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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他扔了濕巾,冰冷的手指在上面畫著圈,很有技巧的把玩著。

    再怎麼難以置信,我都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了,「哥,我們是親生兄弟。」

    他本來僅僅是挑逗的手指,此時連著手掌一起一把握住柱.身,他辯駁道:「我們同父異母。」

    下.身帶起整個身體一陣顫粟,我穩了穩呼吸,對他的自欺欺人有點無語,「我們同一個爸。」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像是囈語般地輕聲說著:「沒關係,我們不用生孩子,血緣不是問題。」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我瀕臨崩潰,我低吼著:「問題是我不喜歡你。」

    「這不是問題,我喜歡你就行。」他扣著我的下顎吻上了我。

    被吻了一會兒,傳來開門的聲音,我警惕地朝那邊看,卻被迅速地捂上眼睛。

    「誰?」我問,「為什麼不讓我看。」

    「護士而已,不想讓你尷尬罷了。」說完,他的舌頭又伸了進來。

    隨後,我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

    也許是出於不甘,張言熙的吻從一開始的溫柔舔舐變成粗暴的掠奪,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毫無章法可言的啃咬。我一動不動,嘴巴被折騰得麻木,舌頭失去生命般被來回地撥來撥去。腦海里不斷迴旋著一個疑問:明明是兄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了這個只能稱為單方面索取的吻,張言熙笑得滿足而哀傷,「你知道我這個吻我想了有多久了嗎?儘管你沒有回應,但我還是很開心。」

    「哥,我是你弟弟,明明就是兄弟,你叫我怎麼回應?」我儘量平靜地勸阻著,「你肯定是弄錯什麼了,你對我的感情只會是兄弟情。」

    「你懂什麼?!」張言熙咆哮著,「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只會說:『哥,我沒錢了。』『哥,幫我跟爸說我不回家了。』『哥,你幫我巡場子吧,我有個聚會。』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我只當你是弟弟,我根本不會用正眼看你,更別提幫你幹這干那,在你挨罵時幫你求情,在你闖禍時幫你善後。我憑什麼處處照顧一個和我搶繼承人的位置的後母的兒子,沒設計處理掉你算不錯了。」

    我呆怔地看著這個從來不在人前流露情緒的哥哥此時近乎絕望的剖白,他站了起來,語氣越發的激動,「張言旭,你就是只妖精,吃人不吐骨的妖精,整天沒事人似得招惹一大群人,禍害一大群人,讓所有人為你奔前走後卻覺得理所當然。你壓根不知道,在你長得足以讓人神魂顛倒時我就想占有你,每當你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巴不得狠狠地把你壓在身xia。但我做不到,世人的條條框框讓我做不到,我是你所謂的哥哥。」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他所謂的愛意里充滿了濃濃的憎恨,他肯定很恨我,肯定。也許他喜歡的並不是我這個人,我試探著說:「你只是喜歡這個外表吧。」

    「可能吧,不過比你漂亮得多的男的或女的我不是沒見過,但是他們漂亮的外殼沒有你的靈魂,總覺得就不如你好看了。」他笑了一下,蒼白而慘澹的笑容,接著重新坐下,手掌在我大煺處摩挲著,像是喃喃自語般輕聲說著:「真漂亮,帶著瘀傷都這麼漂亮。」說完手漸漸往上探,撫上早已軟下去的芬身,不輕不重地揉搓著,直到它不得不抬起頭,他俯身在我耳邊哈著氣,「想做嗎?」

    如果他不是我哥,此時此刻我肯定不忍心拒絕,但他是我哥,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我必須絕情,沒有希望就不會有更大的絕望,「哥,我對亂侖沒興趣。」

    「哥,哥,哥,哥,哥……整天叫我哥,煩死了,乖,叫我熙,言熙也行。」他挑開我的病號服,冰涼的舌頭蛇一般地在我身、上游移,讓我莫名恐懼。

    「你在怕嗎?都發抖了。放心,我不會上你的,反正現在不會,我可不想把你弄進急診室。」他摸了摸我的臉,憐憫地說。

    「當初我要去P城時,為什麼要跟我提二哥,如果你不提,我們現在說不定就不會在一起。」既然他現在不想我和劉殿在一起,當初又為什麼鬧那麼一出呢?

    他帶著悔恨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早知道你對他不是像對其他人那樣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話,別說看你想要又不敢要才去鼓勵你把這件玩具弄到手,我巴不得你離他要多遠躲多遠。憑什麼,他憑什麼得到你?」

    「不是他憑什麼,只是我愛他。」我愛他,僅此而已。

    張言熙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繼續在我身上的動作,舌頭越過胸前的繃帶,一路舔到月復部,接著扶著我的芬身,一口含住。

    我推著他的頭,「哥,你冷靜點。」

    「別叫我哥。」他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抓著我的手綁在床頭。手指伸進我的嘴巴里,挑、弄著舌頭,制止了我所有的話語。他吃吃地笑著,舔了舔下唇,表情有點像吸血鬼,幸好接下來他只是繼續幫我k交。

    略微諷刺的是,張言熙的技術比劉殿好多了,沒多久我就射了。

    他吐掉嘴裡的液體,隨後面無表情地幫我擦乾淨,穿好衣服,才進了衛生間。

    過了很久他才出來,估計是在裡面解決生、理反應了。

    他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平靜地像是剛才近乎聲嘶力竭的對我的控訴沒發生過一樣,也許他有一副最完美的面具,剛才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面具後面真實的張言熙。

