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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我不顧周圍是不是站著一群手下和外人,也不顧他會不會覺得丟人,一下子把他打橫抱著。
「喂!」他果然不滿。
我怒喝:「閉嘴!」隨後柔聲道:「我們去醫院吧。」
他看了看我沒吱聲,彆扭地轉過頭,像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
閒雜人等都招呼著退去,只留下我們兄弟幾個和各自手裡最能幹的一兩個人。
B超X光腦震盪什麼亂七八糟的檢查都輪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大礙我才鬆了口氣。
劉殿說道:「你不如幫我把高血壓糖尿病脂肪肝都檢查一遍算了。」
蔣瑞在一旁偷笑:「還有前列腺炎愛滋梅毒。」
李子璐看著蔣瑞挑眉:「是你自己想檢查吧,還是之前出過這些問題了。六弟,出去玩記得帶套啊。」
蔣瑞「你!你,你你你……」地叫了半天,都沒「你」出個所以然,氣得直跳腳,像只打了雞血的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
沒辦法,他從來都是提供笑點的對象,世界缺了他會少了很多歡樂。
言歸正傳,我們首先要查清始作俑者是誰。醫院人多口雜,我們等劉殿打完針,敷完藥,一同到李子璐的場子進行商討。
根據劉殿所說的。對方應該是早有準備,料到他會在哪出入,把他套著麻袋就一頓打,隨後拖到那倉庫。劉殿趁一人去看風,一人去上廁所,剩下一人打瞌睡時,用隨身帶的小刀割斷繩子逃掉的。
至於為什麼劉殿有刀還被人打,表示換做是誰,一麻袋套下來,看都看不見,還被幾個人圍著亂打,一把小刀管屁用。不過看來小刀的確挺好用,要不回頭也弄一把傍身。
我們還得知對方只有三個人,但身手都很好,均帶著面具,外地口音,可惜聽不出是哪裡人。看樣子不認識劉殿,應該是過江龍之類的,被人僱傭來整劉殿。
那樣就難查了,因為幕後黑手沒露臉,而這種雇來的亡命之徒給個一兩千就什麼都肯干。對方也想得周到,挑張言熙婚禮這種大家忙上忙下的時間,不過如此一來劉殿不見了就很容易讓人發現,這樣時間就會不充裕了才對。至於對方到底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究竟是誰和劉殿有仇呢?他都去P城上大學了,n久都沒打過架,更不會招惹到誰就是了。
袁銳天?我唯一想到和劉殿有過節的人,不過那時把他倒吊的人是我吧,劉殿還讓人送他去醫院,好像還給了他一輛車。要說他喜歡我喜歡到整死劉殿的地步,我可不相信,看他和劉殿交鋒時的樣子,無非只是心愛的玩具被對方搶了罷,何況那慫孩子可沒這個膽量。
「哎哎哎,都別想了,說不定只是普通的綁架,只是二哥你的手機丟了所以人家沒辦法勒索你的家人,所以只是把你打一,沒想到還讓你跑了。」蔣瑞把事情經過腦補得很完整,我竟然啞口無言,還覺得有道理。
「對啊,誰叫你開寶馬那種土豪級別的車。」李子璐這次意外地附和蔣瑞。
「我爸給我的錢只夠買這種級別的車,你以為我想的,開賓利的土豪。」劉殿反言相譏。
我在內心吶喊:喂喂喂,你們考慮過開大眾的勞苦大眾麼。
接下來兩人字字珠璣,妙語連珠,唇槍舌戰,鬧著不可開交,內容無非圍繞誰更土豪。
這年頭土豪不都被爭著抱大腿的麼,兩人還把這個光榮的身份推來推去的,雖然換做是我,我也不想要這個稱呼罷了。
蔣瑞在劉殿和李子璐的持續相互挖苦聲中,突兀地冒出一句:「其實我很想說,二哥你快回去洗澡吧,你身上的味道連民工都比你土豪。」
劉殿:(#F′)凸
「哦,對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後方好像有個蠍子紋身。我被打得暈暈乎乎的,那人的頭髮還挺長的,剛好能擋住。我只是在他轉頭時看過一兩眼,也沒看太清。」劉殿補充道。
