜驚呼出聲，「你家賀先生是柳下惠還是不行啊？」

    「呂靜！」沈佳蓉重重的叫了一聲，聽到那邊求饒的聲音，口氣軟了下來，「很先生他很尊重我，說要等結婚那天才會碰我，所以不許污衊他，不然我生氣了。」

    那邊拿的呂靜失聲笑出了聲，「我哪裡是污衊？佳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又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每天抱著你睡覺卻沒什麼都不做，你覺得這正常嗎？你就不擔心他憋壞啊？不過呢佳佳，說真的，這樣的男人已經和恐龍一樣滅絕了，好不容易被你碰到一個，你好好珍惜，必要的時候主動獻身，你要是懷孕了，就是賀家的高級保護動物，李芸看在孫子的面上，也不會給你使臉色的，知道了嗎？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晚上呢，好好睡一覺，明天精神飽飽的去賀家，有賀少陪在你身邊，怕什麼？」

    面對呂靜細心的叮囑和玩笑式的勸告，沈佳蓉心裡覺得感激，從高中以來，開心也好，傷心也罷，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尤其是這個時候，她總是能用自己的方式給她鼓勵和信心。

    「呂靜，你呢？」

    現在，她幸福了，她也希望，她這個最好的朋友也能夠得到幸福。

    「賀先生剛剛和我提起了結婚的事情，呂靜，說不定，我再過不久就要嫁人了。」

    沈佳蓉的聲音很輕，寂靜的夜裡，隨著電話，傳到呂靜的耳邊，同樣安靜的車廂，呂靜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鼻子一酸，忽然就有種落淚的衝動。

    「吾家有女初長成，佳佳，雖然我捨不得，不過我們早晚都會分開，各自去尋找幸福的了，而且我看那個賀少還是不錯的，配得上我家佳佳，我就勉強同意了，以後和賀少好好過日子吧，倖幸福福的，天塌下來，我也穿高跟鞋給你頂著。」

    呂靜掉著眼淚，可說話的聲音卻和以往一樣，是笑著的，帶著她一貫的樂觀慡朗。

    呂靜出生武術世家，脾氣火爆，這些年她和佳佳在一起，看起來的話，佳佳溫柔懂事，但是事實上，卻是她一直在陪伴著佳佳的。

    心裡確實不舍，但是再好的姐妹，也不能再一起過一輩子啊。

    「呂靜，如果你不想相親，就和叔叔阿姨說清楚，別每一次出門給他們希望，回頭又讓他們失望，我和韓以風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如果真的愛他，自己就努力爭取，如果這一次，真的傷害到韓以風，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努力一次，韓以風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她想，在感情上，她真的是個很遲鈍的人。

    她不知道呂靜是什麼時候喜歡韓以風的，只等無意間聽到呂靜表白的時候，她已經情根深種，一年多的時間，每一天她都在和形形色色的男人相親，還有什麼樣的男人是她沒見過的。

    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個死腦筋的人，她不會願意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起生活，而呂靜呢，認準了一個人之後，就對不會再改變。

    因為韓以風這個人，所有的男人在她眼裡，都變成可有可無的將就，而她，從不是個願意將就的人。

    「哎呀，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去休息，記得美美的啊，要不要我明天親自去給你做熱身壯膽？」

    「不用了。」

    「那就，我掛了啊，你離開賀家之後，給我來個電話，隨時向我匯報最新的戰況。」

    呂靜說完，不等沈佳蓉開口，就已經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往后座一扔，靠在椅背上，那張朝氣蓬勃，臉上永遠帶著笑意的臉，此刻卻是說不出的疲倦。

    一年多的時間，七百五十二場相親，卻沒有一個是他，因為沒有他，所以沒一個入了她的眼。

    沈佳蓉看著嘟嘟作響的電話，嘆了口氣，轉過身，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賀子昱，嚇了一跳，腦子裡，迅速將和呂靜的對話，過濾了一遍，神色微微的有些慌張。

    「賀先生，你什麼時候到的？」

    她和呂靜說的那些話，她聽到了多少，前邊的呢？該不會全部聽到了吧？打電話太專心了，賀先生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剛剛，怎麼了？和誰打電話呢？」

    賀子昱抿唇，暗沉的眸光閃微閃，在漆黑的夜裡，幾不可見。

    「呂靜。」沈佳蓉誠實道。

    賀子昱揉了揉沈佳蓉劉海的鬢角，將她摟在懷中，淡雅的聲音微染著笑意，「你很緊張？」

    「有點。」

    就算剛剛和呂靜通過電話，她現在心裡還是有點緊張。

    「我陪著你，怕什麼？明天不許跑，知道嗎？」賀子昱摟著沈佳蓉的手微微收緊。

    「我沒想過要跑，真的。」

    沈佳蓉唯恐賀子昱不相信，將他推開，黑夜裡，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賀子昱，滿是誠懇。

    她雖然緊張，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賀先生，就不會幹臨陣脫逃這樣的事情，壯士斷腕，現在的沈佳蓉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早晚都是要面對的，晚死不如早死，無論對他們的印象怎麼樣，反正她盡力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盡人事，聽天命。

