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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許曳沒有享受過掌上明珠的待遇,從小到大都只是一顆小白菜。

    一時間很難找到那種從高空落地的感覺。

    到最後一條,導演說過的時候,許曳幾乎是癱在了地上。灑水車已經不灑水了,明宸還打著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沒事吧?」

    夜裡風涼,淋水太多,許曳的嘴唇都青了,讓他不由得擔心。

    許曳無力的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日常任務:對著梁照凜清唱《九十九次我愛他》1/0(未完成)。任務失敗,懲罰開始。」

    許曳:「……」

    第三十一章 你在上我在下

    這任務是什麼時候發布的,許曳根本沒聽到。

    系統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許曳望著明宸擔憂的眼神剛想要說話,就兩眼一黑。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換了地方。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場景,最熟悉的莫過於棚頂那片鏡子,讓許曳心頭一顫,怎麼又在梁照凜的床上了。

    許曳沒想到自己又變成了枕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悔。

    她仔細回想,終於想起來了是什麼時候聽到任務發布的,當時正在片場上,實際上就算是讓她真的去執行任務,她是寧可變成尿壺馬桶墊那麼噁心的東西,也不可能什麼都不顧的去完成任務。

    那場戲拍的辛苦,可辛苦的又不止她一個,余老師和明宸還有劇組那麼多人都在陪著,就指望她能快點過了這一條大家好收工下班。

    她做不到那麼自私,而且沒臉沒皮也是有限度的,一再被梁照凜警告,這兩天要是再不管不顧的貼上去,許曳自問就真的成了不要臉的了。

    還好沒有真的變成馬桶墊尿壺之類的,這讓她的心裡得以安慰,更讓她安慰的是梁照凜還在住院,自己就算是個枕頭,現在也可以安心休息。

    懲罰的事情來得太突然,讓許曳的腦子有了瞬間的短路,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一些細節,例如床頭柜上的養在花泥里的大束玫瑰花,例如主人不在,卻一直開著的臥室燈,以及浴室的門縫裡透出來的光亮。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許曳轉著眼珠對上一片熟悉的柔光,還沒等睜開眼睛看清那個人的真實面目,就被人輕飄飄的掀到一邊。

    是真的「輕飄飄」,也是真的「掀」到。

    許曳覺得雙腿似乎摺疊到一起,兩隻胳膊也是一上一下,還未等許曳有半點反應,她的腿上就多了一條長腿,與此同時,鼻尖也縈繞著一絲凜冽的氣息,腰上多了一隻胳膊,手裡拿著的是一本板磚一樣厚的原文書。

    許曳只有一雙眼睛能自由活動,轉著眼睛看到那張熟悉的側臉,心裏面一群又一群的羊駝奔馳而過。

    這是什麼操作,梁照凜不是應該在醫院裡嗎?

    這個畜生,今天怎麼就出院了,怎麼沒人通知她。

    還有,這個傢伙,就不能穿上一件正經衣服嗎?

    浴袍的衣襟隨著男人的動作滑落了大半,許曳微微垂眸,就能看見大片非禮勿視的光景。

    媽媽,我要長針眼了。

    還有,那條腿就不能老實擱著嗎?

    非要動來動去的是在幹什麼?

    許曳對照方位,終於看明白了自己這一次根本不是枕頭,而是一條被子,還是深藍色星空版的,手指頭上一個「凜」字,簡直是在閃閃發光。

    這種和小狗一樣喜歡標記占地盤的毛病究竟是怎麼養成的,怪不得人前人後那麼囂張,根本不掩飾他是金主自己是金絲雀的事情。

    許曳心氣不順,難免遷怒,此時此刻忘記了劇情設定,和梁照凜的事情鬧得這麼高調完全是兩個人一起作妖的結果。

    只是一條被子,空有感官卻沒有五官形狀,許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不知道是該說自己是沒有靈魂的皮囊,還是失去了皮囊的靈魂。

    第一次變成枕頭的時候,她全部注意力都用來消化事實了,這一次變成被子,事實已經很容易就接受了,可許曳的心裡卻更難過。

    都已經想著不要沒臉沒皮的貼過來了,可還是被迫和人貼得更緊。

    許曳正在自怨自艾,就聽到了一陣鈴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感覺到身上的那隻爪子一點都不老實,正在她身上到處摸索。

    男人剛洗過澡,體溫偏高,修長的手指帶著溫溫的熱度,拂過許曳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許曳能感覺到,被對方拂過的地方,汗毛唰的一下就起來了。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許曳特別想和對方大吼一聲:「看清楚了,現在不是姐姐想要睡你,是你一直在占著姐姐的便宜!」

    恰在這時,對方的手停在了她的大腿里側的位置,許曳心裡連一句「媽賣批」都說不出來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髮絲都跟著顫慄著,生怕對方手指再向上移動一點點,造成更多的尷尬。

    就感覺對方的手心在自己的腿上滑了一下,隨即拿起什麼東西。

    熟悉的解鎖聲讓許曳終於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東西,盯著天花板,看著梁照凜跟人講電話,許曳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媽媽啊,這一個晚上要怎麼過,他剛才才只是拿了一下手機而已。

    電話不知道是誰打進來的,兩個人說了很長的財經和經營,許曳什麼都聽不懂,困得直打哈欠,心裡又一直警醒著,擔心自己睡著之後損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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