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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承諾倒是說的容易,我也想好好和他兒子過日子。但TM的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劉殿?甚至我連劉殿在國內還是國外都不知道。
一轉眼又過去半年,大三結束了,劉殿辦理的休學一年也結束了。暑假都快過完了,為什麼他還不出現,就算他不想面對我,但也不至於把家庭學業全扔了吧。
殿下,你到底在哪裡?心底似乎被開了洞,裡面全是名叫思念的蟲子蠶食著身體。忍受著被燒灼般的痛苦卻無法填補內心的洞口,只能眼睜睜地任由自己變得支離破卻對此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腦細胞已宣布全部陣亡……
不出意外的話,一到兩章完結
☆、王子
最近,近乎瘋狂般地抽菸喝酒,妄想讓酒精和尼古丁把自己的神智和內心都變得麻木。從而凍結對那個總是逃避我的人的思念,只是終究還是徒勞。我根本逃離不了思念的束縛,只要我還愛著劉殿。
如果不是之前對嗎啡有過癮,並且目睹過劉殿那種程度的毒癮,我估計早就像李子璐要了一批貨來麻痹自身的神經了。
gay吧我沒少去,但臨時床伴什麼的我想都不會想,害得常去的酒吧里的常客都認定我性冷淡。拋去承諾不說,我只想要劉殿,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說不定會失控,把他拆食入肚,永生永世都和我在一起,與我的血肉融在一起,再也無法逃離。
愛他,想他,幾乎到了恨他的地步了。
他為什麼這麼狠心,連見一面都不施捨於我。
連薛柏這種雲淡風輕的人也忍不住說我像深閨怨婦。
薛柏和薛楊是在P城這個地方無數不多的知道我和劉殿的關係的其中兩人,所以我有事沒事總愛找他們訴苦。
「你們說,劉殿他能去哪呢?他自己掙錢又能掙幾個錢?就算他去投資也沒本錢,他一個大學沒畢業的能幹些什麼?我就不信他會跑去飯店干服務員之類的活。」我喝醉之後話總是很多,不太醉時意識還是清醒的,明知道自己里嗦,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這晚約這對雙胞胎喝酒,不知不覺又開始重複多日以來丟人的舉動。
「劉殿他其實……」薛楊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
劉殿他怎麼了?過了一小會兒沒等來下文,我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薛楊。他正被他哥捂著嘴巴,兩人大眼瞪小眼,良久過後薛柏伏在薛楊耳邊低聲說些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見。看他們含情脈脈地秀恩愛,我在一旁當電燈泡喝悶酒,突然湧上一肚子氣,我別過臉,仰頭灌酒。
「可是你看他整天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薛楊指著我,語氣透著不忍。
薛柏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著他弟弟靜靜地卻堅決地搖了搖頭。
喝醉的時候智商跌入最低谷,完全不知道他們在鬧哪出,興致乏乏地繼續喝酒,順道自個兒期期艾艾。
就連只是合作夥伴的鬼雨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最近和鬼雨走得比較近,只是一直沒辦法把他當做好友。
和他相處久了,對他的為人也能估摸出個七八成。他這人雖說不上陰險狡詐,但是他永遠是自身利益至上,只要不是和他一塊兒出生入死的兄弟,說不定哪天就為了個人利益把你賣了,甚至他還有本事讓你被賣了都不知情,還傻里傻乎地替他數錢。
「和我喝酒就那麼無聊嗎?」鬼雨幾近完美卻沒任何特色的臉上帶著難得的調侃。
看來我心不在焉地有點過頭了。之前儘管我走神,鬼雨都不會說這麼直白的話。
這回我實話實說:「抱歉,我只是想劉殿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鬼雨不是八卦的人,此時的語氣卻透著濃厚的興趣。
我低頭喝著酒,用餘光不著痕跡的粗略觀察著他,思前想後,鬼雨人脈很廣,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線索。
我調整了一下表情,用沮喪的語氣說:「我前前後後找了他一年了,就是不知道他人在哪。」
鬼雨放下手裡的酒杯,眉眼帶笑,語氣不急不緩,「如果我說我知道他在哪裡,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最後激動地說:「什麼?快告訴我他在哪。」連手都不知不覺地拉著他的胳膊。
看著他神色不變地保持微笑,我才反應過來,略帶尷尬地輕咳了兩聲,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假裝平靜地說:「雨兄
,只要您幫我找到劉殿,無論您提出什麼經濟或地盤上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當然不能說什麼都答應,如果他說找到劉殿之後讓我看一眼,從此劉殿歸他,我不就呵呵了。
「我要你位於香街的那家酒吧。」
「沒問題。連帶它周圍的三個鋪位我也送你。」我不假思索地說。
那家酒吧本身值幾百萬不說,因為位置好,節假日生意好的話能日淨入十幾萬。當初和劉震城解決了那場我製造的金錢糾葛,以及還了為此借的一筆錢之後,剩下的錢我專門挑了幾個酒吧和鋪位不惜重金買了下來。這就是其中最好的一個,即使不用它來掙錢,光是作為據點就很不錯。
但是事關劉殿,別說一家酒吧,就連P城的一切,我都可以拱手相讓,前提是只要劉殿能回到我身邊。
「張弟可真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之前一直叫我張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叫我張弟,我還以為他真的開始把我當朋友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此人依舊吃人不吐骨頭。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那我們什麼時候辦理相關手續?」
