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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李子璐和我碰了一下酒杯,聊表安慰,「喝酒喝酒。」
我悶悶地幹了,然後想起了什麼,「劉殿那會兒的航天記錄是誰查出來的?」
「啊?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幹嘛?」
「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我回頭問問蔣瑞。」
「大哥呢,你不問問他?」
呵,張言熙肯定不能問,對於他,要保留的太多了,不過李子璐並不知道我們三人之間的瓜葛,我只是笑笑,搪塞著:「他之前光顧著婚禮都沒怎麼管這件事。」
「問問吧,大哥比你和蔣瑞靠譜多了。」
我點點頭,悶頭喝酒做掩飾。內心鬱悶著,自己心虛個屁。張言熙,估計是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找了一趟蔣瑞,無論問他什麼,那白痴就只會「啊?啊?啊?」地不知所以然,我摁著他揍了一頓就悻悻地離開了。當然沒真揍,揍了也白揍,真替蔣家的未來擔憂。
回去之前,我和元傑偷偷見了一面,還沒開盤的大廈樓頂,搞得跟香港警匪片似的,不過沒辦法,張家的眼線布滿了這個小城以及周圍的幾個城市。
元傑沒怎麼變,就是眼神陰沉了一些,不過這種眼神不是針對我,而是他的骨子裡滲出來的氣質,看來在總部待得很累呢。
「少主。」他遞給我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這是一些股票,張家的人際關係,勢力集團的分析,資金狀況,重要人員的動向以及大少爺的近期計劃。」
被叫少主還是有點不太習慣,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沒把我放眼裡,依舊稱呼二少爺。
我接過文件袋,點了點頭,「我爸呢?他有什麼計劃?」
元傑的聲音放低了些,「抱歉,我能力不足。」
也就是查不到父親的絲毫內容,不過這也是意料之內,張家的當家被我這後輩輕易搗和的話,那張家上下都不知道被外人斃了多少回了。
「沒事。找機會挫挫張言熙的氣焰,跟他捅些簍子什麼的,不過別讓張家被外人有機可乘,你拿捏好分寸吧。」我可不想因為內鬥把自己家族給禍害了。唉,真麻煩。
我給了元傑一張銀行卡,告訴了他密碼,「辛苦了,好好干,我會讓你不後悔跟了我的。」
卡里的錢不是很多,不到一百來萬,決定翻身的時候就私吞了不少錢,不過都凍在資金鍊上,這已經是我所有的錢了,當然除了爸開給我的工資和生活費,我可不會拿出來倒貼。
元傑啊元傑,我就一個窮光蛋,連買輛好車都不夠的錢就想留住你,原諒我吧。
在總部如果被發現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少主的手下,估計能不能活成都是個問題,畢竟那幫老頭重臣都是張言熙的擁護者,他們把賭注都壓在張言熙身上,何況張言熙本身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糾結了一會兒,我把劉殿的事情大概跟元傑說了一下,讓他查查張言熙有沒有在這件事上做了什麼手腳。其實這種私事我不太想扔給元傑查,一來他的事夠多的了,二來我不希望外人對這件事知道的太多,細查的話很容易知道劉殿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張言熙這邊我實在夠不著,要查他的話,這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元傑一一應過之後說:「如果我出什麼意外,到時候會有人通知您。」
我抓了抓頭髮,「弄個暗號吧,萬一我哥從中作梗呢?加拿大新出了款架子鼓?」
「加拿大新出了款的架子鼓。」元傑跟著念了一遍,「好,我會告訴那人的。」
有點莫名其妙的暗號。加拿大,好想去見劉殿。
翌日一大早,父親就知道我回來了,他剛好去了C城談判,我沒等他回來進行例常說教就逃去機場,買了當天的機票回了P城。一下飛機,頓時傻了眼,我還沒看看佘菲菲的肚子呢,好歹是我的親侄子啊。
唉,累人的聖誕。
一周之後,發現自己最近火氣有點大,因為辦公室的角落裡竟然放了一箱子的水杯和菸灰缸。不怪我,劉殿幾乎不接我電話。於是我讓人著手幫我辦理簽證,好放假後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車禍
很快就放寒假了。找人動用了一點關係,去往加拿大的簽證也下來了。不過還是得先回一趟家,跟父母說一聲,見面吃頓飯什麼的。因為我打算整個寒假都在加拿大待著,就算被劉殿趕,我也賴著不走了。
本來一切安排地好好的,結果卻出了點意外,一個不算是車禍的小車禍。
這層說來也倒霉。
下了飛機後回了趟家,接著我還是習慣性地去格蒂找李子璐。
我剛把車停好,下了車走著,結果一輛車不長眼似的,朝著我徑直衝了過來,車速還快得不尋常。我急急忙忙閃身躲過,車子擦著胳膊駛了過去。我驚魂未定,回過神來後一走,結果跌坐在地上,腳腕劇痛,看來崴到腳了。
我正要扶著地板站起來,結果那輛車倒退著繼續朝著我沖,看來這是要把我撞死的節奏。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此刻我是怎麼也躲不開了。
「嘣」地一聲巨響。我的身體除了腳腕上的腫痛,並沒有傳來別的疼痛,我狐疑地睜開眼睛。一輛紅色路虎橫在我眼前,是蔣瑞的車。
簡直是謝天謝地,此次是被蔣瑞救了。
那輛車大概是發現了不對路,這回是要不了我的命了,於是就倒了倒車,揚長而去。
蔣瑞下了車,看了看連聲說:「三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抬手示意他扶我起來,「只是崴到腳了。」
他攙扶著我扯著嗓子罵著:「艹他奶奶的全家,吊(諾諶聲,單個字都能和諧……)誒夏搞丶也搖R是讓我知道是誰,我把他祖墳都刨了,讓他全家都葬進去。」
