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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3:43 作者: 傾安暖夏
呵!喜歡,愛情,說到底還不就都是笑話一場。
梁照凜將手中的雜誌扔到床頭柜上,瞪著飯盒醞釀著怒氣。
許曳一回頭就看見這位太子爺板著一張臉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吸血鬼似的瞪著自己,還以為自己偷笑被他發現了,也不敢明說,生怕再次觸怒對方,小命保不住,只能在心裡暗恨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真的要嘲笑,也不能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嘲笑,明明知道他是個變態,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只能更加殷勤的伺候著對方。
飯菜擺上,筷子遞到梁照凜的面前,恨不得雙手捧著那雙筷子以示恭敬。
這番小心翼翼看在梁照凜的眼中更加厭煩,他倏地一下站起了身子來,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你僭越了,以後記住了,我和你之間,只是包養關係,不要讓我知道,你的心中對我有了不該有的感情,知道嗎?」
這番警告,可比剛才那番警告更有威懾力。
近在咫尺的距離,能讓許曳將對方眼中醞釀著的複雜又冰冷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許曳一臉懵逼,不知道這人又抽什麼風,剛才還只是對睡限定條件,現在居然告訴她不許喜歡他。
這麼……白痴的對白,果然是狗血小白文的標配。
答應的這麼快,一點猶豫都沒有。
梁照凜的心中掠過一絲不悅,鬆開了手,似乎是嫌髒,在她的衣服上用力的擦了擦。
許曳低頭,看著那只在自己胸前作怪的爪子,非常想要用刀將那幾個修長的手指頭都給他剁斷了。
MMP,你一邊警告老娘不要對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一邊又在這裡對著老娘的胸摸摸索索的,你特麼的這是在幹什麼?
她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對方,腦子飛快的轉動著,自己究竟是該躲開呢該躲開呢還是不該躲開呢?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烈,又或者是手下的觸感太過柔軟,梁照凜若有所覺,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驚愕了片刻,他只是想要擦一擦手而已,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嫌棄,沒有想過就這樣做點什麼。
雖然這個一個晚上自己的腦海里都是關於峰巒疊嶂,白雪皚皚沉靜思考,可不代表他真的想要做點什麼。
他挑了挑眉毛,忽略了發燙的耳根,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挪開了手指,摸了摸鼻尖冷聲道:「領口太低了,明天不許穿這樣的衣服。」
「……知道了。」
許曳內心無力的翻著白眼,明天曳姐穿修女服,從頭裹到腳,八成你的爪子就真的老實了。
筷子被許曳放到了茶几上,女孩規規矩矩的立在一邊低著頭,像是恪守宮規的宮女。
梁照凜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吃著最合自己口味的飯菜,眼角的餘光板板正正受氣包一樣的許曳,只覺得口中的飯菜竟然有些淡而無味,沒有想像的那麼可口了。
許曳覺得那束八十八朵的紅玫瑰讓梁先生果然難以釋懷,他這一個晚上都在折騰,明明病房裡就有進口的高檔瓶裝水,卻非要她去樓下排隊打熱水,等熱水打來了,他又說要出去看星星,許曳要扶著他出去,他卻說自己頭疼,非要許曳去弄輪椅。
好在梁太子名頭好使,許曳很快借出來了輪椅,準備推著梁照凜去看躲在烏雲里的星星。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梁照凜已經躺在了床上,準備休息了。
讓她將輪椅送回去,省得在這礙眼。
許曳這一回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將輪椅推走在回來之後,對於對方吩咐她幫著讀雜誌的的事情都只是應了一聲,就拿起了雜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上,開始讀起。
就當是練台詞了。
許曳心中此時此刻已經連一點反抗的意願都沒有了。
她台詞功底好,聲音軟綿卻吐字清晰,斷句標準,比刻板的播音腔聽著還舒服。
梁照凜本來是打算找她彆扭的,可是聽著聽著,就漸漸沉浸其中了,尤其是讀到一篇散文周記的時候,他的心情都跟著一起放鬆了下來,之前的煩躁似乎也在慢慢平復,偶爾抬頭,許曳卻被雜誌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帶著美人尖的髮際線。
這個女人,哪怕是就這麼坐在這裡,都像是一副完美的攝影作品。
梁照凜的心思再一次漂浮起來。
這篇散文讓他昏昏欲睡。
二十分鐘之後,許曳將雜誌下移了一下,看到呼吸平穩的梁照凜,又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撇撇嘴,心道:都十一點了,這個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能折騰。
擔心這個人沒有睡沉,她不敢立刻去睡,書頁翻篇,許曳聲音放輕,連續讀了兩篇文章,確定對方是真的睡著了,終於安心的將雜誌放下。
關了燈,輕輕地打了個哈欠,躡手躡腳的躺到了沙發上,她今天拍了一天的戲,晚上又來到這裡給這個變態奴役,也是累的不行,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夜裡好像聽到了對方說夢話的聲音,許曳努力的想要醒過來看看,卻睜不開眼睛,掙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就連繫統宣布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都沒聽到。
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梁照凜還在睡夢中,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打了結,許曳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夢話,輕哼一聲,坐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早晨六點,以前的她一定是一邊跑步,一邊背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