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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我抑制不住地暴躁,「到底會不會,別模稜兩可的。」
對方看了一眼我的車,猶豫著說:「會。是去尚風酒店嗎?」
「嗯。」我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固定炮.友之一,連去約炮的地方都如此熟悉。
我坐在后座上,以防萬一,系好安全帶。看著對方生澀地掛檔,踩油門,轉動方向盤車子緩慢地開了出去。
由於不太信任對方的技術,所以一路上都保持著清醒。強撐著不閉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我翻找著錢包,找到那張房卡。
打開久違的房門,我的專屬房間還是老樣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仰面倒在床上,「幫我放缸熱水,我要洗澡。」然後闔上眼睛小憩,今天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中袁銳天幫我脫衣服,然後半睜著眼睛挪去浴室,泡在溫熱的熱水裡。對方退了出去。
泡得水都微微變涼時,我才跨出浴缸,拖著濕漉漉的身體走出浴室,再次倒在床上。
我扯著被子往身上蓋,一個溫軟的身子鑽了進來,光滑的大腿在我腿間一下一下地撩撥著。
「今晚不做,我累了。」我現在其實完全沒有興致,領人來這裡,也是賭氣,現在累得什麼氣都消了,只想睡覺。
對方身體僵硬地停下動作,離開了一點,似乎也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啃噬著我的嘴唇,我稍微張開嘴巴,對方的舌頭溜了進來,我困得不想睜開眼。勾著那條入侵的舌頭賭回對方的嘴巴里,含糊著說:「二哥,讓我再睡一會兒。」
對方的唇瓣離開了,一小會過後,轉而舔舐著我的耳垂,舌尖在耳釘上打著圈,接而輕咬著喉結,接著是脖子、鎖骨,一路舔吻到腹部往下。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困意與j望的合奏是早晨一曲讓人陶醉深陷的旋律。我摸了摸被唾液潤濕的耳垂,想著,昨晚戴著耳釘去飯局,我爸事後竟然沒罵我。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猛得睜開眼。看見一個熟悉但並不是期待中的人。
我坐了起來,此時袁銳天抬起身子,抽出為自己擴張的手指,扶著我的柱.身,正要往上坐。
我連忙抓著他的胳膊往前帶,於是整個人趴在我身上。當然,他也沒坐上去。
對方的分.身頂在我腹部,滾燙而堅硬。我無意識地抓住,隨後把對方壓在身下,順勢張開對方的大腿。
看見拿被潤滑潤濕的入口,我尋回理智,停下了幾乎一氣呵成的動作。
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分.身昂揚著,頂端的溢出的透明液體幾乎要滴落。
現在要我跑去用手解決不太現實,咬咬牙,扔了一句:「幫我blow job,今天不玩肛.交了。 」說完,我翻身靠坐在床頭。
袁銳天不解地看著我,最後還是埋下頭照辦。
高.潮過後,對方很順從地吞下那些液體。這次我算是把他耍得團團轉,所以作為歉意,幫他用手解決,射了我一身也沒介意。
兩人下樓吃早餐時大概是十點,站在餐飲區的過道中央,左邊是西餐廳,右邊是中餐。
我隨口問:「吃buffet還是喝早茶?」
「早茶吧,自助餐這個點都沒什麼吃的了。」
兩人於是往中餐廳走去。
「小旭早啊。」
我四處張望著尋找聲音的來源,日聽夜聽的聲音,希望只是我聽錯了。
「看哪呢,這邊呢。」終於找到了,劉殿微笑著看看袁銳天,接著是我的脖子,然後對坐在他對面的張言旭說:「還是你比較了解你弟弟。」
聽到劉殿的話,我連窘迫都忘記了,心裡鼓著一個念頭:劉殿到底在鬧哪樣。
我斜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們只是打了個小小的賭,四弟和我都輸了,熙贏了。」劉殿說完,拉過袁銳天,親了一下他的嘴巴,在他耳邊哈著氣,用我剛好能聽到的音量說:「別跟著他了,我對你會比他好上幾倍。」
袁銳天的臉變得通紅,張言熙事不關己地吃著點心,劉殿眉眼半彎地笑著。
我黑著一張臉,揚起半邊嘴角,推開袁銳天,把劉殿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拉著他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劉殿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就由著我帶著。進了電梯時,他一腳踹過來,踢在我的腿彎處,我差點跪在地上。
原來他只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才那麼順從。
我穩了穩身體,鉗制住他的雙手,膝蓋頂著他的雙腿,把他壓在電梯的內壁上,泄憤般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劇烈得掙扎著,電梯門開了,我把他拽出電梯,直接撈起對方的腰,抗在肩上。
打開房間門,有人在打掃,我對那個清潔大媽吼了一句:「出去!」
一腳把門踢上,把人扔在床上。
劉殿一路上都沒開口的嘴巴終於說話:「張言旭,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
「是誰在發神經?」我壓在他身上扒著他的衣服。
不過我低估了劉殿,他可不是溫順的綿羊,我的腹部被對方的膝蓋撞得一陣乾嘔。沒等我緩過勁來又揮來一個拳頭,我險險地握住對方的拳頭。對方並沒有停止攻擊,一連串的拳腳相加,招招狠辣,我一一擋著或躲掉,最後兩人在床上扭打起來,接而滾在地上。
