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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兩個人進了屋,他拿了吹風機給許曳吹頭髮,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左支右絀,笨拙而可笑,可是卻樂此不疲。
許曳仰著頭看著他,腦子裡再次亂鬨鬨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也能這樣多愁善感,心思不定。
其實這樣一點都不好,不乾脆,讓自己心裡添堵,也讓別人心裡不舒服。
她應該迅速給自己找出一個方向。
而不是這樣糾結彷徨,傷人傷己。
伸出手去摸著男人的面頰,還是心疼更多啊。
不管上輩子的那個梁照凜對她究竟是個什麼心思。
眼前這個人,都是她唯一所愛。
而且現在也還愛著她。
「外公外婆不會住很久,她們很快就會回去。」
手中的頭髮幹了許多,像是緞子一樣絲滑,讓梁照凜愛不釋手。
「他們問起了你。」感覺到女孩的身體一頓,他連忙說道:「其實沒關係,你什麼時候想見他們了,再去見他們。不用擔心,更不用擔心我們的婚事會有任何阻礙,能主宰我們未來的只有你,小曳,我們怎麼樣,都由你說了算!」
他低下頭,親吻著許曳的額頭,臉頰。鼻尖,漸漸到嘴唇。
她的唇微涼濕潤,卻味道甜美,對他而言,有著致命的誘惑。
他急於驗證,迫切渴望這個人是他的。
一旦虜獲,就不想放開。
吹風機掉在了地上,還發著嗚嗚的響聲,掩蓋了那一點曖昧的聲音。
樓下的三個男人坐在餐桌前,像是三國鼎立。
白麓眠看看自己面前的西瓜,沒有動。
身為主人的盛寒衾很熱情,可切好的西瓜塊上沒有牙籤,他總不能直接上手抓。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想喝水,可看主人的意思,根本沒有給他倒水的想法。
因此他只能忍著。
腹誹著梁照凜這個大舅子的奇怪之處。
至於溫瑾。
白麓眠這一回真的確定發小是上了腦子了,到現在為止,幾乎是他問一句答一句,沒有主動跟他說過一句話。
就連中間接了溫夫人的電話,態度也是很冷淡。
更像是應付。
早知道這個發小是外熱內冷的一個人,可也沒有必要在親媽面前都暴露出來。
而且,他自問這些年跟溫瑾的感情都是真的。
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
甚至還不如樓上的兩位讓溫瑾惦記。
你說人家盛寒衾時不時地看向樓上情有可原,再怎麼說也是人家也是兄妹關係,可是這麼會兒功夫,你一直盯著樓上是怎麼回事?
不是真的對許曳動了心了吧?
白麓眠的擔心在盛寒衾起身的那一剎那達到了頂點:「你幹嘛去?」
他差點跳起來。
盛寒衾跟溫瑾被他嚇著了。
溫瑾心領神會,連忙站起來:「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他們兩個怎麼回事!這就讓他們下來吃飯!」
他幾乎是商量的口吻,至於是對誰說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眼看著頂著自己殼子的人落了座。
他的心才算是放下。
上樓的時候忽然覺得腳步特別沉重。
憑什麼啊?
樓上的兩個你儂我儂,自己還要像老媽子一樣幫他們操心。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轉而一想,上輩子可不是欠了人家的嗎?
眼看著上樓的那個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麓眠再也憋不住了:「你怎麼回事?腦子被門夾了?撒什麼風呢?對我不冷不熱的也就算了,你說你跑人家住來算什麼?還有啊,許曳跟阿凜的事情你那麼關心做什麼?我之前問你你沒說,你現在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動心了?」
「那個女人?」盛寒衾神情冷漠。
自己說了這一麼大堆,就抓住了這麼一個重點。
白麓眠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咱們是兄弟,你明知道沒結果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呢,到時候傷人傷己,多划不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沒了這件衣服,你還可以穿別的衣服,可是,沒了手足,你就是個殘廢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你願意因為一個女人就毀掉嗎?」
他越說,盛寒衾的神情就越冷,盛寒衾的神情越冷,他的心情就越沉。
「她叫許曳。」
白麓眠一梗:「嗯,我知道了,她叫許曳。」
不就是因為自己說了「那個女人」顯得不尊重嗎?
連這都要幫著計較,兄弟,你究竟是陷了多深?
白麓眠越想越害怕。
「其實她們兩個不合適。」
「嗯,你們兩個也不合適。」白麓眠勢必要斬斷兄弟的情根:「不管怎麼說,女友的前男友是自己兄弟,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我可不覺得這件事如果發生在你跟阿凜之間會成為美談。」
而且,表弟的性格那麼偏激冷僻,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兩個人一定會反目成仇。
「我沒有想怎麼樣!」盛寒衾深思熟慮:「只是覺得他們兩個的經歷太相似,一時的共情可能給了他們錯覺,讓他們以為彼此相愛,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是絕對不會給梁照凜或者溫瑾其中任何一個人創造機會的,也絕對不會再讓許曳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