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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沒辦法,這裡名義上還是他家,儘管不願意,可只能一再妥協。

    想想跟盛寒衾之間的不平等條約,溫瑾就覺得糟心無比。

    真想要拔光自己的頭髮,讓所有人看看那個不長頭髮的盛寒衾究竟是什麼樣的。

    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個發小,前世今生的兄弟啊!

    溫瑾直接上前一把將兩個人抱住。

    「兄啊——」

    眼淚還沒醞釀出來,他就被推開了。

    梁照凜跟白麓眠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

    梁照凜自詡自己跟這個大舅哥的關係還沒親近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這個大舅哥好好相處,兩個人之間也還不到需要擁抱的地步。

    「吃錯藥了吧?」

    白麓眠也是一臉懵逼:「咱們雖然是校友,不過好像也不太熟悉。」

    僅僅幾面之緣而已,說來往,還真就沒有。

    看著溫瑾錯愕受傷的神情。

    他有一瞬間的心軟和後悔,想了想還是將人抱住了:「那個,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學弟你這麼熱情!」

    畢竟是表弟的大舅哥,就衝著梁照凜的面子,白麓眠覺得自己也應該給人家一個台階下。

    結果剛把人抱住,就被人推開了。

    對方長長一聲嘆息,讓白麓眠頭皮發麻。

    「找許曳,她在樓上。」

    他懶洋洋的看著白麓眠:「白爺爺白奶奶還都好吧?」

    「嗯,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正在阿凜家裡休息呢,本來想要跟我們一起去醫院看許小姐的,阿凜不讓,幸好沒去,不然白跑一趟。」

    他跟人家客套,眉眼之間卻難掩疏離。

    覺得眼前這人有點邪性。

    冷峻的相貌,溫和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違和。

    「你也受傷了,怎麼樣,要緊嗎?」

    「要緊!」溫瑾看著發小想哭,太要緊了,他甚至還死過一次,也不知道這些人每次去祭拜他的時候都會跟他說些什麼。

    到老的時候還記不記得有自己這麼一個英年早逝的小夥伴。

    白麓眠向盛寒衾再次投去了無助的目光,他這個大舅子怎麼看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沒有任何資料顯示盛寒衾是這樣的人啊?

    梁照凜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換了一雙拖鞋。

    正要上樓,若有所覺,尋過去,只看見自己的髮小站在吧檯里,手邊放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正目光沉沉的盯著他們幾個。

    「你怎麼在這裡?你媽知道嗎?」

    這倆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變得這麼濃厚了,連逃跑都是從醫院裡一起出來的。

    「嗯!」頂著溫槿殼子的盛寒衾淡淡的應了一聲。

    目光從梁照凜的身上轉到白麓眠的身上,淡淡的一點頭:「你好!」

    目光越過他們兩個,給了溫瑾一個警告的眼神。

    沙比,打死他也不會抱住這兩個男人。

    溫瑾神色一僵,憂傷到內傷。

    這算什麼?

    這一聲冷淡的你好,讓白麓眠邁出來的腳步停在半空之中,他敏感的察覺出不對勁。

    溫瑾對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冷淡。

    這樣的奇怪讓他甚至疑心是不是認錯了人,可是吧檯里站著的那個,又確實是他的那個發小。

    盛寒衾將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還好,本來就是給你們三個準備的,足夠吃了。」

    他心裡還惦記著許曳,見溫瑾沒事,也就放心了,至於他為什麼會跟來盛寒衾的家裡,他暫時顧不上問,直接去了樓上。

    他的如入無人之境讓盛寒衾皺眉。

    白麓眠也換了拖鞋走了過去:「你怎麼回事?我上飛機之前還在跟你講電話,下了飛機就聽說你出事了,這也有點忒嚇人了?」

    他伸手去搭盛寒衾的肩膀,心裡揣測著不是說傷了腦袋嗎?大概這腦子不只是有外傷,還有內傷。

    盛寒衾的目光越過他再次落在溫瑾的身上,眼中意味十分明顯,他可不想跟不熟的人勾肩搭背。

    溫瑾扯扯嘴角:我管不著。

    盛寒衾默默地拿起了剛剛用來切水果的刀。

    第五百八十章 我們怎麼樣,由你說了算

    溫瑾連忙走了過去,在白麓眠的手落下去之前,將人擠開了,端著果盤送到白麓眠的手邊上:「白少,吃西瓜!」

    白麓眠愕然的點點頭:「……嗯。」

    樓下的聲音梁照凜不是沒聽到,不過他沒時間搭理。

    站在二樓的走廊里,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的時候,主臥旁邊的門打開了。

    許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的,整個人仿佛氤氳著一層霧氣。

    朦朧而濕潤。

    美麗而明媚,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可是那一刻的梁照凜卻無來由的有了短暫的心悸。

    覺得眼前的許曳不真實。

    仿佛能隨時從他的眼前消失一樣。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抱在懷裡。

    感受著懷抱中的溫暖,慌亂的心才慢慢的踏實下來。

    「小曳。」從她醒過來,他就在頻繁的叫著她的名字,每一次的呼喚,都像是在強調自己的所有權。

    內心的惶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泄露了出來,究竟在害怕什麼,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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