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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我捏著酒杯的腳,輕輕地轉動著,「我能有什麼煩心事,頂多就是……」頂多就是劉殿,我沒繼續往下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哥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關於他的好話我倒是有興趣,如果是破壞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你還是先別告訴我了,幫他瞞著我吧。」

    「確定?」

    「確定。」

    「這樣你就不能想任何對策了。」他勸誡道。

    我握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晃動的液體發出藍紫的幽光,「子璐,你不覺得有時候應該裝瘋賣傻嗎?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他斜睨著我,「自欺欺人不像你的性格喔。二哥這幾天到處釣人,別告訴我你沒關係。」他頓了頓,悠然道:「其實這不怪二哥,這是你活該,三哥,面對袁銳天之流,你太濫情了;面對大哥以及長輩,你太軟弱了。」

    李子璐就像鬼魅的惡魔,吐出來的話語一針見血,真實、傷人、直接得毫不留情。

    我握緊的拳頭有點顫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對我的報復嗎?」即使我有錯,我無能,但是之前的忠於彼此的誓言呢?抑或誓言都是謊言?

    「誰知道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去搭訕的全都是和你有過一腿的。」李子璐唉聲嘆氣地說:「看不出二哥是個痴情種。」

    直覺告訴我,劉殿的所作所為並不像是表面上那樣只是為了氣我,我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他想讓你討厭他,他要離開你而不傷害你,他說他受夠了因他而受傷卻無能為力。」李子璐挑起了我的下巴,打量道:「換做是我,肯定主要是受夠了你這張招蜂引蝶的臉。」

    我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不屑地說:「頂著張這麼邪氣的臉的你沒資格說我。」我一口把酒喝完,邊站起來邊囑咐道:「二哥如果過來找你記得告訴我。還有袁銳天你就放過他吧,之前他幫過我。」我知道袁銳天對我挺用心的,所以不忍心他被整得太慘,畢竟李子璐整一個人總是很沒分寸。

    他語氣愈加囂張:「這樣我很難做哦,本來二哥不允許我告訴你這些的,現在我把他出賣了,你還不讓我幫他出口氣?」

    我一時無話可說,他盯著我一小會兒,隨後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好好對二哥就行了,我自己過得不好,所以還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得到幸福。」

    我開玩笑地說:「你這麼關心二哥,是覬覦他嗎?」

    李子璐噗嗤地笑了出來,「我不也有關心你嗎?你乾脆說我對你倆都圖謀不軌得了。」

    和李子璐告別後,我火急火燎地開車前往劉殿家,門衛用傳呼器請示了一下才讓我進去。這點讓我生疑,劉殿不在家時,門衛會告訴我他不在家,只要劉殿在家,我一般都是能直接進去。無論怎樣都根本不需要任何請示。

    下了自己的車,傭人接過車鑰匙把車開走,我坐上迎賓的車,到達了島內的主別墅,劉殿沒出來迎接,我只是被傭人領著往劉殿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前,傭人就離開了。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我敲了敲門,沒人搭理,於是轉動門把,門不知道是忘了鎖還是故意沒鎖,反正我正好看到床上兩個我都再也熟悉不過的衣冠不整的兩人,且正好聽到劉殿撐在袁銳天上方,語氣曖昧地說:「我說過,我對你會比張言旭對你好上幾十倍,喜歡那輛車嗎?跟了我吧。」

    顯然,劉殿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他身下的人聽,不如說是說給我聽的。此時他扭過頭看著呆在門口,臉色因憤怒而變得青黑的我。哼,他時間拿捏的還真充分。

    袁銳天看著我,眼神儘是恐懼,看來我現在的表情應該挺嚇人的。

    劉殿微笑著抽出在袁銳天體內的手指,挺身進去。挑釁的眼神拙劣地掩藏著悲哀,像是要化成眼淚滴落而出。

    看著眼前的鬧劇,我鎖上了門,信步走了進去。

    兩人上身的衣服都沒脫,劉殿甚至還穿著褲子,做得還真匆忙。

    劉殿俯下身,正要吻上袁銳天,我拽著劉殿的衣領把他扯到一邊。

    緊接著拉著袁銳天的腿把他摔地上,木地板估計摔不疼他,於是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額頭往桌角上磕,磕了好幾下,直到淺棕色的櫻桃木染上殷紅的血時,我才放開。但我絲毫沒有解氣,於是對準他的腹部猛踹,袁銳天原本投來的狠戾目光都漸漸變得渙散,耳邊傳來劉殿悠揚的聲音:「如果你想殺他麻煩別在我家。」

    我停下來看著他,勾起嘴角冷笑,他點了根煙,神情漠然。

    我翻著衣櫃找到一件睡袍,抽出腰帶,推開床頭櫃,綁著袁銳天的腳腕把他倒掉在床頭的壁燈處,踩著他的臉說:「劉殿是我的人,記住了。」

    劉殿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做著這一切,煙已經燃了一半,他往菸灰缸彈了彈菸灰,接著又吸了一口,我撥開他的手,印上了他的唇,吸走他口腔內的煙霧。

    舌頭探入他的口腔深吻著,我挑開他襯衫的扣子,今天他穿得挺好看的,藏藍色的暗紋襯衫,剪裁得體,顯得他的身形愈發俊美。

    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我抽走他手裡的煙,不帶猶豫地摁在他的辱.尖處,空氣中飄蕩起焦甜的氣味,算是奇特的香氣。懷裡的人發出顫抖,和我糾纏的舌尖也變得遲緩。