於是我們只能照著這唯一的線索調查。
最後我們也沒找著那三個人,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幕後黑手更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這件事沒幾天就翻篇一樣被我們遺忘了。
我和劉殿一直到開學都沒見好,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做鄞問為零。
作者有話要說: 當然不是綁架啦,但是幕後黑手目前有兩候選人,看到時候寫到誰適合,就誰上。大家應該都能猜到是哪兩個吧,但我沒決定好是誰。
「猜猜誰是最終幕後黑手」,沒獎競答環節開始~
☆、鼻血
和劉殿一起回到P城那個小窩,兩人靜默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睜眼醒來,就看見劉殿攤開幾個行李箱,不停地往裡面塞東西,衣服疊也不疊,零碎的東西也不歸類,只顧著胡亂地往裡面扔著屬於他的物品。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
他沒等我質問,頭也不抬地說:「我要搬回宿舍。」
聽完,我摔門而出。
乘電梯到了一樓,剛踏出電梯就有轉身進去,重新上了樓。內心的小惡魔散著翅膀在耳邊鼓風:劉殿要離開我身邊?哼,休想。
我也拖出一個行李箱,隨便往裡面塞了幾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然後悠遊自在打開電腦玩遊戲,等著劉殿收拾完。
內心琢磨著,房子也快滿一年的租約了,要不要續約呢,劉殿都要回宿舍了,看他收拾的這麼徹底,估計也不打算回來住了吧,不過轉念又想還是留著房子吧,萬一把他哄回來了呢。
在劉殿鬧小彆扭的眼神下,我風風火火地幫著把他的東西搬回宿舍。宿舍只有我倆,9月1號開學,今天是8月30號,其他人估計還沒回來,看他們不是堆滿了東西就是連床單都沒有的床就知道了。
九月份的P城熱得要命,宿舍沒有空調,只有兩個咿咿呀呀轉的風扇,落地玻璃上只開了兩個萬一是胖子就不能靠它來跳樓自殺的小窗戶,更可惡的是窗口蒙著窗紗,窗紗上是一層幾乎密不透風烏七八黑的灰,宿舍西斜,窗簾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午後毒辣的太陽透過落地玻璃斜進來,黃澄澄的光線加上密不透風的四壁,我們就像活在烤箱裡的烤鴨。我面前那隻還是灑了boss的古龍水調了味的。
收拾完東西,我靠在椅子上張著嘴巴吐著舌頭,有氣無力地搖著不知道誰扔在我桌上的外賣單子當扇子,妄圖靠這微弱的風增加哪怕一絲絲的涼意,不過手因運動散發出來的熱量肯定比驅散走的多吧。
劉殿仰著頭咕嚕嚕地灌了一瓶礦泉水,調侃道:「小少爺,回去吹空調吧,還在這兒幹嘛。」
「還不是你,好好的回什麼宿舍住,這回我死都要纏著你,萬一你被哪個小子看上了怎麼辦,別忘了鄭聲那傢伙跟我們一個宿舍。」
劉殿正抹著嘴邊溢出來的礦泉水,整個人突然僵住了,片刻才回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表示安慰,結果摸了一手的汗,嫌棄地往他後背蹭了蹭,結果他後背也濕了一大片,我只好往自己褲子上擦了擦,「明天再找人幫忙換個宿舍吧,先洗澡去吧,出了一身汗,髒死了。」
劉殿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嗯,我也快熱死了。」
我們踢著拖鞋到了浴室,雖然天熱,但還沒正式開學,所以人不是特別多,但也不少,屬於那種不擁擠但還得等一小會兒才有空出來的蓮蓬頭的情況。我記得之前來這兒洗澡時頭頂的是普通的水龍頭,這次來竟然換成蓮蓬頭了,雖然這個小變化沒多大意義罷了。
