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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那是因為你母親護著你罷了,婦人之仁,導致現在這種局面。你還是掙點氣吧,誰當繼承人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左右的,命運早就給你定死了。」

    我頹然地坐著,事情為什麼是這樣,完全超出我的預想,原來最不自由的將會是我,而不是張言熙。不知道張言熙得知繼承人被我搶了會怎樣,慶幸?不甘?憤怒?我無可而知。

    「這次場子的事情你放心,重要的人物我們都事先說好只是一場演習,叫他們不用驚慌,幫忙配合。過兩天消息傳出去了,生意就會恢復的了,我們不會為個小測驗而砸自己招牌。不過據說開張那天,你可是讓我們招牌無光了。」

    又是開張那天的事,出錯的只會是我罷了,他們這些能者從來都不會出錯。

    接著他招了招手,「小傑,你過來一下。」

    隨後一個相貌平平,風度不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約莫二十五出頭。

    「他是元傑,以後這裡主管由他當。」接著他對站在遠處的吳主管說:「老吳雖然你人品不錯,也夠忠誠,但也太不中用了些,能力都不及上任主管的三分之一。留在這也幫不了二少爺什麼,待會跟我回去吧。」

    吳主管唯唯諾諾地應著是。

    計叔吩咐元傑說:「你挑幾個人留下,過一天扔幾個光吃飯不幹活的回去,那些人我會安排些閒事給他們。」

    看來這是一次大的人員調動。元傑點了三個身上帶傷的人,一一向我介紹。一切結束後,計叔領著人出了辦公室。

    我無力地癱在沙發上,元傑眾人在說些什麼,我也沒認真聽,只是茫然地思考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毫無對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旭就是個小孩,快點長大吧

    ☆、應允

    一走出辦公室,就接到劉殿的電話:

    「你不用去醫院了,我現在在家。」

    我詫異,「可以出院了?」

    「不是,只是在外面不方便說話,我身體也沒什麼。所以就回來了。」

    站在家門前,方鑰匙後輕輕扭轉,發出幾下清脆的「咔咔」聲。劉殿卻沒有噔噔噔地跑來迎接,不過他也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這麼做。

    人沒在客廳,我走進臥室。劉殿坐在窗台上,一條腿半彎著擱在窗台上,另一條腿垂在地上,頭上頂著他一時無聊買的大大的耳麥,嘴裡叼著煙,一副流氓樣。可是掛窗簾的橫木上吊著一瓶吊瓶,他右手微微顫抖著拿著一根針頭,正對自己的左手比劃著名,手背上已經滲出點點血跡。看來他這副裝備,是為了讓自己鎮靜下來。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抓著他的右手手腕,拿掉他的耳機,說道:「你是在自殘嗎?我來吧。」

    劉殿看著我撇了撇嘴,停止了動作。

    我拿了根棉簽沾了一點碘酒,重新擦拭他的手背,「醫生沒給你橡膠管嗎?」

    他傻愣愣地看著我,「什麼橡膠管?」

    「我也不太清楚叫什麼,就是黃色的軟管子,用來綁著手腕的那個。」

    他恍然大悟,「哦,我忘了,好像有。」接著低頭翻著放在旁邊的一大個白色塑膠袋,摸出來後遞了給我。

    接過橡膠管在他手腕處綁緊。看了看吊瓶透明的管子,裡面竟然還有空氣,他純粹是找死吧。

    唉,這傢伙什麼都不會,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騙醫生允許他把東西帶走自己注射的。心裡一邊哀嘆著一邊說道:「握緊拳頭。」接著對準那突起的血管小心翼翼地扎了進去。解開軟管子,說了聲:「手放鬆。」最後讓他幫忙撕了幾段膠帶把針頭貼穩。

    劉殿盯著自己的手背,感嘆道:「小旭,你好厲害。」

    「沒什麼,跟打嗎啡差不多,只是多了個擦碘酒的步驟。」

    不過肌肉注射和靜脈注射還是前者比較簡單。之前馮老師給我們講求生技能時稍微說了一下方法和技巧,靜脈注射這算是第一次實踐,但看著劉殿的手,貌似沒出什麼差錯。

    吸毒一般是肌肉注射,之前被李子璐帶著玩,他自己沒怎麼著,畢竟自己走貨還是很清楚這些東西的危險。倒是我有點玩上癮了,他勸我收斂一下沒勸成,告訴了我哥,被張言熙揍得半死,起碼鼻樑骨折了。那時候剛high完,渾身沒勁,換做平時我也打不過他,那次就更不用說了。

    我向家人出櫃的時候,父親都沒揍得那麼狠。當然,張言熙沒有暴力傾向,除了在馮老師手下練習打架之外,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地揍我,那應該是唯一一次。

    也不怪他,那會兒因為發覺自己喜歡劉殿,所以頹廢得很。雖然明知這不應該是放縱的藉口,以前小,貪玩,心智不成熟,張言熙幫忙揍醒我也無可厚非。幸好玩的是嗎啡,戒斷症狀相對較輕,自已沒玩多久,癮也不大。要是換做是冰,我這輩子估計就那樣了……

    再加上那一片都是李子璐他家管,只要李子璐斷了我的來源,要拿到貨除非跑去另外一個城市。 性格原因自控力也不差,連劉殿這個誘惑我都能忍那麼多年,何況本就還沒多少癮的嗎啡我也不至於跑去別的城市找。

    一隻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想……不,沒想什麼。」本想說你以前把我害慘了,說了一個字後又顧慮到劉殿可能會自責,於是把話噎了下去。