鬼雨端起酒杯輕輕搖晃,過分完美的臉與紅酒的暗紅相輝映,看起來不像在普通人在喝紅酒,倒像吸血鬼在品嘗血液一般。他緩緩地開啟雙唇,唇齒間吐出愉悅的聲音:「不著急,等你見到劉殿再說。周六晚上來我的俱樂部一趟吧,我為你準備了精彩的演出。」
周六晚八點,到了鬼雨的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就是我之前帶劉殿去過一次的會所式夜店,碰見薛柏薛楊在舞台上跳艷舞的那家。
其實我不太想來,萬一再次碰到薛兩人就說不出的尷尬了,可是鬼雨的邀請,我又不得不去。而且總覺得他口中的精彩演出也許並不是一場演出那麼簡單。
周六的俱樂部人很多,群魔亂舞,鬼哭狼嚎,熱鬧非凡。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還真的碰到了薛柏和薛楊,不過這回他們的表演還是相對正經,雖然還是讓台下一干雄性荷爾蒙湧起的gay沸騰,但已經起碼沒在舞台上做就是了。
他們似乎看到了我,表演結束之後就下台朝我走來。薛楊蹦蹦跳跳地走過來和我打招呼:「好巧啊。」
薛柏看著我面帶不善,也是,明明之前他還特意為我在這見到他們的事情,和我談了一次話。
我裝作偶遇也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薛楊板著臉點頭示意。
三人圍著小圓桌坐下。薛楊趴在他哥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神情擔憂。薛柏湊到他耳邊回了一句,薛楊明顯地鬆了口氣。最近他兩人怎麼有點神秘兮兮的。
正和薛楊薛柏聊著,有服務員過來跟他們說經理找他們,兩人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沒多久,鬼雨手裡拿了杯酒走了過來,看來薛兩人是被支開了。
這更讓我添了幾分好奇鬼雨到底是鬧哪出。
鬼雨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喝著酒。我開口要問些什麼時,他噓了一聲,看著舞台揚了揚頭示意我專心看表演。
沒什麼特別,我喝著酒漫不經心地看著,杯子裡的酒不知不覺見了底,我朝服務員招手,又要了一杯。
全場不知道為何突然響起各種口哨歡呼:「王子!王子!王子!……」
鬼雨低笑:「我們台柱上台了。」
王子?我家殿下才配得上的稱呼,王子殿下。
舞台上的人戴著黑色羽毛面具,裸著上身,穿著皮短褲,腳下是和面具相配的黑羽毛長靴。面具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嘴巴和劉殿很像,只是臉型下巴要尖細一些。
鋼管舞,身材不錯,骨架勻稱,線條流暢,緊身皮短褲包裹下的臀部圓潤結實,拼得上劉殿的身材了,不過他比劉殿瘦很多。抬手的時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節一節的肋骨。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舞姿都很性感,艷麗的同時卻散發濃厚的雄性荷爾蒙,即使看不見臉,但整個舞台幾乎溢滿了他妖艷且帥氣的氣息,難怪是這裡的台柱。
「王子」一隻手抓著鋼管,整個人與鋼管成九十度垂直橫在空中,另一隻手放在面具上似乎要摘下。此刻我好奇面具下的臉是不是像他的身體一樣與劉殿相像。
面具將要摘下的一瞬間,他朝這邊看了過來,抓著鋼管的手不知道為何沒抓牢,整個人從不高的半空中摔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被大姨媽虐成狗,今天稍微好一點,不出意外明天完結~
☆、重逢(大結局)
全場一陣驚呼,一小片譁然過後緊接著響起一聲鼓勵:「王子加油!」
隨後又是一片「王子,王子……」的呼喊。看來他的死忠粉還不少。
舞台上的人很快調整過來,繞著鋼管繼續他的舞步。不過這回他沒打算摘面具的樣子。
鬼雨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經理馬上走了過來俯身等待吩咐。
「讓他把面具摘了。」
於是那經理走到舞台前做了個手勢,台上的人身體不易察覺地僵了僵,沒幾拍後,摘下了面具。
看見那張臉的一瞬間,我怔在那兒,腦袋嗡地一陣空白,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只有心臟敲得胸口生疼。
我站了起來朝舞台走了兩步,隨後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我回到座位上質問鬼雨:「劉殿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面對我的怒意,鬼雨語氣一貫平淡,「我之前答應他讓他在這兒工作,並且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你。現在我為了你出賣了他,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呵,那可真謝謝你。」難怪我無論怎樣發散勢力去找都找不著劉殿,被鬼雨護著,能找著才怪。看薛楊薛柏的表現,肯定他們也知道,遲早得找他們算帳。
這回我不再邊喝酒邊瞄兩眼表演了,全副心思都用在盯著舞台上的那人,如果不是那紅紅綠綠的燈光,照得他看不出原來的膚色,我肯定早就認出他是我的二哥,我的殿下,你也瘦了太多了吧。
最愛的人在台上賣藝,而且是跳鋼管舞,而且穿這麼少,我覺得我腦袋都要炸了,氣炸的。劉殿他丫的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大少爺不當,跑來這種鬼地方跳艷舞,被吃干抹淨都不知道什麼回事。待會兒逮到他一定要把他拴起來關在家裡養著,誰都不許碰他,誰都不許見他,乾脆別告訴他家人我找到他,就這麼和他帶筆錢,找個僻靜的地方兩人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算了。
其實我很想衝上舞台把他拽下來,不是怕丟人,也不是怕被他的粉絲用酒瓶給砸死,而是我倒想看看他下了台後打不打算認我。然後突然想起他脫手從半空摔了下來,不受傷也會很疼,又湧起一股阻止他繼續跳的衝動。在我還沒起身時音樂已經停了,劉殿鞠躬謝幕,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