邊發呆邊脫光了衣服,等回過神來劉殿已經光著身子拎著東西往裡走了。我連忙跟了過去。我看著劉殿的背影,再掃了眼周圍,嗯,還是我老婆最好看。修長的骨架上覆著緊緻的肌肉,脊椎處的凹線在後背呈現一個迷人的弧度,瘦窄的腰下是圓潤的翹臀。目光繼續往下是結實的大長腿,掃過好看的腳踝再順著腿往上看,最終盯著那因澡堂里的熱氣而蒙著細汗的臀瓣,掠過中間的臀fèng,我匆忙別過臉,心理暗罵:媽的,都快把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搶了一個角落的空位,我和劉殿一起輪流洗。我們面對面站著,劉殿腹肌沒以前明顯了,不過卻瘦了很多,腰更細了,讓人有種把它狠狠掐上一把的衝動。我晃了晃腦袋,打消了在公共場合做有傷風化的事情的念頭。
澡堂里很悶,血液似乎堆在整個腦袋裡下不去,有點昏昏沉沉,呼吸也不太順暢。
很久沒和劉殿做過了,現在他這大活人活色生香的站在我面前,於是乎腦袋更昏沉了,連鼻腔都感覺到火辣辣的乾燥。
「幹嘛那樣盯著我。」劉殿皺眉,垂下目光,隨後他微微瞪大了眼,很快就收斂了驚訝的神色,走近了一步在我耳邊小聲說:「你收斂一點,周圍全是人。」
我糊裡糊塗沒弄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抬了抬眉用眼神示意我看下面。
「我去。」我趕緊背對所有人,整個臉都快燒起來了,推卸責任道:「這下被你害慘了。」我偷偷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人朝這邊看,幸好是在角落。
劉殿做了個鬼臉,事不關己地轉過身不再看我,繼續洗他的澡。
我鬱悶地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專心抹沐浴露,讓抬了一半頭的東西消停。
好死不死的,劉殿在我剛把精蟲從腦子裡驅逐出去時,他竟然彎腰抹沐浴露,脊椎骨一節節地凸起,呈現絕妙的骨感美,看著一片散發著瀲灩水光的光滑皮膚,此時的劉殿從未有過的合我胃口,我盯著他的後背沒敢往下看,卻也絲毫移不開目光。
他微微抬腳洗腳掌時踉蹌了一下,屁股碰了一下我的大腿,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滑溜溜的,溫熱的圓滾的漂亮的臀部,禁錮精蟲的堤壩剎那間崩毀了,滿腦子都塞滿了精蟲,腦海里盤旋著充盈著把眼前的人壓牆上狂糙一頓的欲望。啊,要死了。
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我神志不清地撫上了那充滿誘惑力的臀部,手指還順勢伸進了一個熟悉的滑嫩的地方。
劉殿一下子彈了起來,回過身臉紅紅的氣沖沖的看著我,手護著他的後方,隨後一臉震驚地說:「小旭,你流鼻血了。」
聞言我迅速抹了一把鼻子,果然一手猩紅。
餘光看到直挺挺的某玩意兒,我瞬間蹲下,以便掩飾下身的尷尬,整個臉都快燒著了,嘀咕著:「你快點洗完幫我把浴巾拿進來。」
劉殿捂著嘴,憋笑憋得臉都鼓起來了,整個人微微顫抖。
「你還笑,還不快點洗。」我壓低聲音警告,「信不信我現在就在所有人面前干你啊啦。」
劉殿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用挑逗的語氣說:「小旭,你怎麼這麼可愛。」
「滾。」我氣惱地胡亂地擦著鼻血。
好不容易逃離了澡堂,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發誓以後都不能和劉殿一起在澡堂洗澡了。
一路上,我遮掩著下身,劉殿狂笑不止地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