    「小旭,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情緒化了?」劉殿微微蹙眉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和計叔說話時特別明顯。」

    「那只是今天才這樣罷了。」的確,今天是有點失控了。不過我是故意讓自己失控的吧,想把劉殿歸為已有,而不僅僅是玩個大學四年。這比嗎啡更嚴重,嘗過他的滋味後就欲罷不能,再也不願意把他放走了。

    但無論我再怎麼鬧,下場都會是被父親整死。要不逼他退位於我?正好不是定了繼承人是我嗎。可惜我不可能有這個能耐,那麼聯合張言熙,他應該不會倒幫父親吧,不過他很有可能坐收漁翁之利。乾脆事先說好把父親整下台後第一把交椅他來坐,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劉殿在一起。希望事成之後他爸不會派人暗殺我。

    正樂滋滋地想著,還沒因最後劉震城的身影而打哆嗦。劉殿就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做什麼白日夢呢?我說過我不會為了你放棄一切,我還是我家的唯一繼承人,我不可以行差踏錯。」

    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連我做白日夢都知道。

    我失落地說:「是嗎?但我現在想為了你放棄掉一切,怎麼辦?」我圈著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

    劉殿冷冷地說:「別任性了,我知道你做不到,嬌生慣養得連宿舍都住不慣,何必自欺自人。」

    「那我把一切都搶過來,讓自己壯大,最後有足夠的能力把你也搶過來。」我不自覺地收緊手臂的力度,巴不得把對方融進身體裡。

    劉殿推著我,別過頭,許久,開口道:「這可以,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他一說完,耳朵變得通紅通紅,快要滴出血似的。

    雖然他此時打著吊針,但我還能忍得住的話就是性無能了。

    我掰過他的臉,狠狠地啃上他的嘴巴,這個貪圖享樂的傢伙。把他壓在窗戶上,後背抵著玻璃。

    手往下脫他的褲子,他穿的是運動褲,腰上的繩子一拉,褲子就輕而易舉地扒到腿彎處。

    「喂,我還在打吊針。」劉殿制止住我在他下身作亂的手。

    「所以,你乖乖地別動。」

    「我肺炎,會傳染給你的。」

    我拉開他外套的拉鏈,掀起他的上衣,「不會的。」

    「我會變得更嚴重的。」

    此時我的手剛好撐在他的身側,玻璃的冰冷頓時傳入手心。這次我妥協了,拉好他的衣服。但看著我手裡的東西,已經變得很精神了,貌似我自己的也是。

    想了想,把椅子拉了過來,我坐在椅子上,攬過他的腰,讓他分開腿面對著我跨坐在我腿上,左手攤平在窗台上。

    我解開自己的褲子,拉著他的手放在上面,「幫我。」

    隨後自己也幫他弄著。

    互相幫忙,有點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次。

    「你的手好燙。」可能是他還有點燒的原因,似乎比我的欲望還燙,不過這種感覺也不賴。

    「我都沒說你的手冰呢。」劉殿嘀咕著,「為什麼要這個姿勢,怪怪的。」

    我無視他後半句話,用囈語般的聲調呢喃著:「舒服嗎?」指甲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鈴口。

    他倒吸了口氣,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w頭,「當然舒服。」

    我嗷了一聲,暗自叫苦。彼此的命根都在彼此的手上,還是別玩什麼花樣……

    互相打手槍的好處就是,你自己手上的動作換來的是一種與你的動作不符的刺激。帶著未知,帶著驚奇,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感。

    最後兩人的東西都噴薄在對方的胸前。換掉弄髒了的衣服後,劉殿的吊瓶也差不多滴完了。幫他拔掉針頭後,沒多久他又開始昏昏欲睡,果然,他外套一脫,掀開被子倒頭就睡著了。

    他任性地出了院應該是要警告我些什麼。現在卻成了他應允我把他搶到身邊。

    只是此時以為至少還有大學四年,至少還能等到自己繼承家業的我,萬萬都沒想到現實中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慢慢磨,慢慢奮鬥。

    周圍一切人或事都在逼迫著自己,不得不飛速前進,瞬間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肉的,不過銀家心疼劉殿,所以只擼了肉末= =這幾天考完試,聚會,收拾東西,回家,所以今天才更

    我還有一篇論文4號交,我沒管論文先更文,所以請原諒我吧。。。銀家也不容易

    ☆、寒假

    飛機呼嘯在三萬米高空,旁邊兩個大媽用著我們那邊的家鄉話隔著過道絮絮叨叨地聊著天。

    劉殿靠著椅背,仰著頭,嘴巴微張著,呼吸緩慢而沉穩。剛剛登記前發生那樣的事,真佩服他還能睡得那麼香。不過也不怪他,昨晚他被我折騰得夠嗆。光是回想他的表情,連下腹都微微發燙。

    不過剛才那些襲擊我和劉殿的人,還真不怕惹禍上身,就在機場這種醒目的地方,也敢這麼大張旗鼓。一個半小時前,我和劉殿到達機場,下了車後,旁邊的一輛麵包車突然冒出五六個手持匕首的人圍了過來。而我們這邊除了我和劉殿,就只有一個司機,並且三人均是手無寸鐵。

    當時我把劉殿護在身後,小聲地問了一句:「二哥,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刀呢?」

    「我帶著也不能上飛機,只能託運,我還拎來幹嘛?」劉殿白了我一眼,「你也不看看對方什麼情況,我們什麼情況,就算帶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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