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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導演合了合眼皮,遮去了眼中的擔憂:「沒什麼事情,就是有人要跟許曳談合作,你也知道,她現在水漲船高麼!」

    「談合作?不跟她的經紀人談,跑到這裡來找她本人談,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這麼輕鬆的就將人帶走了,對方的來頭很大嗎?」

    見導演不吭聲,他偏著頭問道:「大得過梁照凜?」

    詹導笑道:「大得過吧!」

    他不再搭理秦述,轉過身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想了想掏出了手機,給梁照凜去了個電話。

    ……

    許曳一路跟著兩個人來到劇組外面,正要上車,丁盼盼後知後覺的追上來詢問是怎麼回事,被她笑著打發回去了。

    「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轉身看著盛寒衾,正要說話,盛寒衾卻搶先說道:「您好,我是她的哥哥,她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對方斟酌了一下道:「這裡談話不方便,我們只是來請許小姐回去協助調查的,您不必擔心。」

    「行了,哥,沒事的,我又沒做什麼事,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忙你的去吧。」許曳上了車,跟著兩個人走了。

    秦述追出來,看著愣在那的盛寒衾,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他不傻,詹導的神色不對勁,盛寒衾跟許曳的神色更不對,分明不是詹導說的那樣談合作的那點事。

    盛寒衾迅速恢復了冷靜,打發了丁盼盼回去。

    拿出車鑰匙,直接往外走。

    「穿制服的!」

    秦述「啊」了一聲,陷入了更大的疑惑當中。

    「不是,不對勁啊,許曳老老實實的拍戲上綜藝,一心搞事業,最近沒聽說她有什麼事情啊?」

    「我找人打聽一下。」

    盛寒衾說著話已經拿出了手機。

    被秦述攔住了:「你別病急亂投醫,先去看看怎麼回事,許曳畢竟是公眾人物,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別回頭幫了倒忙。」

    盛寒衾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放下手機,啟動汽車,追著許曳上的車過去。

    ……

    對方一路上諱莫如深,許曳也不多問。

    她自問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是很擔心。

    車子在人家的大門口停下,她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汽車。

    從車上下來,關研立刻走了過來,跟兩位同志打了招呼。

    許曳這才開始擔心,關研在這裡,莫非是梁照凜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有心想偷偷問問關研,卻不想對方看的緊,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進去了,兩位同志卻被叫走,一個年輕的女同志領著許曳去了會議室,很客氣的詢問許曳要喝什麼,比之前那兩位男同志的態度還要好。

    許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再次向關研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關研正要說話,兩個身影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是梁照凜,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氣勢精悍而圓滑,矛盾的很,看起來像是個頭頭腦腦。

    梁照凜給雙方做了介紹,許曳站起身來跟人家握手問好。

    心道自己的眼力還不錯,果然是個頭腦。

    梁照凜能跟人家一起出現在這裡,看起來他沒有什麼大麻煩,許曳的心裡舒了一口氣。

    之前的那兩個男同志再次出現,站在了對方的身後。

    「許小姐,你不要害怕,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一樁命案,現在首先需要您做的,就是去認領一具屍體。」

    屍體?

    許曳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從會議室里出來,幾個人跟盛寒衾走了個對頭碰。

    看著被梁照凜圈在懷裡的許曳,盛寒衾的擔心還是蓋過了其他所有,低聲詢問是怎麼回事。

    那個頭頭下意識的看向梁照凜。

    盛寒衾也不等梁照凜說話,直接自我介紹:「我是盛寒衾,是她的哥哥。」

    這個時候,什麼都重要不過一個許曳。

    對方恍然大悟:「哦,那這樣,盛先生也過來看看吧。」

    盛寒衾驚疑不定,他們被帶去了停屍房。

    肅冷的環境讓許曳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盛寒衾正要上前,梁照凜將人摟的更緊了一些,已經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許曳的身上。

    「您要做好心理準備,許小姐。」

    對方的語氣很凝重。

    許曳的心裡亂糟糟的,這種地方她第一次來,也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什麼命案會牽扯到自己。

    一具屍體停在地中央,臉上的白布被揭開,許曳被嚇得捂住了眼睛,就連盛寒衾跟梁照凜也不由得跟著倒吸一口涼氣.

    那張臉青腫不堪,有些傷口的地方已經開始腐爛。

    「死者死亡已經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是在郊區的山上找到他的,當時是……」

    對方說的話,許曳逐漸聽不進去了。

    她盯著那張臉,目不轉睛.

    骨子裡滲出一股子寒意來.

    總是面目全非,她還是能認出來那是羅良友.

    原身的父親,那個暴力狂,那個本應該離開這個城市回到老家的人。

    此時此刻,正躺在那上面,已經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剝落。

    一點一點……

    一層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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