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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盛兆林的家產都被盛寒衾把持在了手裡,作為長子,葬禮也就必須要出席了。

    而且,葬禮上可不只是這一點事。

    「辛苦你了!」

    許曳去找盛寒衾的身影。

    溫瑾正想要說「不辛苦!」的時候,身邊的女孩已經轉身走掉了。

    那句話呢喃出來,溫瑾不是滋味的撇撇嘴角,自己真的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秦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一場,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知道,你不願意待在這裡,實在是不行,你就裝病吧,暈倒也行。」

    暈倒了就可以去後面休息,秦述打著如意算盤。

    溫瑾心動,可是一偏頭,看了看跟梁照凜站在一起的盛寒衾,心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得盯著,防止那個傢伙用自己的身份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不過說起來,這對父子之間的感情還真是糟糕透了,沒想到盛兆林到臨死之前,對大兒子一句交代也都沒有。

    跟梁啟山還真有一拼。

    「沒想到你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怎麼著,同生共死還真就有感情了?」梁照凜很意外自己的髮小會在這裡。

    記憶中溫家跟盛家真的沒什麼交情。

    盛寒衾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梁照凜正要再問問清楚,手機響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連忙出去接了電話。

    電話是關研打來的。

    「怎麼回事?」

    「boss,還有人在查許小姐的事情。」

    「誰?」梁照凜看了看站在自己原來位置上的許曳,背脊挺直了。

    「應該是老董事長的人,可是除了老董事長以外,還有另外一個私家偵探也在查這件事,我還不知道他是幫著誰的。」

    「你查出了多少?」

    「幾乎是已經驗證了您的猜測,不過還需要一些關鍵性的證據!」

    「那好,關研,你聽著,我現在要求你毀掉你所查到的一切證據。」梁照凜聲音冷厲低沉。

    「昂?」關研懷疑自己聽錯了。

    「人證不能毀滅,就收買,不計一切代價,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這為什麼啊?」

    關研沒忍住問出來了,他以為老闆讓他查這件事,是想要一個真相,讓許曳跟沈唯一各歸各位。

    他覺得正常的腦迴路也的確應該是這樣想的啊。

    他還一直擔心,如果驗證了許曳的母親就是蘇葵以後,boss一定會捨棄這份感情吧,怎麼現在的一切跟他想的都不一樣呢?

    「我母親因為蘇葵的存在鬱鬱而終,可是根源卻還是在梁啟山的身上,就算是沒有蘇葵,也會有別人,他不愛我的母親,才是根本問題,至於蘇葵的鬱鬱而終,我看過資料了,如果沒有梁啟山的攪和,她跟沈清淵之間,不會有那麼深的猜忌!」

    關研明白了,所以,您不會因為蘇葵是梁啟山的白月光,而放棄這段感情,反而擔心許曳知道了真相,會主動說放棄?

    關研的心情忽然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明白了,boss,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梁照凜給了他權利,不要顧及用錢去收買人。

    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

    許曳看著梁照凜的身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樣?」盛寒衾的目光也落在梁照凜的身上,有些複雜。

    「挺好的。」許曳靠著牆,看著許宛如,沒有什麼同理心,還真是絲毫不心疼。

    來的賓客知道盛家的這些事情,也絲毫不意外。

    甚至還覺得這樣才是正常。

    飽受欺凌的小白花自帶同情分,可是一味地包子也只會讓人覺得厭煩無能。

    許曳不關心別人怎麼想的,她只在乎盛寒衾。

    關於自己跟梁照凜的那點破事這個時候在這人面前就更不值一提。

    「哥……」

    開了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問,一雙眼睛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盛寒衾微微一笑,摟著人的肩膀安慰:「別擔心,都已經是經歷過的事情,也早知道就在這幾天,我沒有那麼傷痛!」

    他自嘲:「或許是我生性涼薄吧,重生了一次,對躺在那裡的人還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情。所以,真的不覺得如何傷心。」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他們是敵人,是對手,卻從來沒有感情。

    他沒跟許曳說,這次自己不是沒去醫院看過盛兆林。

    他彌留之際,他跟溫瑾就站在病房門外,盛兆林對大兒子仍舊沒有一句要說的。

    父子之間涼薄至此,也是很罕見了。

    溫瑾耳朵里還帶著耳機,是為了遠程遙控,免得露出馬腳,畢竟這個場合里熟悉盛寒衾的人還是不少。

    這個時候聽了這話,毫不客氣的拆穿盛寒衾:「不是生性涼薄,是壓根沒有心!」

    盛寒衾扯了扯嘴角,對著耳機低聲說道:「為人子,這個時候再怎麼狠心也避免不了傷心的,我很想哭一場!」

    許曳挑挑眉毛,看到溫瑾狠狠地剜了這邊一眼,隨後開始擦拭眼角。

    「你看到過哪個男人哭得時候是這樣的?」盛寒衾不滿意:「默默流淚就好了!別表現得這麼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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