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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相愛著,甚至連身體都比內心誠實,我們卻分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還是講分手_(:з」∠)_
☆、婚禮
我有時候會想,也許喜歡上同性也沒什麼問題,問題是我喜歡上了劉殿,劉家唯一的公子我卻妄圖納入懷裡,何況高傲如他,卻屈身於我,本就實屬不易,我卻不知足,奢望著把他禁錮一輩子。如今惹禍上身,累人害己。
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喜歡上劉殿,根本無法逃離對他的愛戀,無論再給我多少次選擇,我的心依舊無法改變。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所以逃不掉了,因此也不會讓對方逃掉。
誰叫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了。
懷著滿心的愛戀,我不由自主地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雖然已經儘量小心翼翼了,但他還是悄然醒來。他呆呆得看著我,少刻過後表情不太自然地鬆開抱著我的手臂,慢慢地從我懷裡退了出去。什麼都沒說,赤著腳走進了浴室。
我也下了床,拎著雙拖鞋也進了浴室。他正站在鏡子前刷牙,我彎腰把拖鞋放在他跟前,他愣了愣,然後穿上。
我從背後抱著他,看著他脖子後凸起的脊骨,在他耳邊輕聲道:「多吃點吧,你最近太瘦了。」
鏡子中他眼皮還帶著些微沒消去的浮腫,睜大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酒店沒有睡衣,何況我們夏天也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睡覺,所以我們都只穿著內褲,此時肌膚相貼,好想就這樣站著上了他。
我忍住了直接把他壓在洗手盆上的衝動。在他刷牙的空檔,我把抱著他的手從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游移,伸進了他的內褲,撩撥著。他迅速刷完牙,皺眉道:「小旭別這樣,我們……」他停住了後面的話沒往下說。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說什麼,還是小孩氣般故意追問:「我們怎麼了?」
「我們……分手了。」後面的三個字他像是鼓足了勇氣般才得以說出。
「我知道,不過你不是說如果我想做,你隨時奉陪嗎?」我的另外一隻手在他身上流連,撫摸著他滑膩的肌膚。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的話跟以前有什麼兩樣?」他扒拉著我的手,我一反手順勢抓著他的手,摁著他的手掌,惡意地控制著他的手指讓他自己撫摸自己滾燙的部位。
揉捏著他小巧的辱珠,我不滿道:「如果你打算一個月施捨我一兩次,告訴你,我不答應,連帶著分手都不答應。」
他的臉漸漸染上緋紅,身體也逐漸起了反應,「可是也不能現在就做。」
聽著他幾近哭訴的低低的聲音,劉殿難得會服軟,通常這種情況,我們早就扭打起來了。或許他對向我提出了分手還是抱有愧疚吧。
我呼了口氣,放開了他,「今天就放過你吧。」
接下來,他推著我,我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我出了浴室,然後他迅速鎖上了門。我站在浴室外,看著鎖著的門,呆了好半天。
我繞回床邊,不甘心地看著浴室,然後呆住了。
因為是情侶套房,浴室通透的玻璃牆內,所有東西一覽無餘,包括此時赤果著下身,躺在浴缸內的劉殿。他在自.慰。
浴缸緊挨著玻璃牆,知道他不可能給我開門,我也不想破門而入害得我跟什麼似的,於是就依了他,乾脆拉著椅子,坐在牆邊看著他。
兩人只有一牆之隔,而且是一道透明的牆。我俯視著他,他臉紅紅地看著我,帶著羞澀、帶著不甘、帶著挑釁的表情,直白點說是欲求不滿。
欲求不滿個屁,被我挑起j火卻不讓我碰,寧願自己解決,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缺了哪根筋。
他舔濕了手指,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尖泛起微紅,然後濡滿唾液的手指把頂端溢出的粘液抹勻,濕漉漉的手指往後方探去,按壓了幾下,然後一下子就進去了。他的腰隨著手指的動作微微向後拱起,嘴唇微啟,雙頰潮紅,眼神迷離。
可惜隔著玻璃牆聽不見他嬌喘的聲音。
我終於體會到薛楊說看得他也想進去幫他掏掏是什麼意思了。
我難耐地拉下內褲,看著他進出的手指,和上下套.弄的手掌,我也扶著早已立起來的東西自我解決。
最後噴薄在玻璃牆上時,我幻想著是弄在他臉上,因不滿而報復般的幻想,可惜只是幻想。
眼前的人腹部沾滿了他自己的液體,胸腔上下起伏著。緩了一會兒,他踏出浴缸,進了淋浴間,衝著冷水,之所以是冷水,因為沒有看到洗澡時應有的熱氣騰騰。
他出來時,眼神躲閃著瞄了我兩眼,我把他壓在床上,身體感覺到他渾身透著的冰涼。他偏過頭,一臉視死如歸。人為魚肉,我為刀俎,人就光溜溜的在我身下,我卻沒有了任何興致,冷聲問:「你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他轉過頭死死地盯著我:「要做快點。」
「艹,我丫的不稀罕。」爆了句粗口,我直起身,摔門進了浴室。
