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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9:33 作者: 桃桃一輪
    「稀有金屬光棍……」易丞覺得,自己和古以簫在一起以後,智商明顯降低了。

    「我的同事都是很可愛的人,桌子裡的零食好多好多。」古以簫忽然變臉,捏捏自己的肚皮,苦惱道:「害我胖了一圈呢,是不是?」

    易丞一臉嚴肅,好像在參加學術發表會一樣,瞟瞟她的肚子,再看看她的胸部,點頭,回答出一句特找抽的話:「可惜胖的不是地方……」

    古以簫果然目露凶光,正要撲上去掐他,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暫時放過易丞,拿起手機一看,「是我媽……」她清清嗓,接起來道:「媽~~什麼事呀?」

    易丞臉色一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猛然把古以簫撲倒。

    「你幹嗎?!」古以簫捂著話筒,沖他使勁眨眼,「真的是我媽打來的,你別亂來啦!」

    「我知道。」易丞若無其事,兩隻手極不老實地騷擾著連內衣還沒穿好的古以簫,對著她的身子上下其手,猶如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流氓一般,還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耳邊吹著氣,時而還伸出舌頭舔一下她光滑的耳垂,明擺著是在調情。

    古以簫無法擺脫他,一邊被她弄得嬌喘連連,一邊還得假裝平靜的語調去接媽媽的電話,她都快哭出來了……「什麼?不會吧……我沒有喘氣啊,哪有啊……好啦,我馬上過去。」

    「怎麼回事?」易丞問。

    「白伯母暈倒了!」古以簫顧不得和易丞算帳,手忙腳亂收拾東西。

    「少軒的媽媽?」

    「對!」古以簫回答,「少軒哥執意要去荷蘭,威廉也出面幫他說話,估計告訴他們真相了。我媽說,白伯父快氣暈了,白伯母直接暈倒,進了醫院。」她莫名其妙地問:「去荷蘭就去荷蘭,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必要氣成那個樣子吧?」

    易丞嘆口氣。

    「白伯母想讓少軒哥跟我訂婚,被他拒絕了。我媽上周也問過我,我也拒絕了。可是雙方的家長都挺不甘願的,尤其是白伯母,執意不讓少軒哥離開中國。或許,就是因為逼急了他們,所以,少軒哥和白伯母攤牌了?」

    「很有可能。」

    古以簫為難地坐下,「天!這種事,哪個中國的父母會接受這樣的事!」

    「要我送你過去嗎?」易丞穿起上衣。

    「當然!」古以簫拉起他的手,「你好歹也去幫幫少軒哥啊!」

    ☆★

    「以笙,怎麼樣了她?」古媽媽站在病床邊,拉著古以笙的手,擔心地看著雙目緊閉的白媽媽。

    古以笙叫過一個護士,問了剛才量血壓的結果,然後公式化地說:「高血壓引起的昏厥,下次不要再刺激她,否則很危險,極有可能導致腦溢血。」古以笙走到白少軒面前,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輕聲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你媽氣成這樣?」

    白少軒搖搖頭,選擇沉默。

    「你這個混小子!」白爸爸氣勢洶洶地衝進病房,「我和你媽就你這麼個兒子,不盼著你給我們白家爭什麼榮耀,至少不要丟我們家的臉!可是,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乾的這是什麼事!你還要不要臉?!」他不顧古以笙的勸解,繼續大罵白少軒,「我就說呢,以簫這麼好的媳婦你不要,瞎了眼你!原來你給我來這麼一手!哼!我就知道!都是那個美國佬把你帶壞了!你哪也不許去,就給我留在中國!」

    古以笙很無奈,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和幾個護士垂手站在一邊。

    古以簫和易丞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聽見這樣的大吼大叫。古以簫忽然覺得,爸爸媽媽有她這麼個女兒,還蠻幸福的,至少她喜歡男人。

    「媽。」古以簫走進病房,輕聲叫了一句。

    古媽媽拉著他閃到一邊,以免被白爸爸的怒火燒到。不過,她一下子注意到和古以簫一起進來的那個男人,馬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易丞。

    「你怎麼也來了?」白少軒見易丞進來,低咒一聲,這麼丟人的場面讓易丞看見了,真是……也對,古以簫都來了,易丞跟來很正常。

    「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易丞背對眾人,翻個白眼。

    白少軒無奈地垂下頭。

    「他又是誰?!」白爸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指著易丞,以為易丞也是白少軒的同性戀人。