我在一旁聽著,無語加汗顏。
也許是在格蒂門口,也許是鬧的動靜太大,又或者是有人認得我和蔣瑞,李子璐領著一班人出來了。李子璐簡單地問了問是什麼回事,接著轉頭吩咐了站他身邊的人幾句。
很快地有好幾個人上了車超那輛肇事的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蔣瑞還在罵聲連連。震地我鼓膜都要穿了,我只好打斷他,「這回真巧啊,要不是你恰好路過,估計我今天就得栽在這兒了。謝啦。」
蔣瑞歪著腦袋,撓了撓頭髮傻笑著:「其實也不算路過啦,我聽五哥說你今天回來了,要來格蒂找他,所以我閒著沒事幹就打算找你玩來著。嘿嘿。」
李子璐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先去趟醫院,看看有沒有傷著什麼地方。」
於是回家第一天,我就被一大班人簇擁著去了醫院。
很快我家人也趕了過來。可能是「車禍」這兩個字太嚇人了些。這回是全家出動,母親和張言熙還好,連父親和挺著大肚子的佘菲菲都趕過來看我了。
「其實我真的沒什麼。」我雖這麼跟他們解釋。但母親還是再三說著讓我住院觀察觀察,開了個病房讓人把我拎了進去。
醫生護士們看著這麼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也絲毫不敢懈怠,幾乎是冒著冷汗圍著我上跳下轉。
家人在了解了情況後,也各自打電話讓人查是誰幹的好事。還派了兩個保鏢守在門口,出了什麼事他們負責償命。
我懶得管了,心安理得地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進行了各種身體檢查,我現在可累得夠嗆。
第二天,門口保鏢說話的聲音吵醒了我。
接著我聽見了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我高聲喊著:「讓他進來。」
是劉殿。我開心激動地難以言表。
劉殿頂著一雙黑眼圈,臉色不太好,按時差算的話,這回他早就該睡了。此時大步走到我床邊,臉上寫滿了擔憂的同時還透著點憤怒。
我正半倚在床上看著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說些什麼好。
結果他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看了我裹地跟粽子似的腳好幾眼,接著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以為他要和我做凼裁吹模不過這麼猴急著實讓我意外。
我拉著他想要接吻。
他說著:「躺好別動。」
總算知道他要幹嘛了,握著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我沒事,真的沒事,車沒撞著我,只是躲的時候崴到腳了。」
他固執地輕輕掙脫開我的手,他的右手不太靈便,只能用左手繼續解開我的病號服。
看到我完好無損的樣子,他皺著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我乾脆坐了起來。他把病號服扯掉,看了看後,又作勢脫我的褲子。
我無奈得笑著看著他,「G,我真的沒事。」
他可不聽我的,結果我被脫的光光的,連內褲都被他扯開看了看。
難得的好機會,我可不會放過。錯過了這次,下次再見到劉殿可能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脫都脫了,不做太可惜了。我順勢拉著他的手摁在我下身處,摟過他的腰把他帶到我懷裡。
他輕輕掙扎了一下下,然後半推半就地順從了我的意思。
吻得正激烈,劉殿發出細微的喘息,外套什麼的早就脫光了,就剩半掛在腰上的襯衫,以及解開了的褲子。
肉都快吃到嘴巴里了,結果不知道誰不知好歹,破門而入,破壞了一池旖旎的春水。
我慍怒地看著來人,李子璐尷尬地說著:「啊,抱歉,打擾了兩位哥哥的好事了。」他識趣地往外走。
劉殿拉起襯衫,說道:「進來吧,有急事就趕緊說。」接著他扯過被子,把我光著的下身蓋了起來。
他拉起褲子的拉鏈,系好腰帶,接著站了起來,扣著襯衫的扣子。
我用視線刮著李子璐,他聳了聳肩,吐著舌頭做了個唇語:「我也不想的。」接著轉身把門帶上。
我輕輕嘆了口氣,在被子底下穿好褲子,接著把病號服也套好。
等兩人都穿戴完畢,李子璐才走了過來。
我和劉殿都沒說什麼,靜候著等來李子璐的下文。
李子璐看了看劉殿,再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表示無語:「二哥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
接著他遲疑地開口道:「查出來是誰幹的了,是劉震城。」
劉震城,劉殿的父親,我知道在二哥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我盯著李子璐抽了抽嘴角。
他又打著唇語:「又怪我咯。」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了點小意外,所以沒更……
☆、矛盾
李子璐拉了張椅子坐下,懶懶地說:「你家人那邊本來興致勃勃地要幫你報仇的,結果消息出來之後,卻都在那犯愁。」
雖說李子璐向來是這種慵懶的德性,不過這回看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著實讓我看不慣,「別在那趾高氣揚的,快幫忙想想辦法。」一不小心,語氣重了幾分。
「你對他發什麼火?他幫你幹掉我爸?還是直接幹掉我得了。」劉殿擺擺手,「算了,我回家一趟。小旭我替我家人跟你道歉。」說完,他居然按規矩,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這份大禮我沒躲開被迫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