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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我低著頭屁顛屁顛地走到他身邊,「二哥。」

    「回來地真早啊,我以為你要被拘留幾天呢。」

    「不用不用,小事而已,可以保釋嘛。」我摟著他,一臉諂媚地說。

    「一邊去。」 劉殿一把把我推開,「你是白痴還是怎麼著?當時不是來了幾個小弟嗎?隨便叫其中一個去頂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自己去?」

    我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然後重新睜開看著他,「你是知道的。首先鄭聲出去之後,那幾個手下才進來的,你當小區的保安是瞎子還是當監控是裝飾品?其次如果隨便找個人頂的話,你認為鄭聲會善罷甘休?我估計他也不願意你進去,他無非是想整整我罷了,現在不正好和他意嗎?也省了他再鬧出什麼把戲。」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現在就去自.首。」劉殿再次熱血道,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

    我拽著他的手把他摁回沙發里,捏著他的臉正色道,「如果你不想從今天開始被軟禁的話,你就給我安分點。你在這邊沒有任何勢力,而我有的是看著你的人。」

    劉殿騰起一臉怒火,緊握著拳頭,揮起,眼看就要砸在我臉上,我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卻沒等到預料中的疼痛,我奇怪地睜開雙眼,劉殿泄了氣般看著我。

    我寵溺地撫上他的臉,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緊接著彈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嗷」地鬼叫了一聲。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在你處理好這件事之前你都不用和我做了,好生給我專心打你的官司。」

    我把他撲倒在沙發上,在他耳邊哈著氣,「殿下,你不和我做,我哪有動力打官司。」

    「那在你開庭前,我再和你做吧。」

    「……」

    看來在上床這方面,我對劉殿太不夠強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貼上他的雙唇,舌頭滑了進去,攪拌著。

    劉殿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快起來,我去洗澡。」

    這是同意了嗎?心裡竊喜。我直起身子,劉殿從我身下溜了出去,進了浴室。

    沒多久,劉殿下半身圍著浴巾,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了出來。蜜色的皮膚透著緋紅,脖子上是一片沒淡去的吻痕,挺拔而修長。嗯……還是覺得再瘦一點會更好看。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勾了勾手指。

    對方白了我一眼,走進臥室。

    帶著滿心歡喜跟了過去,一進臥室,某人剛穿好衣服。

    劉殿從書架上取下藥箱,拿出一瓶跌打酒,說:「把衣服脫了。」

    我沮喪地一件一件地脫衣服,順道把褲子也脫了。「內要嗎?」我痞痞地笑道。

    耍流氓的代價是吃了一記爆栗。

    我揉了揉腦袋,乖乖地坐在床上,讓劉殿幫忙抹跌打酒。

    「嘶……輕點。」

    「不用力的話散不了瘀。」劉殿也太不溫柔了。

    正疼得齜牙咧嘴,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問道,「二哥,你今天是裝暈嗎?」

    「本來是真暈的,屁股一涼就醒了,聽到你們的對話所以沒敢睜開眼,只眯著一條fèng。後面的你都清楚了吧。」

    幸好劉殿聰明,如果他一醒了就反抗,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不過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點,我怕我被輪。」劉殿聲音有點發抖,看來他當時也是害怕的。

    我剛想說些安慰的話,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背,「好啦。」

    「大腿也有傷。」我扯過他的手放在我腿上。

    他卻使勁地掐了一下,「大腿自己不會抹啊。」隨後連蹦帶跳地坐到電腦前,開機玩遊戲。

    我收拾藥箱時,劉殿問道:「小旭,你打算怎麼辦?」

    「沒怎麼辦,見步走步唄。」此時我竟然在祈禱鄭聲別傷太重,否則比較難辦。

    最終,這一晚也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

    半夜感覺到周圍的異樣,睜開了眼睛。看見黑暗中的一點火光,劉殿坐在椅子上抽菸,夜色中看不見他的神色。空氣里是濃重的煙味。

    我下床走了過去。

    劉殿扭頭,「吵醒你了?」

    我沒回答,問道:「怎麼起來抽菸了?」

    「睡不著。」劉殿吸了口煙,低頭吐出一陣煙霧。

    「別擔心,只是小事。相信我會處理好。」我摸著他的頭髮說。

    「只是不甘心連累了你,如果我之前不是和鄭聲扯上關係的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看著菸灰缸里比白天多不少的菸蒂,我拿走他手裡的煙,摁滅,「睡吧。」

    劉殿點了點頭,兩人回到床上,似乎都一夜無眠。

    天亮時,我才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劉殿正熟睡。

    我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隨後下了床,收拾妥當後出了門。

    太陽下了山,馬路上是下班時的喧囂,刮著寒風,我把身子縮了縮,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計程車。去往場子的路上堵得很,看著前方的車龍與暮色,心裡有點寂難過,不是因為自己將要迎來的麻煩而感傷,而是發現自己的能力明顯不足以保護好劉殿,並且如今卻讓他如此擔心。