    古以笙看了一眼古以簫,忽然很雞婆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家以簫的男朋友。」

    古媽媽心中一喜,更加認真地打量起易丞來。

    白爸爸幾乎也跟著暈倒,沒想到他中意的以簫……不,應該是他心目中的兒媳婦古以簫居然名花有主了,加上兒子白少軒給他的一個打擊,白爸爸心中悲嘆,人事無常啊!他搖搖晃晃地走到窗邊,仰望天空朵朵白雲,無比惆悵。

    「哥,你好多嘴哦。」古以簫偷偷擰著古以笙的手臂,「居然敢拆穿我!」

    「我救他於白伯伯的怒火中,你應該感謝我。」古以笙忍痛辯解。

    「謝謝你啊,古大俠!」古以簫咬牙切齒,更加用力地擰著古以笙手臂。

    古以笙被她虐待得幾乎皮下出血,一抽手,避開老遠。

    易丞和白少軒在那裡竊竊私語,易丞不停地翻白眼,白少軒不停地嘆氣,兩個人商量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易丞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道:「你真的決定要去荷蘭?」

    白少軒點頭。「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威廉和黛博拉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威廉已經知道我父母想讓我和以簫訂婚的事了,他和黛博拉買好機票,過幾天就回美國,他說給我時間考慮,如果我最終決定留在這裡,他就自己一個人到荷蘭去。我也很矛盾,留在國內的話,我最後一定會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結婚。」他強調道,「當然,那個人不會是以簫,你放心。但是,我不想這樣,一想到要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我就毛骨悚然。所以,我也買了去美國的機票,先和威廉一起回去,再一起去荷蘭。」

    「你父母……」易丞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媽媽,心有不忍。

    「只要他們還認我這個兒子,我一定會孝順他們!」白少軒回望母親,他不是一個沒良心的兒子。

    「以簫……」古媽媽高高興興地拉著古以簫,「他是少軒的朋友嗎?」

    「是啊。」古以簫低聲回答。

    古媽媽又問:「你少軒介紹你們認識的?」

    「媽,你不要一直問我嘛,我和他之間很純潔的,你不要聽我哥亂講。」古以簫頗為不好意思,急於否認她和易丞的關係。

    純潔到婦產科去了?古以笙一臉鄙夷。

    古以簫厚著臉皮,居然還敢對古以笙露出天使般純潔的笑容。

    古以笙受不了地別過頭去。

    ☆★

    隨著白少軒、黛博拉和威廉的歸去,易丞和古以簫的生活平靜了許久。除了有一天,古以簫得知黛博拉竟然是易丞的前女友,彆扭了好幾天外。

    這無疑又是女人的彆扭期,易丞經歷了幾次之後有了點經驗,慢慢哄著,最後不了了之。

    一天晚上古以簫去古以笙家蹭飯吃的時候,遇上一件大事。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古以笙要加班,因此家裡只有凌芊和古以簫兩個人。古以簫吃完古以笙加班前做好的營養晚餐,叼根牙籤洗碗。凌芊要幫忙,古以簫看著她那個大肚子,說了句:「還是我來吧,你現在屬於老弱病殘,我可不敢欺負你,否則我就是長個二皮臉,也不夠我哥剝的。」

    「你這是關心我,還是諷刺我呀?」凌芊捂著嘴笑,打了她一下,「你倒是說說,我屬於老弱還是病殘?」

    「嘿嘿。」古以簫晃著腦袋,「您老身殘志堅!」

    凌芊呵她痒痒,古以簫大笑大嚷著,手舞足蹈,卻忽然發現凌芊捂著肚子,有點站不住。古以簫心裡大駭,該不會她一個不小心,動了凌芊的胎氣吧?!她仿佛能看見古以笙一手拿手術刀,一手拿菜刀地追殺她的情景,不禁冷汗直流。

    「簫……完了……」凌芊扶著門框,「我……我……」

    「嫂子,你可千萬別流產啊!!」古以簫面若死灰,卻又不知道怎麼辦。

    「我……可能要……要生了……」陣痛還不是很強烈,凌芊趕緊指著客廳,「快、快打電話……」

    「啊?!我哥明明說,預產期是下下周啊!」古以簫指天大罵,「古以笙你這個庸醫!」罵歸罵,她還得打電話去醫院,叫人派救護車來接凌芊。叫完救護車,她又打電話給古以笙,「庸醫!你老婆要生了!……在家!我叫救護車了……你回來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婦產科的!你別急嘛,這不是有我古以簫嗎?……什麼?!你居然藐視我!餵?喂!混蛋!居然掛我電話!」古以簫忿忿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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