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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曳果然很坦白，說了皮卡丘，說了明宸。

    說了那條無論簡訊。

    她坦白而直接，沒有任何修飾和隱瞞。

    「我和明宸在彼此眼中，都是和自己是同一種性別的存在，我當他是哥們，他當我是姐妹，至於皮卡丘，我是真的很喜歡，他送的時候都沒覺得我會喜歡。他現在很擔心您會想偏了，要封殺他。」

    「你喜歡皮卡丘，那是什麼東西？」

    許曳被梁照凜的不恥下問給驚呆了，萬沒想到梁照凜的關注點會在這裡，還有，梁照凜竟然不知道什麼是皮卡丘。

    沒有童年的豪門繼承人。

    許曳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想要鄭重都鄭重不起來了，解釋道：「那是卡通人物，明宸送來的是一隻玩偶。」

    「玩偶？」梁照凜不解：「一個玩偶而已，值得你們這樣緊張麼？」

    沒想到許曳會喜歡玩偶，他今天才叫關研給自己定製一個。

    許曳有些無奈，卻也不得不解釋：「明宸是怕您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有什麼好誤會的，你又不喜歡他。」梁照凜十分篤定。

    許曳：「……」我竟無言以對。

    「所以，你上次來給他求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起上次，梁照凜就想起了許曳穿著白衣黑褲一身女傭裝扮的樣子，進而想起了自己幾次未遂的事情。

    再一次感覺遺憾。

    想要將人推開似乎不現實。

    梁照凜皺眉，這塊肉自己可是小想了許久的，到現在還沒有吃到嘴去，怎麼能就這樣將人推開呢？

    嗯，做人似乎應該隨心所欲，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所以，推開什麼的，或許算了吧。

    大不了以後多補償許曳一些就行了，實在是不行，就給她找心理醫生紓解一下，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個他了，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許曳陷入深淵無法自拔的，總會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的麼。

    做出決定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梁照凜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也輕鬆了許多。

    語氣也就更加柔和，不過說的話卻很不客氣。

    「這個明宸的發展，一定不會趕上他的幾個師兄了。」

    他說的是帝國娛樂的幾個頂尖小生。

    話題轉的太快，許曳有點跟不上：「嗯？」

    「畏首畏尾，沒有魄力。不過也出不了什麼大錯，中規中矩吧。」

    他心情好，也就願意給許曳多講一些：「業務只能算是及格水平，那張臉能打九十分，可是，九十分的顏值在這個圈子裡簡直是太普遍了，我看過他的幾個綜藝節目，臨場應變能力還算行，可也沒有多高明，他的經紀人還算靠譜，公司給他規劃的路線也是適合他的，走不了演技派，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資質，這個圈子裡，從來不缺他這種類型的，如果靠臉，這碗飯，頂多也就再吃個三五年前途發展也算是能看到盡頭了，不過，既然是你的朋友，可以提點一下，以後有合適的角色，儘量留給他，剩下其他的，還要看他個人修煉。」

    他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清朗的夜空，電話里的那個人讓他不再覺得夜色清冷可怕。

    心裡反而多出了一種寧靜。

    「您會看他的綜藝節目？」許曳有點無法想像大佬抱著抱枕坐在電視前看著明宸的綜藝節目的樣子。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讓許曳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是集團的決策人，集團旗下的藝人，你覺得我會一點都不關心嗎？別的不說，他們每個人的資料，我都是看過幾遍的，所有的藝人發展路線都是我最終敲定的，你覺得我會對他們一無所知嗎？」

    「我想像不到。」許曳是真的沒法想像，以前對這個人的印象就是走路帶風的逼王之王，霸道冷血強行深情人設的漫畫人物，後來接觸多了，知道他饞，他懶，他有潔癖，性格龜毛。

    可那些也只是他生活中的狀態，許曳從來不知道他工作中的狀態是什麼樣的，更沒想到過他也會一針見血的指出旗下藝人的優劣之處。

    梁照凜似乎猜到了許曳的心思，直接問道：「現在呢，能想像得到嗎？」

    「大概能想像得到您坐在會議室里坐在辦工桌前面，以及坐在談判桌前的樣子，至於其他的，還是無法想像。」

    梁照凜心思一動，道：「那說一個能發揮你的想像的。」

    「什麼？」許曳起了好奇心，甚至忘記了自己傷口的不舒服。

    她覺得，這個漫畫正在向自己展開一個更加立體的畫面，自己所見到的人物，不管是原漫畫裡的，還是漫畫中沒出現的人物，似乎都不再是只有一個扁平的印象。

    尤其是梁照凜。

    這個人正在展現出他霸道總裁以外的多面性。

    「你。」

    「我？」

    「對，我們說說你。」

    「我有什麼好說的。」許曳沒有注意到自己正逐漸卸下心防。

    「你當然有許多可說的。」梁照凜輕輕地咳了咳，語氣也凝重了一些：「如果說明宸的演技是勉強及格，你就是班級里常常吊車尾的那個拖油瓶。」

    許曳不否認，原身演的戲她也看過，的確毫無演技可言。

    「你情商智商都很一般，綜藝節目上表現還不如明宸，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