    我憐惜地放開他,看著灰燼里被燙得暗紅的辱.珠,流下一道蜿蜒的鮮血,我心疼地吻了上去,把傷口一點點舔乾淨。

    看著他木偶般無所謂的空洞的沒有一絲歉意的幽深而死寂的瞳仁,很想很想懲罰他,但暴露在我眼前的他身上那些還沒消退的,深黃青紫的瘀傷,卻讓我心疼地完全下不了手。只能用盡所有的熱情絕望般親吻啃噬著這具魅人的身體,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地在他身上索取。

    發狠的暴戾的不帶溫情的野獸般的交尾,身下的人動聽的聲音早已變得沙啞,反抗的動作變為有氣無力的迎合,汗濕的臉浮著詭異的嫣紅,嘴唇卻被他自己咬得慘白,不過很美,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病態的美。

    第三遍的過後,我趴在他身上歇息,頭擱在他的頸窩間,悲傷地說:「跨年那晚你答應過我的,這輩子都只和我這麼一個男的做,你騙我。」

    劉殿雙眼泛紅,語氣冷如冰窖:「是你先騙我的吧,你當時不也答應了我以後只屬於我嗎?張言旭,我們之間的諸多諾言根本無法實現,你我都沒有能力去實現。」

    我把手指輕易地伸進那有點使用過度的蜜.穴,惡意地蹂.躪著裡面最敏感的地帶,小孩子氣般任性而霸道地說:「我不管,我錯了我承認,但是不代表我犯錯了你就能同樣犯錯。」

    「啊……放開我…嗯……」劉殿扭動著身體,發出難耐的接近痛苦的申吟。

    「不放,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我不會放開你,永遠都要留在你身邊,把你禁錮在身邊,殿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抱著他,像是抱著冥頑不靈的執念,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等恢復過後換著姿勢一次次進入他的身體。直到我再也射不出什麼,他無聲的眼淚逐漸乾涸,才留在他體內,抱著他一同睡了過去。

    至於床邊倒掛著的人,我才不管他會不會腦溢血而死呢,反正他的腦袋恰好能夠平擱在地板上,如果真出什麼問題,頂多戴幾個月脖套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不知不覺寫得有點太陰暗了。。。檢查錯字的時候發現我竟然堆了那麼多修飾,突然覺得小旭好可怕,寫得我心塞……(語無倫次ing……)

    ☆、分手

    轉眼將要迎來佘菲菲與張言熙的婚禮。那天過後的翌日,劉殿搖搖欲墜地也掙扎著爬起來,硬撐著裝作沒事人一樣,差人把袁銳天送去醫院,然後把我轟走了之後就連著好幾天沒聯繫上。

    等再次聯繫上是逮著我就做,什麼也不說,

    轉眼間將要迎來佘菲菲與張言熙的婚禮。而這段日子,我和劉殿一直沒和好。

    不過,我們卻一直維持著肉體關係。很純粹的肉體關係,見面的地點不再是餐廳、酒吧之類的,而是直接去開房,時間地點都由他定,見面頻率不高,只有他約我才能見面,而我想約他往往約不著。至於其他時間我都見不著他,就連我去找李子璐或是蔣瑞,恰好碰到他時,他都立即藉口有事離開。

    雖說我們仍然是戀人關係,可惜實質上更像是炮~友。

    那天過後的早上,劉殿搖搖欲墜地掙扎著爬起來,硬撐著裝作沒事人一樣,把自己整理乾淨後差人把袁銳天送去醫院,然後把我轟走。之後我接連著好幾天都沒聯繫上他,等再次見到他時,他逮著我就做,什麼都不說,沒有指責,沒有道歉,也沒給我過問任何事情的機會。

    每次見面我不知道他哪來的熱情。不,不是熱情,實際上他冷漠的很。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話語,冷漠的態度。因此應該是: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性j。不知疲v和我交g,反反覆覆,反反覆覆,他肯定是在害怕什麼,就像擔心我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張言熙結婚前的告別單身聚會上,我借著酒勁,摟著劉殿問。

    他皺眉推搡著我,「你喝多了吧。」

    我由著他和我保持距離,柔聲道:「張言熙要結婚了,至於袁銳天我和他已經鬧掰了,我不會離開你的,沒有人能讓我離開你。」我輕撫著他的臉「可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誠惶誠恐,好像我下一刻就消失一樣,同時你還在生氣,所以對我冷淡的同時卻不顧一切地和我交纏,我說道對嗎?殿下。」

    他眼神躲閃著,灌了一大杯酒之後,沒看著我,眼睛盯著空掉的酒杯,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殘忍的事情:「我答應我爸,不和你來往。」

    「所以你就躲著我,每次想見我時都是偷偷地見我?」我整個人焦躁起來,湧起莫名的怒火,不知道是因他爸的獨斷,還是因他對此事的懦弱,「劉殿,誰允許你答應你爸這麼做的?」

    「要不然我能怎樣?」接著他向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人留意我們後,伏在我耳邊低聲說:「他說我不離開你的話就和你們家決裂,他說現在即使不會殺了你,遲早也會陷害你,讓你們家親自處決你。」最後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很是疲憊,帶著些微顫抖,「他從來都說到做到。」

    我握緊他的手,手心感受到對方冰涼潮濕的細汗,「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們在一起真的那麼重要嗎?比你的命還重要嗎?比你的未來比你的前途都重要嗎?」劉殿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嘆息。

    他停頓了一會兒,微張著嘴巴像是還要說些什麼,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害怕他會說出我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說出的話,我連忙阻止他,「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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