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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4:43 作者: 甜醅
    想到同是身為女孩子,她於心不忍。

    「別多話。」季冬的聲音非常那麼冷,「你先把衣服穿上。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等大隊長和大隊支書過來,把那個男人叫醒了之後,才知道。」

    「現在光聽你一面之詞,你說得再怎麼可憐,我也不相信。」

    「到時,若是你真是被強的我,我們不僅會替你討回公道,並且還會為了你守口如瓶。」

    「倘若你是自願的,那麼,大隊那一邊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我們也沒有什麼二話。」

    黑暗中,季冬自然看不到因為他這話秦桑的臉色迅速地變白了。

    鍾蓁也立馬就抓住秦桑的手。

    「快去換衣服,要不然,我就不管那麼多了,直接綁。」季冬恐嚇道。

    明顯是花言巧語。

    要是被強迫的,肯定會掙扎的,但是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楚,秦桑的兩條腿是盤地那個男人的腰上的,而且兩隻手還僅僅地抱著那個男人的背,這樣情況,怎麼可能是強迫的?

    也就是鍾蓁傻乎乎的,竟然相信秦桑的鬼話。

    許是被季冬的話給嚇到了,接下來,秦桑不敢多說,趕緊去換衣服。

    鍾蓁死死地守著她,她後方是草垛,一面是有季冬守著,一面有鍾蓁守著,根本就跑不了。

    秦桑只得認命。

    等秦桑穿好衣服之後,季冬也將手上的稻草繩給編好了。

    他讓鍾蓁拿著手電筒,而後親自將秦桑的兩隻手給反綁好,而後又綁住秦桑的腳。

    秦桑似乎是命了,也不掙扎,安安靜靜地任由季冬綁著。

    綁好這個之後,季冬讓鍾蓁看著秦桑,他自己則是拿起那個男人的衣服,幫著那個男人遮蓋重點部位。

    只是,等燈光照到那個男人的臉部時,季冬愣住了。

    「竟然是他。」季冬低聲說著。

    「是誰?」鍾蓁立馬就問道。

    因為那個男人可能是赤裸著,所以鍾蓁在草垛的另一頭,並沒有過來看,便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你猜猜?」季冬將那人的褪到一半的褲子給拉下來,草草地幫著他將褲子給系好。

    「周紹?」鍾蓁試探地應著。

    「猜錯了。」季冬說著,「是張大虎。想不到吧,竟然是張大虎。」

    要是周紹的話,他估計沒有那麼地震驚,但是這是張大虎。

    要知道,自從張家棟被抓了之後,秦桑就和張大虎翻臉了,張大虎之後因為打了張大英的前未婚夫,也被抓了,回來之後,性格大變,變得陰鬱許多。

    沒有張家棟,秦桑更加不可能看得上張大虎。

    然而現在,這兩個人卻在這野外的稻草堆上苟合。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

    鍾蓁自然也不相信的,聽著季冬這麼一說,失聲地說:「怎麼可能?是周紹才對啊。秦桑還想著回城呢,在這個大隊裡,能讓她回城的只有兩個人。」

    季冬算一個,但是季冬現在理也不理秦桑,秦桑怎麼可能找上季冬?

    周紹算另外一個。雖然秦桑的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被取消了,周紹和秦桑也算是掰了。

    但是周紹那麼喜歡秦桑,要是秦桑願意的話,以她的能力和手段,肯定是能重新贏回周紹的。

    但是現在跟張大虎攪合是怎麼一回事?

    「我都說了我是被迫的。」秦桑冷冷地說,要是細聽,還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到一股憤怒,「我是被迫的。我怎麼可能和張大虎在一起?」

    不可能的事。

    季冬也快速地編了兩根稻草繩給張大虎綁好,而後對鍾蓁說:「你去叫大隊長和支書。悄悄地將他們叫過來這裡,不要驚動別人。」

    大晚上的,由他去叫比較合適一點,但是他不放心留鍾蓁一個女孩子在這裡,畢竟稻草繩子綁的不是很牢固,而且張大虎隨時會醒過來。

    一醒過來,季冬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由鍾蓁過去叫是更合適一些。

    「好的。」鍾蓁說著,「我過去叫。你在這一邊好好地看著他們。」

    季冬應著。

    鍾蓁就打著自己的手電筒離開。

    她前腳才離開,秦桑後腳就說著:「季冬,你把我放了吧。我真的是被迫的。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件事!這個虧,我就當做是啞巴虧,只能吃下去了。」

    「你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吧。求你了。」

    季冬默不作聲。

    這事肯定是有鬼,要不然,秦桑不會一直提出離開。

    不管她是被迫還是自願的,反正她現在不能離開。

    「季冬,你以前那麼喜歡我,你忘記了嗎?」秦桑見季冬沒有反應,心裡暗罵季冬,然而嘴上卻只能說著可憐兮兮地話。

    「季冬,你那麼喜歡我,你忍心看著我被別人議論嗎?你忍心看著我的名譽受損嗎?你忍心看著我毀了一生嗎?」

    季冬還是默不作聲。

    他忍心的,他那麼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可能不忍心。

    既然是自己自願做出這事的,就該有那個準備承擔事情敗落之後需要承擔的後果。

    見季冬還是不作聲,秦桑在心裡罵得更加厲害,然而只能在心裡罵罵而已,她只能咬了咬嘴唇,低低地,無比可憐地說:「季冬,你要是放我離開,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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