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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33:56 作者: 余宛宛
    「如果真的過得很好,那你為什麼不笑?你從剛才到現在都沒笑過。」

    「我過得好或不好,都不關你的事。我看到你如果還笑得出來才有鬼,你不要在這邊貓哭耗子假慈悲。」夏喜言氣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你如果很好,不會一個人到這裡……」

    「閉嘴!」她搗住他的唇,驚恐地看著他,仿佛他的嘴會在下一刻吐出毒蛇猛獸。

    他攫住她的手,緊緊一握。

    她感到一陣淚意直往眼眶裡衝去,她咬緊牙關,氣自己的不爭氣,然後用力拍打他的手臂,打到頭髮都亂了,氣喘吁吁的像個瘋子,卻還是停不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駱靖天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由著她捶打。

    直到她打累了,無力地頹下雙肩。

    他握住她的肩膀,怕她就此倒下。

    「我以為我過得很好。」她低頭說道。

    下一刻,她被擁進了他的懷裡。一樣的松木味道、一樣緊擁的力道、一樣能聽見他的心跳。

    她木然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放任自己什麼也不去想。

    駱靖天只慶幸她此時沒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的雙唇因為有太多想說的話而顫抖著,他的眼眶刺痛著,因為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她。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抬頭看他。

    他驀地推她在一臂之外。

    她將他臉上來不及藏住的那些不舍、愛憐與心痛全都看進眼裡。

    她的淚水啪地落下。

    「別哭。」他擦去她的淚,怕她再哭,他也會忍不住激動起來。

    她上前一步。

    他僵住身子。

    她再上前一步,因為看出了他對她的恐懼----怕她動搖他。

    他後退一步,她卻一個箭步上前,用手勾住他的頸子。

    她將他的頭往下拉,直到兩人的雙唇輕觸。

    「你有未婚夫了。」他僵著身子,連動也不敢動。

    「當初你有老婆都不介意了,如今我何必在乎?」她知道她一直都能影響他。她貼著他的唇,他被動地貼著她。

    她用舌尖試探著,他一臉警戒地看著她。

    她輕吮了下他的唇,他沒有反應。

    她再咬了下他的唇,之後便鬆開了他,側身要離開。

    「我走了……」

    突然,她的後腦勺被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唇被他覆住,他的舌尖鑽了進去,如狂風暴雨般地席捲著她,索取她每一分的甜蜜與反應。

    她的身體欲望因為這個吻而甦醒,可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一個吻能夠擁有這麼多的情感。

    她攬住他的脖子,激動地回應著他。

    在彼此雙唇的纏綿間,她覺得自己被愛著、被憐惜著、被索求著,恍若一切就像多年前一樣……

    「夠了。」他抓著她的肩膀,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她揪著他的衣領,不願鬆手。

    「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再繼續下去,他沒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了。

    她的身子驀地打了一陣寒顫。

    「當年你如果也有這樣的自制力不要勾搭我,我就不會痛苦了。」

    「抱歉……」

    夏喜言給了他一巴掌。「這是你欠我的。」

    駱靖天的臉頰火辣一片,但他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著。

    夏喜言看著他那仿佛有千言萬言想說的眼眸、望著他曾經總是言笑晏晏,如今卻寫滿焦慮的瘦削臉龐。

    她心痛到想上前擁抱他,問他這幾年過得好不好?

    但她不能,也不該再那樣做,她已經很確定駱靖天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影響她,從以前到現在皆然,所以她做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轉身朝著屋外飛奔而去。

    第4章(2)

    更新時間:2018-01-25 17:00:02 字數:3806

    當天晚上,夏喜言回到了台北,第一時間就找了白致平到她的小套房喝咖啡。

    「不是才剛從風光明媚的台東回來,怎麼一臉見鬼的表情?晚上睡覺被鬼壓床?」白致平看著坐在餐桌對面的她。

    「我見到駱靖天了。」

    「見鬼了,你說真的還是假的!」白致平瞪大眼,聲音立刻高了八度。

    「跟見鬼也差不多了。」她苦笑著,喝了口咖啡。

    白致平看著她,皺起了眉頭。「所以呢?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強吻了他,還給了他一巴掌。」

    白致平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低頭猛灌咖啡,直到她聽見白致平的掌聲才又抬頭。

    「我真的不知道你那麼有才,居然還可以同時分飾偶像劇男主角和女主角兩個角色。」

    白致平又拍了幾下手,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然後呢?吻完再打完之後呢?」

    「我就坐在這裡了。」她乾笑兩聲。

    「不要拿廢話來浪費我的時間。我要知道的是----你和駱靖天見面之後,有什麼想法、什麼計劃?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找我來……」

    「我要跟Greg分手。」

    「你當真?」白致平倒抽一口氣。

    「是,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太好了,連這種混帳理由都說出來了。」白致平拍了下桌子,霍然站起身。夏喜言看著他在屋內走來走去,她咬住唇,突然心虛了起來。

    她不怕跟趙季慶攤牌,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就算趙季慶揍她兩拳,她也認了,但她不希望失去白致平這個她希望能永遠陪著她的好朋友。

    「你在氣什麼?」

    「好不容易看到你要修成正果了,現在跑來一個狐狸精大鬧一場之後,百年功力全都化為烏有,我怎麼可能不氣?」白致平齜牙例嘴地說。

    「不是駱靖天跑來,是我跑過去的。」

    「那你就是自毀功力與前程。」

    「我想過了,我不能就這樣跟趙季慶結婚,我若是沒有那麼愛他,就沒有辦法對他有更多的忍耐與體貼,我也無法主動付出更多,這對他不公平。」她皺著眉說道。「我們都同意Greg是好人。」

    「那你要怎麼跟Greg說?難道要說你不愛他?」白致平氣到重喘了好幾口氣,才有法子再開口。「你知道這話有多傷人嗎?他不是會氣到內傷或是中風,就是會想踹你兩腳,我看你跟他說的時候,最好先叫來救護車在旁邊待命。」

    「沒那麼誇張吧。」慘了,她現在開始緊張了。

    「不然呢?你以為Greg會握著你的手,跟你說謝謝,然後祝你幸福嗎?」他沒好氣地說。

    「我知道那不會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我什麼也不說,照常結婚,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

    「隨便你,我要去樓下抽菸。」他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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