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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42:48 作者: 沃木
    宋景西見他喝醉了,也不想說什麼安慰的話,開了瓶酒喝了一口,苦澀……不過回味甘甜。

    他語氣隨意,道,「我今天也和邢文康鬧掰了,所以不能給你支招。」

    「什麼!你和邢文康鬧掰了!你這個終極舔狗有一天竟然不舔了?」說到這個蔣雲升立刻活了過來,纏著宋景西給他講過程,「我要聽我要聽,是他甩了你還是你甩了他?不對,肯定是他甩了你……嗚嗚,我們好可憐啊小西……」

    「別,只有你可憐。」

    宋景西本人是挺會喝酒的,所以根本沒有考慮到原主的體質是否適合喝酒,他一邊喝酒吃著花生米,一邊跟他講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

    才喝了幾杯啤酒,宋景西的腦袋就暈暈乎乎了,吹起的牛的馬力能繞地球三圈還有富餘。

    最後兩人各說各的,誰也沒有把對方的話聽進去。

    蔣雲升嘀嘀咕咕到一半肚子疼了,扯了扯宋景西的手說要去廁所。

    宋景西沒聽見,對著空氣自說自話,他自己酒量挺好,幾乎沒有醉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起酒瘋來竟然會拉住陌生帥哥說要給他跳「脫、衣、舞」。

    ——

    「高涉,你厲害了,我聽說陸家的二小姐在追你啊。」

    鄭光霽笑,邊走邊拍了拍高涉的肩膀神神秘秘問他,「誒,我問你,你是用什麼方法吊住她的?」

    被問話的男人端是一派溫潤穩重的樣子,額前落下來的碎發有些許凌亂地搭在那副銀色的細邊眼鏡的鏡框上,他開口笑,聲音沉而柔和,「什麼二小姐,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什麼謠言,那陸二小姐親口和我女朋友承認的。」鄭光霽羨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好啊你,都三十一歲了,怎麼還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追。」

    高涉只是無奈地笑了一聲,邊走邊抬起手腕瞧了眼腕錶上的指針,「你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多鑽研一下宋老爺子的喜好,過幾天他老人家八十大壽說不定還能談成一筆不菲的生意。」

    「哇哇哇,你啊,真是不解風情,什麼時候嘴上都掛著生意。」

    說話間,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那人身影跌跌撞撞的,顯然是喝醉了。

    高涉揚眉,往旁邊站了站,誰知錯身時對方卻一把摟住了自己的腰。

    男人撞過來太用力,高涉下意識地托住他的手臂才站穩。

    男人比自己矮上半個頭有餘,高涉垂眸,就能瞧見男人耳後落著一顆很淺很淡的小黑痣,在白裡透紅的耳廓下襯得極有欲望。

    他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秒,鏡片後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隨後才挪開了眼。

    高涉虛虛搭了他一把,在看到男人的面孔時,疑惑道,「宋景西?」

    鄭光霽聽見高涉這麼叫那個醉鬼,雖然覺得宋景西這三個字耳熟,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了,便問,「這人你認識?」

    「嗯,你先回去吧。」高涉溫和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行吧。」

    「宋景西?」

    待鄭光霽走後,高涉才微微彎腰,捏起宋景西的下巴與之平視,「知道我是誰嗎?」

    宋景西抬起沉重的眼皮,聽話地仔細端詳著對方,過了兩秒大著舌頭認真回答,「不認識,但是是我喜歡的款。今天我倒霉穿書了……唔,不過……甩了渣男,你陪我慶祝。」

    宋景西嘀嘀咕咕,說話含糊不清,說完後還摟著高涉嘿嘿直笑。

    高涉沒聽清楚他在講什麼,只聽見什麼甩了渣男,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

    這個宋景西可是自己外甥身後的小尾巴,雖然他們之前也才見過幾面,但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高涉問,「你和邢文康分手了?」

    「什麼分手,根本沒在一起過。」宋景西唔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別給我提他,掃興。」

    而後他拉了一把高涉的手臂讓他俯下身來,自己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想看我跳舞嗎?我身體可軟了,我會劈叉還能下腰……」

    高涉笑,溫和的眉眼攜盎然興趣,使得黧黑的瞳孔更加幽深。

    他壓抑著喉結滾動,眼眸離不開他耳後那顆痣,所以溫潤低沉的嗓音變得稍許嘶啞。

    一種難以言喻的蠢動,在心裡沸騰著。

    他忽然覺得這個宋景西還挺有趣的,外甥不珍惜,他倒是不介意……好好疼愛他。

    在宋景西看過來的時候,高涉收斂了自己臉上要吃人的表情,人畜無害地一笑,眉眼溫柔,「好啊,我很期待哦,你的舞蹈。」

    第04章 跳舞

    「身份證帶了嗎?」

    「唔……」

    宋景西那張漂亮的臉滿是糾結,基於自己腦子裡僅存的防詐騙意識,他有點不願意把自己的身份證交出來。

    高涉放輕語氣,有些像在哄小朋友,「開房要身份證才行。」

    現在宋景西好歹能站穩幾秒,也稍微能聽懂人話。

    好在醉酒的他除了偶爾會說幾句直白粗暴的話,其餘時間都乖得像不會撓人的兔子。

    他呆呆地盯著高涉的臉看了一會兒,瞧見那張極其符合自己審美的俊美皮囊,猶豫著還是聽話地從口袋裡摸出錢夾來遞給他。

    他被酒精渡過的嗓音像泡化的棉花糖,無辜的美人臉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懵懂地望著高涉,吐字依舊不大清楚,「應該在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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