    他睥睨著我,說道:「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你惹怒父親的全過程。」

    我真佩服他切換面具的能力,就這麼一小會兒,就從剛才的表白者變回嚴厲的哥哥,經過一輪眼神的交戰,我處於下風,嘆氣道:「你都已經猜到因為劉殿的事,那麼還問來幹嘛。」

    「我要過程。」張言熙擲地有聲地說。

    「能有啥過程。無非就是叫我認錯我不肯,還有各種頂嘴。你也不是不知道爸的為人,最討厭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更別說我這次徹底忤逆他的意思了。」

    「你純粹活該。」他冷哼道。

    我也語氣不善地說:「呵,你呢?戀弟情結就會被允許嗎?五十步笑百步。」

    看他沒反應,我繼續說道:「該你了,那些照片是什麼怎麼回事?」

    他握緊拳頭,說道:「我要得到你與任何人無關,包括爸,包括你,哪怕天誅地滅,我也不在乎。」過了一會兒他才鬆開拳頭,「那些照片只是用來統計你到底有多少床.伴,後來順便送給劉殿看看能不能拆散你們罷了。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我朝他擺擺手,「別說的那麼動聽,我還上刀山下火海呢。明天別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他拍了拍我的臉,不屑地說:「張言旭,在這個家,現在的你是最沒話事權,別得寸進尺。」

    我白了他一眼,「不怕我告訴爸你要搞亂侖?」

    「你不會。」他扔下這句話後就揚長而去。

    我的確不會,傷害或者背叛張言熙的事情我現在還做不出來,希望這不僅僅是暫時的,我還是想和他當一輩子的普普通通的好兄弟。

    第二天張言旭還是來了,這次是隨著爸媽一起來,不過爸媽沒多久就走了,他還多待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呆呆地看著我,一直坐到被手機鈴聲轟炸地不行了,才打了聲招呼離去。

    這幾天一直這樣,他有時候自己來,有時候和父母一起來,除了他們就沒有別的人探望我了,估計是對外瞞住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家暴這種事情無論對於父親,還是對於我來說,都很丟人。

    張言熙似乎無論多忙都會來這裡一趟,時間點也不固定,有時早上,有時下午,有時晚上八.九點才來,有一兩次還很疲憊的樣子。他在這只是問問醫生我的情況,偶爾照顧一下我,絕大多數時候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總而言之,再也沒發生那天的事情,同時兩人都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

    雖然,不說並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也不能代表我們會忘記這個不爭的事實。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向我表露心跡。

    總覺得等我痊癒了之後,我們之間將會迎來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其實我並不願意這樣,好好的兄弟不當,弄成如斯地步。

    大概一周沒見劉殿了,其實別說見他了,我連和他聯繫都做不到。我現在完全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在醫院裡不但沒有通訊,並且離不開病房,就像是變相的軟禁。

    完全不知道劉殿在哪,也不知道他把手機修好了沒,更不知道他聯繫不上我會不會擔心懷疑。

    雖說我可以叫張言熙幫忙,好讓我能和他打一通電話,但是現在兩人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也就再也不想讓他插手乃至接觸我和劉殿兩人間的事情。

    一周了,只能這麼無奈地耗著,從未有過的無助與彷徨。想劉殿了,很想。也難怪,因為除了想他,就壓根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有種在虛耗生的錯覺。

    不過最近這幾天門外總是閃過奇怪的人影,每當我一抬頭去看就消失不見。甚至有時候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進了病房,但是當我醒來時卻並沒有什麼人。這種詭異的感覺隨著身體的好轉愈演愈烈。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的章節位置都調整了一點點,希望不會給大家帶來太大的困擾。

    我最愛的糙大被鎖專欄了,好傷心。。。

    ☆、發瘋

    於是,有一天,我一直微微背對著門口裝作昏睡,到了傍晚時分,終於迎來這個奇怪人影。瞄到是誰後,我連忙睜開眼睛,對方看到我「醒來」就迅速轉身往外走。我立馬喝道:「劉殿,你給我站住!」

    他悻悻地退回來,嘀咕著:「就知道遲早會被你逮到,為什麼就不能忍住不來看你。」

    「為什麼要忍住不來看我。」雖然一開始是不想劉殿見到我,免得他擔心,但是他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露個臉,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他。

    他握著拳頭,低頭不語。

    看著他隱忍的子,我有點釋懷,也許他是自責吧,所以不想讓我看見他。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問道:「你知道了我是怎麼受傷了?」

    「不是出車禍了嗎?」他疑惑道。

    「嗯,是的,被車撞了。」原來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他,雖然慶幸他不知道,不過那這是為什麼。並且是誰給他的錯誤信息,我接著問道「熙告訴你的嗎?」

    「不是,他壓根就沒聯繫過我,是我問這裡的護士才知道。」

    看來家人對外宣稱我是出車禍了。既然張言熙沒聯繫他,他怎麼知道我出了事。

    今天難得和他見面,竟全是我單方面去猜測他的想法,有點惱人,並且看著他一直遠遠地站在一旁,並沒有靠近的意思,更是讓人很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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