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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20:23 作者: 蛛於
    「快過來,別往下刨了!」王鸞喊道。

    五皇子充耳不聞,專心致志地挖蟲子。

    王鸞:「啊!啊這邊有好多蟲子!好多吃的!」

    五皇子立刻抬頭。

    將大石頭掀開之前,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奇形怪狀的蟲子。

    每一種都在挑戰王鸞的審美極限,她眼不見為淨, 統統用鉗子抓住塞進封閉的桶里,直到吃之前都絕不多看它們一眼。

    將五皇子手上抓的大蟲塞進桶里, 王鸞無語:「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別生吃!別生吃!」

    被搶走蟲子的五皇子老大一團在地上撒潑,發出熊孩子尖叫:「媽!啊!媽!」

    「別叫媽了,叫爸也沒用。」

    雖然五皇子神智不清, 但王鸞偶爾也會和他進行些無意義的交流,畢竟這裡就三個人。

    也就是在幾天之前,五皇子一臉狂暴地提著她摔打,後來她又逮著五皇子的臉猛捶,那時候哪裡想得到有今天他們會母子相稱蹲在一起挖蟲子呢。

    人生的際遇真是,妙不可言。

    聽到她說爸,五皇子突然消停了下,然後憋出一聲:「後爸!」

    「咦?」王鸞驚訝,「你還有後爸呢,你生母不是帝國的皇帝陛下嗎,你爸是誰?難道說你是從小記在王后名下,他虐待你了?」

    王鸞腦補一系列古今中外宮鬥文學。

    關於皇室那些事,她不太清楚,腦補的不亦樂乎。

    五皇子也不會回答她,只絮絮念叨什麼後爸之類,回到天坑後,五皇子突然指著小屋子對王鸞說:「後爸!」

    王鸞:「…………」你說的後爸是指他啊!

    王鸞:「要是被他聽到了要揍你我可不會管的。」

    「我已經聽到了。」一個影子從屋內的床上坐起來,哪怕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也有種危險潛伏在黑暗中的感覺,「你們在說什麼,如此開心。」

    五皇子站在王鸞身後,指著嚴瓊玉火上澆油:「後爸!」

    王鸞給了他一下:「別胡說,不是後爸,是原裝爸!」

    大概是被她的「原裝爸」給弄無語了,屋子裡的人影又倒下去,不再理會他們的傻話。

    王鸞把叛逆傻(五皇)子打發到一邊玩,自己走到小屋子門口探身進去問:「怎麼樣,你現在還好嗎?」

    「不會死。」嚴瓊玉說道。快結束前的最後一波熱潮,確實是最難熬的。

    他拿出最後一支抑制劑給自己注射,手都有些顫抖。

    王鸞:「你在注射什麼?」

    嚴瓊玉:「抑制劑。」

    王鸞聞言高興道:「原來你帶了抑制劑,早說啊。」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他會不會活活痛死了。

    嚴瓊玉:「最後一支。」他一共只有三支,在察覺身體快到臨界點的時候才會使用。

    王鸞:「…………」

    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也是,正常來說,抑制劑這種東西就和應急姨媽巾一樣,哪會隨身攜帶那麼多。

    空氣里的自由信息素濃度又變高了,尤其是屋子裡面,聞的她整個人積極向上,情緒高漲,非常想做好人好事。

    於是她躺到氣囊床的另一邊,準備補個覺。

    沒過多久,嚴瓊玉果然伸手抱她,靠在她身上深深吸氣。

    王鸞在自己身上聞過很多次,確定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信息素的氣味,所以他究竟是在吸什麼呢?王鸞吸著快樂信息素思考著這個問題。

    嚴瓊玉這幾天只偶爾補充水分,很少吃東西,身體裡的痛楚時刻不曾停歇,估計休息也沒能休息好,這樣熬著難免憔悴。

    只是他的外貌實在太過優越,憔悴成這樣竟然也不顯得難看,反而還有種憂鬱頹廢,一觸即碎的美感,令人忍不住憐惜,某種意義上是男女通殺的那種絕妙。

    顏值的殺傷力太大了,甚至能逐漸壓過心理陰影。

    王鸞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她睜開眼,發現嚴瓊玉也醒了,他望著虛空,又垂下眼說:「艦隊降落的聲音。」

    王鸞躍過他跑到外面,白日的晴空上出現了顯眼的黑點,像一群蟲子從天上撲下來,它們降落的地點和這裡相隔不遠。

    如果是兩天之前,見到有人找來了,不管是哪一方她都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只覺得憂慮,替嚴瓊玉憂慮。

    嚴瓊玉的發.情期還沒過,他是頂級的Omega,信息素雖然對她沒有那種誘惑力,但是在正常Alpha那裡有著極強的影響力。

    如果找來的是五皇子的軍團那就糟糕了,那軍團里都是些Alpha,到時候恐怕會引起混亂。

    如果找來的是王家的人,那不用說了,他們會壓著她強行對嚴瓊玉完成標記。

    等級相差太大的話,在Omega第一次發.情期時強制標記成功的可能性更高。哪怕是她都很清楚,王家一直在等待著嚴瓊玉迎來發.情期的這天讓她們進行完全標記。

    經歷過上次的嘗試,她也知道完全標記並不是嚴瓊玉之前那些拖延時間的做法可以達到的。

    這些人找來的太快了,如果再晚兩天等嚴瓊玉這個狀態結束就好了。王鸞想著,快步走進小屋子。

    嚴瓊玉坐起來靠在床邊,只看他的姿態的話,大概沒人能看出來他正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只有觸碰到他的身體,才能察覺出他全身上下都在痙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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