    一開辦公室的門,就被我辦公桌前的一個身影驚嚇到了。

    「哥,你怎麼來了?」

    張言熙抬眼看了我一下後,垂下眼睛繼續查看手裡的文件,「弟弟都快坐.牢了,不來怎麼能行?」

    我轉頭瞪著剛才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主管。

    主管連忙低下頭,「二少爺,您沒吩咐不可以告訴大少爺。」

    「你就別難為吳主管了。我沒跟爸說。」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抬起了頭。

    突然,他唰地站起來,快步走到我面前,捏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臉側,「誰把你的臉弄傷了。」語氣眼神均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一直覺得張言熙挺嚇人的,此時他散發的氣場更是恐怖。

    我輕輕碰了碰他捏著我肩膀的手,「哥,疼。」

    作者有話要說:  誰告訴我我究竟要改什麼。。。。。

    ☆、哥哥

    「抱歉。」張言熙把手鬆開,「到底是誰弄的?」

    「叫鄭聲的。」他明明不像在指責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說得吞吞吐吐。

    「就是劉殿刺傷的那個?」

    「嗯。」

    「因為那個鄭聲弄傷了你的臉,所以劉殿回他一刀?」

    「不是,這個傷是好幾天前弄的了。」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把這回被鄭聲陰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張言熙聽完,皺了皺眉,「那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說來話長……」然後我又把那一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結果我一說完,張言旭就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白痴嗎?都被人騎到頭上了還不把對方處理掉,現在可好,反而被人設了個局。如果當時二弟沒醒,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兒,我埋下了頭。

    我打算怎麼辦?我何嘗沒想過萬一劉殿沒醒的話……沒有萬一,那個畫面我想都不敢想。

    沒等我懊悔完,張言熙繼續說道,「你倆好了?」

    「啊?」我抬起頭,然後才反應過來,「嗯。」

    接著,我觀察著他的反應,貌似波瀾不驚的面部表情,眼睛裡隱約透著一種複雜的神色,似乎帶著……不甘?

    還沒琢磨透,這種神色就眨眼不見了。

    張言熙換了個標準的警告的眼神:「別讓家長們知道。」

    「這層我明白。」我垂下了眼瞼。

    張言熙點了根煙,說道:「劉殿這傢伙魅力還挺大嘛,讓兩個男的為了他爭風吃醋。」

    聽完,我感覺到我的面部肌肉一陣抽搐。爭風吃醋,這詞用得。

    他繼續問道:「你的臉什麼時候換藥?」

    「這兩天得換一次吧。」

    「那我現在和你去趟醫院。」張言熙說完沒管我,自顧自地往外走。

    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醫院裡,張言熙盯著我換藥。

    當醫生小心翼翼地把紗布揭開時,張言熙的眉毛緊皺,陰沉著嗓音說:「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往家裡說一聲?」

    我一動不動地讓醫生在我臉上忙活。紗布下的傷痕我一直不敢看,我也不知道它長什麼樣,現在張言熙看了之後是這個反應,我也大概明白劉殿當時為什麼會哭了,心裡很難受,嘴裡卻只是說著:「這沒什麼,小傷罷了。」

    「待會兒我給你安排個保鏢吧。」

    「別,哥,不用這麼麻煩,我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驚慌失措地推託,就怕他這麼說,被別人一天24小時監視,還讓不讓活了。

    張言熙語氣堅定,「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先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我鬱悶地默不作聲,依他這個態度,顯然這個決定颳風都改變不了了,我還是就由著他,回頭自己把保鏢撤了罷。

    出醫院的時候,手機震了,是劉殿的來電,「喂,二哥。」

    「你在哪呢?」

    「我剛在醫院換完藥,我哥來了,和他一塊兒呢。」

    「熙來了?」

    「嗯。」

    「那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還沒吃飯呢。」劉殿聽起來很開心。

    「好,你在家等著,我哥說他要去我們那看看。」

    「好的,拜。」

    「拜拜。」

    十多分鐘後到了家門前,一開門,張言熙就微微皺眉,「你也不找個好點的。」

    我無奈道:「哥,這是我倆從生活費里摳出來的,何況P城房租貴得離譜,已經很不錯了。」

    這套房子就已經讓他這麼鄙夷,要是我告訴他之前我還住過單間,那麼他會是什麼反應。

    進門後,劉殿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迎上張言熙,握拳和對方碰了一下拳頭,「熙,好久不見。」

    張言熙笑道:「好久不見。」隨後他正色道:「回頭我幫你倆另外找一套房子吧,這個不太好。」

    「不用啦,這裡挺好的。」劉殿摟上他的肩膀,「我們先去吃飯,睡了一天,我都快餓死了。」

    三人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個義大利小餐廳,那裡的東西還挺正宗,張言熙可能不會那麼挑三練四。

    飯桌前,三人閒聊著各種事情,說說笑笑的。突然,一個話題結束後,張言熙突然嚴肅道:「劉殿,你也算是個當哥的,在P城也沒幾個親近的人能幫著你們,好好保護好小旭。」

    劉殿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肯定會的,你放心。」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忍不住嘀咕,「我明明比二哥能打好不好。」

    兩人均沒回話,不約而同地拋來一個蔑視的眼神。他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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