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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被突然推開的房門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溫瑾拖著吊瓶支架進來,對盛寒衾怒目而視:「電梯裡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就是那個……」溫瑾的目光落在許曳的身上。

    這讓他怎麼說,這可是十分私密的事情了。

    許曳輕笑,這兩個人怕不是有的是皮要扯,對盛寒衾小幅度的擺了擺手,轉身出去,將門關上。

    溫瑾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轉頭看著盛寒衾:「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盛寒衾好整以暇的躺在病床上,跟他的焦急比起來,完全的悠然狀態。

    「你自己感覺一下就好了!」

    「我感覺個屁,我又沒做過!」

    溫瑾十分氣悶:「那個器官捐獻也就算了,人死如燈滅,眼睛一閉,什麼也不知道了,器官捐獻還算是有意義,我也勉強能接受,可這算什麼?我是溫家獨子,我還要傳宗接代呢!」

    他越想越憋屈:「盛寒衾,你這個人真的是太不地道了!是,沒錯,我做錯事了,可我也受到懲罰了啊,上輩子你就那麼把我殺了,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倒好,自從咱們兩個換了身體之後,你說說你做的都是什麼是?」

    「我做了什麼事情?」盛寒衾挑眉:「我花心濫交了嗎?」

    沒有!

    「我頂著你的身體上街上裸奔去了嗎?」

    沒有!

    「我在外面做什麼敗壞你聲譽的事情了?」

    ……沒有!

    「我不孝順你父母?對你奶奶不恭敬了嗎?」

    ……好像也沒有!

    「我將你們溫家的生意弄得一團糟了嗎?」

    這個真沒有,不僅沒有,好像這個月的營業額還有所上升。

    相對的,自己掌控盛勢娛樂跟盛世地產,這階段都沒什麼大的動作。

    唯一能稱得上貢獻的也就是給盛兆林披麻戴孝,扶棺送走了。

    「你在醫院裡打阿凜,那是我兄弟!」溫瑾終於找到了說辭。

    盛寒衾眯著眼睛:「我還以為這一直是你最想做的事情!」

    「這當然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從三歲開始我就想做了……唉,不對,等等,我讓你打岔了嗎?咱們說的是什麼?你根本沒想明白,你一直在拿捏我,要挾我,你用我的身體,我用你的身體,某種程度上來講,咱們兩個分明是平等的,你憑什麼這麼做?」

    這才是讓他最憋屈的地方,這些日子欸盛寒衾拿捏的骨頭不疼肉疼,動不動就被威脅,他是真的受夠了。

    「你也可以威脅我啊!」

    「我威脅了,你聽嗎?」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沒辦法了!」

    溫瑾的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盛寒衾閉目養神:「唉,你說這事情還真是奇怪的哈?不知道下次跟你一起坐電梯,還會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跟你一起坐電梯,你想都不要想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一起坐電梯的,下輩子也不會!」

    「那可不行,說起來,好遺憾,作為溫家大少的我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做呢,要是有機會,一定彌補上!」

    溫瑾:「……」

    ……

    盛寒衾跟溫瑾換回來,也算是了卻了許曳的一樁心事。

    就像是盛寒衾說的那樣,別人的衣服再華麗,也不如穿自己的衣服舒服。

    梁照凜一直沒醒,許曳沒有守在病房外,而是去了樓下的小花園裡坐著。

    天上落了雪。

    許曳仰頭,眼睛被雪花蓋住,那一點白茫茫就是整個世界。

    關研找過來,告訴她,他要回公司了,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司法機關那邊來了,需要配合調查。」

    許曳擦掉已經化成水的雪花,不是很想聽這個:「帝國集團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嗎?」

    「沒有,是梁啟山。」

    「哦!」許曳神色淡淡,心裡想著,梁啟山的犯罪證據一定是梁照凜挖出來的。

    這對父子之間,很有一點不死不休的架勢。

    「其實梁啟山不僅僅是涉及到商業犯罪,當初白夫人的去世就是他一手主導。」

    許曳霍然起身,懷疑自己聽錯了。

    關研解釋:「家庭醫生受他指使,一直在給白夫人做心理暗示。醫生這個工作,您知道的,能救人也能殺人。」

    第六百六十四章 殘忍

    許曳明白了。

    白夫人本來就有心理疾病,如果有心理醫生不斷地暗示她,加重她的病情,那麼,讓人嚴重到自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懂心理學?」

    「他自己交代的,為了梁啟山的這個指示,他特地去學的心理學。」

    關研還說了許多,最後跟許曳說:「我現在要立刻回公司去,boss受傷的事情一定瞞不住多久,很快就會傳出去,到了那個時候,集團的股價肯定受影響,還有集團內部剛剛穩定的局勢,都不能出半點差錯,可是醫院這邊又不能沒有人……」

    他做出一副為難的姿態。

    讓許曳那句「傭人護工」噎在了嗓子裡。

    「怎麼說呢,boss自己也沒想到,翻舊帳竟然還能翻出這麼一件事情來,這都不是在傷口上撒鹽,這簡直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捅刀子。」

    許曳沒吭聲,可是,卻能想到梁照凜當時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是怎麼樣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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