劉殿始終是打不過我。當他的雙腿被我絞住,雙手被我禁錮在頭頂,一拳正要揮在他臉上時,他只是睜大眼睛看著我,我瞬間收住拳頭,用力地捏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即使對方咬破了我的舌頭,我也只是固執地吻著。血液蔓延在口腔里,促使了對方的回吻。
捏著他的臉的手轉而撕扯著他的衣服,兩人熱烈地吻著,彼此帶著怒氣的吻,劇烈而粗暴。我鬆開對他的禁錮,彼此的衣物轉眼間一一褪去。
兩具肉體糾纏在一起,說是擁吻,更像還在打架。劉殿撐在我上方時抓著我的一隻小腿向一邊拉開,盯著彼此的眼睛,僵持著,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良久過後,我停下了所有動作,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放鬆身體,重新睜開眼,讓他繼續。
劉殿拉著我躺回床上,上潤滑,擴張,直到進入我的身體,我都一一由著他動作。肛.門處傳來的疼痛和快感交雜,我們面無表情地看著彼此,重複著機械般的律動,甚至我抬腿勾著對方的腰時,他還微微愣了一下。彼此都沒有呻.吟,只有粗重的喘氣以及肉體碰撞的聲音。
結束之後,他的汗水恰好滴在我的眼角下方,滑過鼻樑一側,流入嘴巴,很咸。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我說過,你要上我隨時奉陪。肯原諒我了嗎?」
劉殿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頭埋在我的頸窩間:「容我想想。」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我抬起他的臉,讓他看著我。
「我得先回趟家。」劉殿撐起身體,下了床。
我坐在床上,看著他進浴室,出浴室,穿好衣服鞋子。最後目送著他離去。點了根煙,呆呆地坐在那,絲毫都無法摸清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
☆、解疑
站在淋浴間,花灑的水從頭頂流瀉而出。蒸騰的霧氣讓人四肢百骸的疲勞都相繼散去。整個人也就精神了些。於是在這嘩啦啦的水流聲中一點點地梳理思緒。
昨晚我回到家後,劉殿就開始在生氣。但是去到格蒂找他,折騰了一陣過後看樣子他也差不多消氣了。不過後來他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性情大變。
先不說劉殿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李子璐給劉殿找的MB、那個奇怪的房間以及後來莫名其妙的的3P,我都得找李子璐一趟晦氣。
這麼想著,我關了水,收拾妥當,開車前往格蒂。
看見李子璐在吧檯喝著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拎著他的衣領給了他一拳,本來閒散在周圍的人頓時沖了過來把我架住。
「都放手,一個個以下犯上,都不認得他是我三哥了嗎?」李子璐掏出手帕擦了擦濺在身上的酒。
看著他那條深藍色手帕,隱約瞥見邊緣處印著Burberry的logo,我忍不住吐槽,「想不到這個年代真的有生物用手帕。」隨手拉著椅子坐下。
「當了老大當然要學著裝逼。」李子璐朝酒保勾了勾手指,說了兩個單詞:
「en插ntress’s song.」
第一個單詞是什麼?我發現自己竟然英語捉急。
酒保很快上了一杯酒,李子璐把它推向我:「試試我們的新產品。」耷拉著一張臉,明顯表達對我剛才揍了他一拳的不滿。
我掃了他那張邪氣的臉一眼,沒腫沒出血,只有一個淡淡的紅印,證明我用的力度足夠輕的了,他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端起面前的高腳杯,紫紅色的液體上飄著一層藍色的幽光,有點像調轉過來的Princess Mary。
皺了皺眉,這顏色夠詭異的,試探性地微微抿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我靠,這是什麼?」奪過李子璐手中的酒一口喝光,緩解了一下舌頭上的可怕刺激。
李子璐耍我的這杯玩意兒辣得要死,還有一股酸臭味,絕對是我喝過最噁心的東西。
他輕描淡寫道:「血腥瑪麗改良版――女巫的歌聲,不過看你的樣子,貌似改良失敗了。」
他把那杯女巫的歌聲推了回去,吩咐道:「我要的是比Bloody Mary高貴的cocktail,而不是比它奇葩的沒人會喝的餿水。」他沒等對方的回答,轉頭看著我黑著的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無端端跑來揍我,肯定是因為誤會了我對你的殿下做了什麼吧,有什麼儘管問。」
你的殿下。那我是公主還是騎士?王子殿下……不對,公主也能叫殿下,公主殿下,不錯。公主當然是劉殿當,我是他的騎士。
被自己的小孩子過家家般的聯想逗得露出笑容。
李子璐打斷我的天馬行空,「三哥,別笑得這麼yín.盪好不好?」
我橫了他一眼,收住笑容,剛要開口問正事,但周圍全是他的手下,看來白天的酒吧的確閒得蛋疼。被這麼一大幫的人圍著說私事各種不自在,何況剛才我還揍了他們老大一拳,一個個時不時凶神惡煞地瞪我一眼。
「能換個地方再聊嗎?」
他看了看手機的時間:「lunch time,走,我們邊吃邊聊。」
到了隔壁的一家餐廳,上了樓上雅座。
信手翻了翻菜單,一點心情都沒有,叫了杯蘇打水,把菜單往前一扔,跟李子璐說:「你幫我隨便點點吧。」
侍應走後,李子璐說道:「說吧,想知道什麼?」
我往後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看著他,「你都知道些什麼?」轉念間繼續說道:「不對,你直接把他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一遍就可以了。」
對方的臉抽搐了一下,「真有你的,用不著這麼麻煩,我挑一些重要的跟你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