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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穿著這身衣裳,救死扶傷可是天職。」

    「可是我只是中暑啊,打一個點滴就能好了的。」沈唯一想著自己只是裝暈,當時真的是權宜之計,沒想到竟然會鬧得這麼大。

    「你只是住一下病房,你知不知道許曳一個暈倒,竟然鬧得醫院裡的專家都出了面,這還不要緊,哪一次不是折騰的跟得了絕症似的,現在更是因為我的一點怠慢,跟梁太子解除了僱傭關係,相比起來,你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已經不可能繼續做梁家的家庭醫生了,虞問渠說話少了一些顧忌,當然,這其中也不乏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啊?」沈唯一蔫蔫的說道:「這樣啊,那是挺過分的。」

    她神情無辜,內心卻在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嫉妒和憤怒,許曳一定是衝著她來的,不然的話,怎麼會她剛剛住院,她就也跟著住進了醫院,還讓梁照凜折騰的天翻地覆的,不就是想要向自己示威麼。

    她看了一眼病床邊的年輕男子,心中越發憤憤。

    就算是同樣是富家公子,彼此之間也有著很大的差別。

    不是所有的富家公子都是梁照凜,能有他那種無所不能的手段和能力。

    「何止是過分啊!」虞問渠笑道:「所以呢,比起她來,你這根本不算什麼,還是先養好病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其他的,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算是你立刻出院,也並不能改變什麼,不是嗎?」

    他說著話伸出手去很克制的拍了拍沈唯一的肩膀。

    「你的經紀人臨走的時候可是將你交給我了,你可不要讓我難做。」

    隨後意識到這個動作對於只見過兩次面的異性來說,似乎有點過於親密了,當即連忙岔開話題,看向旁邊的年輕男人問道:「哦,對了,還沒有請教這位是……」

    「朋友!」

    「未婚夫!」

    兩道聲音同時開口,說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答案,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年輕男子看了看沈唯一,寬容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對虞問渠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謝嘉樹。」

    虞問渠回握住了他的手,笑容卻有些尷尬。

    他以為這個男人只是沈唯一的愛慕者,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沈唯一的未婚夫。

    這讓他再看向沈唯一的目光複雜了起來。

    可是,當沈唯一看著他,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的時候,他又開始自動給她找藉口。

    這麼不願意說明他們的關係,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內情。

    這女孩這麼脆弱,善良,實在是不像是那種會無緣無故騙人的人。

    跟兩個人聊了幾句,了解謝嘉樹竟然是謝家的少爺,虞問渠不禁有些吃驚,看著沈唯一的目光,不由得更柔和了。

    謝家雖然比不上樑家那樣顯赫富貴,可也不是沒名沒姓的,這樣的未婚夫,沈唯一連提都不提,現在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演員,相比之下,靠著梁照凜上位的許曳簡直可以釘在恥辱柱上了。

    虞問渠走出病房的時候,心情已經舒暢了不少。

    跟這個女孩接觸的越久,就越是敬佩她的為人,相比之下,許曳那樣的人就只讓人覺得不恥,真是不明白,梁照凜究竟看中了許曳那一點,將那樣的一個女人奉若珍寶。

    有錢卻眼瞎,他等著梁照凜將許曳棄若敝履的那一天。

    被醫生阻止了,沈唯一不能出院了,躺在病床上,又覺得百無聊賴。

    謝嘉樹坐在一旁削蘋果,沈唯一掃了他一眼,心情有些複雜。

    謝嘉樹的媽媽和她媽媽是閨蜜,這個未婚夫,是她媽媽活著的時候,為她定下的,兩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馬,謝嘉樹從小就很照顧她,從小學習就很好,鋼琴也彈得不錯,畢業之後進了自家公司,謝爸謝媽也都對他寄予厚望,當然,他也做的不錯,現在已經是謝氏公司的執行總裁,他爸爸也曾經說過,再過幾年就要將公司全部交給謝嘉樹打理,自己就退休帶著妻子去環遊世界。

    本來麼,溫柔體貼的謝嘉樹的確是很適合的丈夫人選,可是這個人太溫吞,做什麼事情都很死板,一步一步全都按照規劃來,最讓沈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她和沈葳蕤她們姐妹發生爭執的時候,他想的第一件事永遠不是為她出氣,而是講道理,分清到底是誰對誰錯。

    這樣一來,反倒是助長了那對姐妹的囂張氣焰,自己成為那個被壓制的人。

    因為這個,就連他那個一直反對這門親事父親,沈唯一都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

    正想的出神,謝嘉樹忽然開口了:「出院真的只是不想連累那位虞醫生嗎?」

    「你什麼意思?」沈唯一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你剛才差點穿幫,讓人知道你是在裝病。」

    第三百三十四章 言行不一

    沈唯一抬頭看著自己的未婚夫:「你什麼意思?」

    謝嘉樹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大小均勻的菱形片,放上牙籤送到沈唯一面前,笑道:「只是關心你,讓你適可而止,不要鬧得太過分了,梁照凜也好,盛寒衾也好,都不是良善之輩,小心玩到最後不可收拾害了自己,乖——」

    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將垂落的鬢髮拂到耳後,男人溫溫和和的聲音帶著不容反抗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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