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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39:22 作者: 慕義
    然而此刻,貝盈盈無暇顧及風景,腦中只有兩句話——「兩公里到了嗎?」「我快要不行了」……

    跑到中間的時候,兩人稍稍放慢速度,俞寒就開始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熬過平常人最容易堅持不下去的時刻,快結束的時候,他讓她提快速度衝刺。

    男生看著手機,「可以停了。」

    此話一出,女孩感覺如蒙大赦,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他拉住她的手腕,「慢慢走,不能先坐下來。」

    「俞寒我好難受……」

    「堅持下。」

    他把水拿給她,摸摸她的頭:「比我想像的好。」

    他其實已經做好她半路停下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女孩比他想像的還有毅力。

    「盈盈今天很棒了。」

    男生彎下腰和她平視,柔聲鼓勵。

    一股成就感湧上心頭,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小嘚瑟的模樣把俞寒逗笑,他抬手輕捏了下她的臉。

    兩人慢慢原路返回,他突然問:「腳酸不酸?」

    「有點兒,沒事……」

    他背對著她半蹲下來,「上來,我背你走一會兒。」

    女孩連忙擺手拒絕,他也跑了這麼久,也很累的。

    然而他執意如此,她拗不過他,乖乖趴到他背上,男生穩穩地站起來,往前走,似乎一點兒不吃力。

    她輕輕圈住他的脖子,小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小聲問:

    「為什麼你體力這麼好?」

    她的呼吸落在脖頸,引起一陣癢意,他壓下身體的躁意,淡聲回答:「經常鍛鍊的緣故。」

    「那你們是不是經常……舉鐵?」

    他愣了下,扯起嘴角,「你知道的還挺多?」

    她面色一赧,垂下視線,「我是看電視的。」

    「放心,背著你走一段,我力氣還是有的。」

    她腦袋一歪,嘟囔:「我能猜到,明天我的腿一定會疼死的。」

    「剛開始會這樣,等跑一段時間就好了。」

    背著她走了好久,貝盈盈趴在他肩膀上,感覺困意都上頭了,怕他累著,還是讓他趕快放她下來。

    站在香樟樹下的路邊,他轉身看著她,故作委屈:

    「我背了你這麼久,手好酸。」

    她皺起眉頭,猶豫了下,握住他的手臂輕輕揉捏,仰著腦袋,紅唇吐出軟糯的嗓音:「對不起啊,我剛才差點睡著了……」

    他握住他的手,突然俯身,在她小臉上啄了下,低笑著在她耳邊道:

    「不酸了。」

    貝盈盈:??!

    她整個人再次懵了。

    女孩飛快低下腦袋,原本白皙的臉很快染成了紅色。他怎麼又親她……

    男生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下,唇邊蕩漾開笑意,「走了。」

    -

    回到別墅,一進家門,貝疏顏尖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媽媽,你看,盈盈一大早上就和俞寒出去!」

    玄關處的兩人愣住,就看著貝疏顏拉著袁曼荷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

    「早晨媽媽七點下來,你們就不在家,你們單獨出去幹什麼?」

    袁曼荷也很狐疑,打量著他們的穿著:「你們兩個這是出去晨跑了?」

    貝盈盈心裡跳了下,還未解釋,身旁的男生先出聲:「阿姨,我帶著盈盈出去跑步,抱歉沒有事先和你們說。」

    「媽媽,我忘記和你說,這次的長跑團隊賽,我和俞寒還有班裡的幾個人一同參加,所以接下去我們都得去訓練。」貝盈盈看著貝疏顏,「並不是姐姐想的那樣。」

    貝疏顏臉上的笑容頓住,袁曼荷聽完解釋,舒展開眉頭,並沒有多想。

    「原來是一起去跑步,挺好的,鍛鍊一下對身體好。」

    貝盈盈拉住母親的手,「媽媽,我餓了。」

    「來來來,早餐都準備好了。」

    貝盈盈跟著母親離開,站在原地的貝疏顏氣憤不已,抬頭看向俞寒,喉間發緊,正要開口說話,男生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她頓了兩秒,氣憤地追到俞寒的房門前:「俞寒!」

    男生腳步停下,轉過頭時眉眼儘是躁意和厭惡,「有事?」

    「俞寒,你為什麼對貝盈盈這麼好?你和她之間是不是……那種關係?」貝疏顏背挺得很直,是質問的態度。

    男生冷眼掃向她,冰冷的眸子沒有一點溫度。

    「需要和你解釋嗎?」

    「你們之間不可能的!想都別想,你配不上我,你以為就配得上貝盈盈了?」

    男生聞言,眼底滑過一絲情緒,下一刻直接走進房間,把門甩了出來。

    貝疏顏看著緊閉的房門,深呼吸著,氣得渾身發抖。

    她厭惡俞寒。

    卻又想病態地征服他。

    當初俞寒來到家裡的時候,貝疏顏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樣。當時的班裡,很多男生追求仰慕她,她只覺得幼稚和不屑。可是她在俞寒的眼底,看不到一絲仰慕的情緒,他那麼清冷,仿佛和她隔著重山萬水。

    貝疏顏開始對她有了興趣,她想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看著他從冰冷為她變為火熱,求著她,愛上他。

    可是俞寒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底,仍是她或主動或羞澀,他就跟個唐僧一樣,對她毫無慾念。

    直到她初三那年的生日聚會,她喝醉了酒,回到家去找俞寒,她去到他房間,終於忍不住卑微地說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他卻厭惡地把她一把推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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