    如果他們還是不喜歡的話，那今後她就更努力一點，對老人，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外邊放大，進去吧。」

    第二天清早，當與海交接的旭日，將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的時候，沈佳蓉就睜開了眼睛，溫熱有力的手臂緊貼著腰，鼻尖，是淡淡的熟悉薄荷香味，剛睡醒後的迷糊大腦，一點點開始變的清醒。

    沈佳蓉靠在賀子昱的懷中，動也不動，抬眼，剛好對上那雙清俊雅致的眸，清明透亮，疏朗的眉目，是愉悅的笑意，沈佳蓉微微愣了愣，她以為賀子昱都還沒醒過來呢。

    「早安。」

    賀子昱俯身，吻上了懷中沈佳蓉的額頭，微帶著涼意的唇，一路向下，落在沈佳蓉的唇上，慢捻撩撥，舌尖勾畫著唇形，細細的品嘗著柔軟的香甜。

    這樣的早安吻，她已經習慣，可每一次，她還是會忍不住瞪大眼睛，這個時候的賀子昱，唇角上揚，就連眸也是在笑的，沒了以往的高不可攀，更讓人覺得親近。

    她微閉上眼睛，生澀的回應，像個剛剛學步的小孩，動作十分生澀，卻讓賀子昱卻十分滿意。

    他喜歡她的香甜柔軟，沈佳蓉卻貪戀他唇邊微涼的溫度。

    今天的早安吻，比起以往，更多了份纏綿，就在沈佳蓉和以往一樣，大腦空白，天旋地轉的找不著北的時候，賀子昱突然放過她的唇，鬆開緊摟在她腰間的手，意猶未盡，揉了揉沈佳蓉剛睡醒後的髮絲，暗沉的眸光瀲灩，卻怎麼都掩飾不住眼底那熊熊燃燒般的火焰。

    「我先去洗澡。」

    賀子昱從床上站了起來，婚前的福利他是享受了，現在卻對自己當初的君子之言，微微的有些懊惱，每天這樣強忍克制著，這樣甜蜜的折磨，實在很考驗耐力。

    直到浴室的門合上，沈佳蓉漸漸回過神來，雙手撫著微有些滾燙的臉頰，長長的羽睫微顫，冰涼的指尖划過嘴唇，上邊似還殘留著賀子昱身上獨有的清香。

    沈佳蓉背靠著床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驀地想到昨晚呂靜說的那些話，臉燙的越發厲害。

    她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人，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能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彼此，那一直都是她希望的，可想到賀子昱一直因為這個隱忍，她就覺得很不忍心，現在的她和賀子昱還存在著很大的變數，未來所有的一切，沈佳蓉自己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這輩子，她不可能找到像賀子昱那樣愛她的，同理，這輩子賀先生之後，她再不可能愛上另外一個男人，至少，沒有任何人能超越賀子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其實並不一定要留到新婚那晚，但是這樣的話，她又不是喝醉酒傻了，不然的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賀子昱出來的時候，沈佳蓉正在廚房煎荷包蛋，自從身上的傷好了差不多之後，她每天都會早起做早餐，這對她來說是很幸福的事情，而對享用的賀子昱來說，也是同樣，這樣能讓兩個人都感覺到快樂的事情，沈佳蓉樂此不疲。

    兩人用過早餐之後，沈佳蓉沖澡換了身衣裳，t恤衫，牛仔褲，帆布鞋，雙肩包，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她喜歡這樣的自己，充滿了活力，很舒適，最重要的是，很真實。

    她還是堅持不改變自己，因為當初，她就是用這個樣子的自己和他認識的。

    賀子昱看著沈佳蓉這身裝扮，微挑眉梢，嘴唇上傾，十分滿意。

    兩個人剛出門，沈佳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呂靜的。

    沈佳蓉看了賀子昱一眼，跟在賀子昱身後，朝著車庫的方向走去。

    「佳佳，昨晚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還有，我忘記了一件事，你記得別穿高跟鞋。」

    聽著電話裡邊咋咋呼呼的聲音，沈佳蓉笑出了聲，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呂靜看起來似乎比她還緊張。

    其實，她就昨晚緊張忐忑，如果不是賀子昱在身邊，她可能都會失眠，可能是等待太過難熬了，像今天這樣直接面對，她整個人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知道了，我穿的帆布鞋，需要我給你拍張照片過去嗎？」

    「哈哈。」那邊呂靜笑出了聲，「不用，我就是擔心你穿高跟鞋摔倒了，會很丟人，善意的提醒，沒什麼事我先掛了，你記得晚上給我來個電話。」

    就像早上因為掛念她的事情，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如果晚上沈佳蓉不將情況告訴她，她肯定會睡不著覺。

    「好。」沈佳蓉看著站在車門口的賀子昱，笑著追了上去。

    「先不和你說了，我繼續睡會，我媽媽下午給我安排了三個場，我要養足精神，掛了。」

    沈佳蓉掛斷電話，對著賀子昱笑了笑，和他一起前後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