他沒有等我,穿好衣服後就獨自出了門。
親生哥哥的婚禮。好吧,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婚禮,我逃不掉地當了伴郎。看著佘菲菲和他並列著站在一塊兒,我還是想衷心祝福的。
張言熙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多少年沒看過他穿黑色以外的顏色了。白色西裝,淺粉色領帶,米白色皮鞋。雖則好看,但還是一身黑比較適合他,這麼純淨的顏色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一點都不符合他肅殺的氣場。
佘菲菲挑的婚紗是高腰的,所以看不出她腹部的異樣,看起來只是一個再也平常不過的美麗的新娘,可惜幸福的臉上,眼睛裡含著只有知情人才知道的感傷。
「我願意。」
「我願意。」
什麼時候,我和劉殿也能在眾人的見證與祝福下,站在神壇前說出這三個字。
今天一天沒看到他了,包括晚上的婚宴,他也沒露面。
肯定是生氣了吧。
但也不至於氣得連張言熙的婚禮都不參加了吧。
婚宴也結束了之後,我開始擔心了。
打電話不接,打去他家說他沒回去,李子璐蔣瑞甚至是義大利回來參加張言熙婚禮的四弟陳靖也都沒聽說過他去哪了。
今天他惹怒我的事情早已煙消雲散了,我開始心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看文卡到哭。。。
☆、綁架
「我們少爺真的不在。」在我的再三逼問之下,門衛還是同樣的回答,此時他被我瞪得直冒冷汗,於是顫聲道:「要不我跟上面的人申請一下,您進去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劉殿並不是不想見我,而是真的不在。
「不用了。」關上車窗前,我提醒道:「你們少爺不見了,我怕是出事了,你跟你的上頭說一下,派人找找吧。」
即使劉殿和張言熙之間有矛盾,即使也許他還在生我氣,但劉殿一直都是一個理性的人,兄弟的婚禮再不想參加都理應露個臉,在這個時候玩失蹤的這種任性舉動根本不是他的作風。除非是真的失蹤了。
「喂,找到了嗎?」我給李子璐打了個電話。現在只要是我能發動的人全都在找劉殿。
「沒呢。」李子璐輕言安慰,「可能他只是去玩玩,一時半會兒不想見你吧。」
「你知道他從來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更何況他之前不想見我,都會打好招呼再躲我。」我對著電話那頭吼道:「你到底是不是有心幫忙?不是的話給我滾一邊去!」
「三哥,我也擔心二哥。」李子璐知道我氣在頭上,扔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掛了電話。
我氣得把手機摔了出去。旁邊的跟班連忙幫我撿了起來看了看,哈腰道:「二少爺,還沒壞,只是屏幕碎了,要幫您去買一部新的嗎?」
「你還有空買手機,這麼有空還不安排人去找劉殿!」我現在看誰都不順眼,怒喝:「告訴你們,如果天亮之前找不到他,你們全都收拾鋪蓋給我滾出這個城市。」我說到做到。
跟班唯唯諾諾地應著是,匆忙逃出我的視線以外。
劉殿常去的地方,我知道的都找過了,均一無所獲。所以我也不到處瞎跑了,留在婚宴的酒樓方便等消息,急得團團轉。
手機響了,是蔣瑞的來電:「找到二哥的手機了。」
「人呢?」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蔣瑞支吾道:「人沒找著。」
「手機在哪找著的?」
「等等,我問問。」蔣瑞這傢伙簡直急死我。
弄清地方後,我讓蔣瑞帶著人馬過去,李子璐多派人在那附近。張言熙把助手扔給我就去忙婚事,不過也夠了,因為他的助手有時某些方面的職權比我還大。而陳靖坐飛機回義大利了,所以沒能幫忙,其實他和我們也不是很親近,我也沒奢望他幫多大的忙。至於劉家,我估計他們把我的話當做戲言了,不相信劉殿在這個城市也會失蹤。
的確是劉殿的手機,屏保上是我和他的大頭照,兩人笑得燦爛,讓我莫名心酸,眼淚都快要在眼睛裡打轉。
人呢,人去哪了,我要的不是他的手機,我要的是他的人。
手機又響了,這回事李子璐的電話,我忐忑地接起電話,一開口竟然聲音都哽咽了,「找到了嗎?」
「別哭了,找到了。在南街一廢倉庫旁的垃圾堆里撿到的。」
我激動地說:「我馬上過去。」隨後補充道:「我才沒哭呢,盡瞎說,小心我把你燉了。」不過面對李子璐,真不知道是誰燉誰。
難怪李子璐用「撿到」這個詞。劉殿鼻青臉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渾身髒兮兮的,此時坐在地上,讓別人服侍著拿濕巾擦臉,走近了之後,身上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垃圾的酸臭味。
「怎麼回事?」我在他身旁蹲下。
「差點被狗咬了,躲垃圾堆里才瞞過了狗鼻子。」劉殿恨恨地說。
逼得身嬌肉貴的劉家少爺躲垃圾堆里,那幫人還真了不得。問題是劉殿最近在這兒沒得罪人才對。
「真是瞎了那班狗的狗眼,連二哥都敢整。」蔣瑞氣呼呼地把一易拉罐踢得地老遠,在靜幽的黑夜裡發出「哐哐鐺鐺」的聲音。
「受傷了嗎?」這是我此時最關心的問題。
「都是些小傷。」劉殿指了指自己腫得像豬蹄的腳脖子:「就是崴到腳了,走不了。」
我讓他的胳膊搭著我的肩膀,扶著他的腰幫他站起來。
劉殿倒抽口氣,「嘶……別碰我的腰,疼。」
我只好托著他兩胳膊讓他借力起來。我扶著他站穩,掀起他的衣服,左腰處是一片發紫的瘀黑,足足有一菜碟那麼大,有些地方還滲著暗紅的血珠,觸目驚心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