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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溫瑾心思電轉,眼看著電梯門開了,連忙一把扯住白麓眠:「我有點事請教……」

    白麓眠將他的手掰開:「盛少,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你也看出來了我跟阿瑾要談談。」

    溫瑾哪能放任兩個人單獨相處,別回頭盛寒衾真的動起手來。

    這個身體還是自己的,溫瑾實在是不願意在那張臉上再看到什麼傷口。

    只能再跟著進去,想著實在不行,就對白麓眠坦白。

    梁照凜都能接受的事情,沒道理他不能接受。

    白麓眠看著眼前去而復返的人,心裡頓時有些不耐煩。

    他之前還覺得這個人彬彬有禮,現在卻覺得這人太沒界限。

    這是要幹什麼?非要在他們兄弟之間插一腳?

    許曳的這個便宜哥哥究竟在想什麼?

    當即皺起了眉頭。

    盛寒衾看著去而復返的人,冷哼一聲。

    溫瑾無力的拍了一下額頭,被兩個人嫌棄著,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只能幹脆把心一橫,站在了兩個人中間。

    這樣總不會打起來了吧?

    他自以為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防範於未然,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

    所以當熟悉的失重感傳來的時候,那聲「臥槽」幾乎是脫口而出。

    幾個人都能感覺到電梯直線下降。

    白麓眠也處於懵逼之中。

    他第一個念頭是萬一他出事了爺爺奶奶該怎麼辦?

    梁照凜還躺在病床上沒有脫離危險期呢!

    兩個老人早上離開的時候失魂落魄的,要是他這個時候再出事,他不敢想像爺爺奶奶要如何面對。

    盛寒衾上前兩步,將所有的電梯按鈕全部按亮,然後靠著電梯壁站好,看到溫瑾一臉迷茫,口中罵了一聲「憨批」。

    溫瑾後知後覺的學著他的樣子靠著電梯壁,小聲問道:「你怎麼相處這一招的?」

    盛寒衾沒回答。

    吃一塹長一智,雖然對這具身體不滿意,可他還沒想過真的要去死。

    電梯裡的燈光滅了的那一剎那,電梯急速下落。

    白麓眠還在糾結著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遺囑該怎麼寫的時候,就聽到身邊的兩個人稀里糊塗的對話。

    「你不是真的簽了那個遺體捐獻的同意書了吧?」

    「我不光簽了,我還給自己做了結紮!」

    「不是,臥槽……算你狠!」

    「活著是禍害,死了還能造福大眾,也算是給你積德了。重恩不言謝,不用客氣了!」

    「我屮艸芔茻草……」

    伴隨著一串國罵出口,是三個人摔到的聲音。

    白麓眠跟發小合計:「我真不知道我要是就這麼死了,家裡那幾個小的能不能把家撐起來!」

    這話還沒說完,電梯就停了,燈也亮了。

    身邊的兩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白麓眠強撐著做起來,連忙去看發小,又叫了兩聲盛寒衾的名字。

    兩個人都沒有回應,不過沒死,不用擔心遺囑了。

    白麓眠還是鬆了一口氣。

    電梯門很快被打開,他們幾個直接被送去做檢查了。

    白麓眠躺在擔架床上,看著許曳疾步走過來,站在他面前直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怎麼樣?」

    第六百六十三章 殘忍的真相

    還是關研最先察覺到電梯出了事的,立刻給醫院維修部打了電話,將電梯及時停了下來。

    許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兩個人靈魂互換的那次,可是來不及多想,眼前這三個人平安與否才是最重要的。

    白麓眠還沒等開口,隔壁病床就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許曳,我想我可能要死了。」

    是髮小的聲音,許曳轉頭看過去,白麓眠強撐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看在我都已經要死了的份上,能不能原諒我?」

    許曳沒搭理他,直接去找另外一個人。

    白麓眠更加迷茫:「我怎麼覺得你跟先前不一樣了?」

    「先前的我,就是一個畜生!」

    「安分一點,做檢查呢!」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冷酷無情,將兩個不安分的病人都摁了回去。

    幾個人這次傷的不重。

    盛寒衾也很快醒了,睜開眼睛就找許曳,一開口許曳就知道,這人是真的換回來了。

    玄妙的像是鬧著玩一樣。

    做了檢查之後傷口包紮好了,幾個人被送進了病房。

    還要觀察修養。

    許曳作為家屬幫著盛寒衾辦了入院手續。

    白麓眠跟溫瑾都不讓通知家屬,只能關研來簽字。

    許曳沒去管那兩個,待在盛寒衾的病房裡看人看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還是這個樣子最順眼。」

    盛寒衾微微一笑,他對之前那個身體同樣嫌棄的要命,跟許曳自嘲感慨:「像是穿別人的衣服一樣。」

    各種的不適應,哪怕是一直在做自己,並沒有像是溫瑾那樣披著溫和的面具跟周遭的人交際,可還是不喜歡。

    許曳找到一個最恰當的說法:「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嗯!」盛寒衾點頭:「話糙理不糙,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麼!」

    盛寒衾還惦記著重症病房裡的那個人,看著許曳多了幾分擔憂:「你怎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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