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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梁啟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帶來的是暗藏洶湧。

    高朋偷偷打電話回了分公司,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位置上就已經有了新人。

    問了名字,正是集團內部的新進骨幹。

    這讓高朋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梁啟山從帝國集團出來,就恢復了悠然自得的狀態,好像之前那個狂躁暴怒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回了老宅,給自己從頭到腳都換了新的,又重新弄了髮型。

    晚上五點五十,捧著向日葵,高朋將人送去了米其林餐廳。

    對於梁啟山過往的風流情史高朋早有耳聞,所以此刻也僅僅是以為梁啟山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女朋友而已。

    雖然資料上顯示,這位沈小姐才二十歲,比太子爺還要小六歲,可是,對於梁啟山這樣風流了半生的人來說,似乎也很正常,站在餐廳門口,回想著那個小明星的樣貌,長得很清純,的確很招男人喜歡。

    尤其是梁啟山這個年紀,早已經過盡千帆,更喜歡含蓄一點的。

    說曹操曹操到,他正想的出神,真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站在餐廳門口,向裡面張望著。

    眼中流露出一絲怯意。

    高朋迎上去,做了自我介紹,女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天真而清澈,軟軟的嗓音叫著高大哥。

    讓高朋的心忽然跳得厲害。

    這一刻高朋忽然後悔了。

    這樣的女孩,到了梁啟山的面前,一定會吃大虧吧?

    別的暫且不說,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就好像是在欺負人。

    他下意識的露出一個微笑,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拿著梁啟山的工資呢,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梁啟山大手筆,包下了整家餐廳。

    只有輕柔的音樂在餐廳里播放。

    高朋前面帶路,總覺得自己正將小白兔一步一步的領向大灰狼的陷阱。

    他希望這條路能長一點,更長一點。

    可不管多漫長的路總是有盡頭的。

    他還是將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帶到了梁啟山的面前。

    「梁董,沈小姐到了!」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也聽到了梁啟山的開口:「沈唯一?請坐。」

    大束的向日葵遞過去,女孩露出了羞澀靦腆的笑容。

    高朋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了,腳下卻像是被黏住了一樣,動彈不得,還是梁啟山發話,他才轉身去了廚房。

    身後傳來梁啟山的聲音。

    「沈唯一,很唯美的名字,你的母親一定很愛你!」

    果然是一匹老色狼,不知道小白兔要怎麼才能逃離他的魔掌。

    「我不知道,母親去的很早,我腦海中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不過我相信母親是真的愛我的,她將一切能留給我的東西都留給我了!」

    好可憐的身世,好樂觀的女孩!

    高朋閉了閉眼睛,心中陷入天人交戰。

    忍不住回頭,梁啟山正將手帕鋪到沈唯一的腿上。

    這讓他的心再度下沉。

    可終究還是不敢上前。

    他要為自己的前途考慮。

    其實餐廳里,事情應該還沒有那麼糟糕。

    高朋樂觀的想著,快速離開了餐廳。

    跟送冷飲的服務員擦肩而過。

    「你跟你的母親並不是很相像?」梁啟山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遺憾。

    第五百八十九章 如果她是許曳

    沈唯一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這些天劇組一直很忙,因為許曳生病,導演改了拍攝計劃,導致很多戲都提前了。

    她沒有準備,劇本還沒有熟讀,所以常常進入不了狀態,經常被導演罵。

    如果只是導演罵她也就算了,偏偏聞弦歌那麼個副導演,在她面前都能趾高氣昂的。

    劇組裡的其他人對她也都抱著莫名的敵意。

    她知道是為什麼。那些人跟許曳的關係好,知道自己跟許曳有矛盾,所以處處針對她。

    今天跟項友兒對戲,一場罰跪的戲碼,足足拍了十幾條才過。

    依她看明明是項友兒的毛病,導演卻一個勁的在說她。

    公司給她配了新的助理,同時送過來的也還有警告,要是這個助理再走,她什麼事情就都自己負責吧。

    可是那個助理來到片場之後,只顧著跟劇組的人攀關係,搭話,根本不管她。

    這讓她很委屈。

    她也很嫉妒。

    嫉妒許曳這個太子妃的名分,想著為什麼站在梁照凜身邊的人不能是自己。

    如果她跟許曳調換一下位置,是不是現在許曳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正兀自憤憤不平,就接到了高朋的電話,得知要見她的人是梁啟山。

    短暫的差異過後,全是驚喜。

    她立刻答應了赴約,也編了藉口,說是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醫生,才從劇組請了假出來。

    現在坐在這裡,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被包下的米其林餐廳,懷中的向日葵。

    雖然年紀很大,可是卻風度翩翩的男人。

    跟梁照凜比起來,他的父親簡直就是個紳士。

    她喝了一口橙汁,壓下了心中的慌亂,順著這個男人的話說:「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家裡就沒有再擺過她的照片,我都記不清她長得什麼樣子了!父親也不讓我去祭拜她!我不知道他對母親為什麼有著這麼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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