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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4:43 作者: 甜醅
小看的後果就是這一次沒有弄死季冬,反而把他自己弄的那麼狼狽。
被人扇巴掌。
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扇了巴掌。
「爸,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張大虎捂著因剛才放狠話而扯痛的臉。
剛才回來的時候,整個大隊的人都看到他了。
被打痛還是其次,關鍵是這一次那麼丟人。
他不會放過季冬的。
「我來想辦法。」張家棟揮了揮手,心痛地看著張大虎。
這是他最寵愛的兒子,現在這個兒子卻是被人打了。
打在他兒子的臉上,就跟打在他的臉上差不多。
這個季冬!
想了一個晚上,張家棟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
「這麼做能行嗎?」張大虎聽了張家棟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著。
「能行,怎麼不能行?」張家棟格外自信,「這一招在前幾年運動正火的時候,不知道搞掉多少人。」
「你以為那些人是真的有罪啊?怎麼可能?明明就是那些個紅兵眼熱那些人的財產,要不然就是跟那些人有仇,所以才會將那些人給搞下去。」
張大虎點頭,又問著:「可是我們找誰去做這一件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安排。我當這個大隊長那麼多年,別的沒有,人手還是有幾個的。」
要不然,誰會幫著他辦事?
張大虎對他爸很是信服,聞言,點頭,說:「爸,我們這一邊快點將季冬給搞死。」
要不然,看到季冬一次,他就想到自己受到的恥辱。
張家棟點頭。
張家棟的速度很快,一個白天的時間他就聽到他手上的人來報,已經將這一件事情給辦妥了,只等明天的到來。
張家棟滿意地點頭。
而季冬晚上下工之後回到家裡,吃過飯,洗完澡,忽然覺得不太對。
他一時也沒有察覺有什麼,可是等目光掃過那兩瓶麥乳精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了。
麥乳精放的地方不對。
因為他不吃這些麥乳精,所以他將這兩灌麥乳精放在書櫃的一側,而現在,其中的一罐麥乳精放罷的地方卻出來一些。
他有輕微的強迫症,每一次放東西都要放得整整齊齊的,這突出的一點,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季冬這般想著,上前,仔細觀察這一罐麥乳精,一觀察,看到這一罐麥乳精開口處竟然有些許麥乳精在上頭。
這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且不說他現在不喝這些東西,就說他即便喝了,也不會那麼邋遢,留下一些痕跡。
季冬的心立馬就提起來。
他打開那一罐麥乳精,發現少了一些。
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當然,穿越這一件事情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
很明顯,這不是老鼠能做到的,那他的麥乳精只能是被人偷吃了。
季冬想了想,將那一瓶麥乳精放好,然後翻看他那些書。
這一翻,差點就想吐血。
他竟然從他這些書中找到一本英語書,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心 。
英語書是用紅寶書的封面,裡頭卻不是主席語錄,而是英文的一些文章集。
那一封信更加讓人誅心,裡頭全是一些反動言論,署名還是他。
季冬:……
他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將門給關得死死的,現在竟然有人過來栽贓陷害他。
這一天天過得,比坐過山車還要過癮。
季冬又重新將他的這一些書給翻完,將整個家都查一遍,發現只有這一本英語書和這一封信,其他的沒有了。
他將他那一本真正的紅寶書放到那一本假冒的紅寶書的位置,而後將這一本仿冒的紅寶書和這一封信給投入火爐中。
做完這些之後,他又將家裡的東西收拾一遍,錢和糧票還有一些容易引發爭議的東西給放到罐子裡,而後在菜地里挖了一個坑將這些東西給埋下。
用腳弄平這個坑,季冬又將家裡弄齊整一些,這才睡覺。
這事除了張家棟和張大虎,估計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本事來陷害他了。
要不是那一個過來放贓物的人看到他的麥乳精偷吃了一些,他根本就不可能發覺自己的東西被人動過。
過兩天送青草膏的時候,得問一下伍宗強查到資料沒有,他得早點將張家棟給拉下馬,省得天天過得像碟戰片一樣。
這日子過得提心弔膽的,隨時擔心被人舉報。
第二天季冬還沒有出門去上工,就聽到劇烈的拍門聲。
他心裡一凜。
來了。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木桶,而後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綠色軍裝,解放鞋的年輕人。
這人他見過,是大隊的張鵬,在公社上讀中學,本該早就畢業了,但是一直沒有回家掙工分,而是拿著家裡的糧食和錢,藉口讀書,天天跟著縣城裡的人混,搞運動。
季冬心裡冷笑。
這個張家棟的手腳也真夠快的,昨天才下局害人,今天就直接讓張鵬過來。
還沒有等張鵬說話,季冬就看到周國柱從旁邊談出一個腦袋出來。
周國柱的臉色非常嚴肅,說:「季冬,我們大隊接到舉報,說你勾結國外的特務,還私藏反動的物品,所以經過連夜的研究討論,大隊長讓我和張鵬過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