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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這一刻,我似乎感覺不到周圍吵雜的聲音,混亂的環境。眼裡只有劉殿和鄭聲,他們相視一笑,鄭聲拉著劉殿鞠躬下台。
異常讓人憤怒的熟悉。
鄭聲直起腰時,他看著我,露出一個嘲諷而驕傲的笑容。
我緊握著拳頭,關節咔擦地響。
劉殿下了台,就甩開鄭聲的手,朝我走了過來,「小旭,我……」
我拉著他的手,扣著他的腰,一下子把他摁在我腿上坐著,不等他解釋,不等他道歉,直接吻上了他。
扣著他的頭,碾壓著他的嘴唇,想把他剛才被別人吻過的事實抹去。
不帶任何情愛,只有泄憤,滿腔的怒火全在這個吻上發泄。
劉殿使勁地推著我,我扣好他的頭和腰,穩穩噹噹地把他固定住。
接而他咬破我的舌頭,我吃疼停頓了一下,卻依舊繼續掠奪,任由血液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最後他的手挪到我的脖子處,鎖骨的上方,脖子的根部,也就是氣管最接近體表的地方,使勁地掐住。他似乎是用盡全力,用來殺人的掐法。我不到一會兒,就喘不過氣來了,被迫離開他的嘴巴。
劉殿鬆開手,我扭頭乾咳著,但依然把他禁錮在懷裡。
「不聽我解釋?」他把我的臉掰向他,盯著我說。
我抓著他的手腕拉離我的臉,壓抑著把他的手腕捏斷的衝動,「你要解釋什麼,這裡不是他介紹給你的嗎?還是所謂的:『真巧啊。』?」
「是他介紹的沒錯,但今晚看見他的確是意外。我只是挺喜歡這裡的舞台,所以想和你上台跳支舞。」劉殿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想讓我冷靜下來。
我放開他,他站了起來,但他的話純粹是徒勞,我根本無法冷靜。
我在人群里搜索著鄭聲的影子,他正端著酒杯挑釁地看著我。
我沖了過去,對準他打了一拳,拳頭擦著他的頭髮被他躲過。
隨後兩人打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打架什麼的明天再醞釀吧~
☆、傷痕
一開打,我就占了上風。 一腳把他踹地上,撞倒了桌椅,酒瓶杯子什麼的嘩啦啦地在地上碎成一片。我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猛打,但鄭聲雙手護著頭,我也沒能對他造成多大傷害。
一直站在旁默不作聲的劉殿此時開口道:「小旭,適可而止。」
我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隨後回過頭。本還想著打得更起勁,結果就因為剛才的分神,而讓鄭聲有機可乘。他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揮動著手,正好劃到我的後臉側,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的疼。他還想再劃一下,我捏著他手腕的關節處,沾著鮮血的玻璃離開他的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溫熱的液體滑過脖子一直到衣服裡面。
劉殿突然衝上前,蹲在我旁邊掰過我的臉,瞪大著的眼睛滿是驚恐,隨後漸漸往外溢出憤怒,他站了起來把我從鄭聲身上拉開,然後還沒等鄭聲爬起來就對準鄭聲的腰腹處一陣猛踢。鄭聲挨了幾腳後抓住他的腳使勁一拉,劉殿快要倒下的時候我正好從他後面把他接住,鄭聲此時也爬了起來。
我和劉殿相互配合著攻打眼前的人,兩人對付一個無往不利。
打得正起勁突然加入了三個人,和我們打了起來。
鄭聲退到一邊張著嘴巴揉著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這幾個人明顯不是鄭聲那種三腳貓的級別,我對付地十分吃力。沒打幾下,他們中的其中一個走到鄭聲面鞠了個躬。
鄭聲雙手抱在胸前,踢了他眼前的人的小腿一下,「你們仨剛才吃.屎去了吧。」
那人被踢了一下還是穩穩地站著,「是您說不用我們跟著的。」
此時,眼前飛來一個拳頭,我向後彎著腰險險地躲過。現已容不得我分神,我不再去看鄭聲那邊,專心對付不斷攻過來的拳腳。
但是劉殿那邊不容樂觀,他被踢了一下小腹,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在他被踢第二下前,我一個閃身護在他面前,我也被穩穩噹噹地踢了一下,隨後忍著劇痛,拉著他飛快地逃。
周圍的人擦身而過,不停地撞到旁人,跑了一段璐之後才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追上來。
兩人停了下來,均是氣喘吁吁。
劉殿看著我的臉皺緊眉頭,「快去醫院吧。」
兩人一路上沉默地到了醫院。
fèng了十幾針後裹上了紗布。我拿出手機照了照,右臉靠近下顎的地方貼著一坨白,隨後問醫生:「疤痕會很明顯嗎?」
「肯定不會不明顯。」年輕的醫生不帶任何安慰的話,實打實地說道。
「小旭,對不起。」劉殿低著頭說。
「不怪你。」我心情不好,無法掩飾自己暗含著的壞情緒。
但我卻無意間瞥見了劉殿手背上落下了的兩個水痕。他慌張地把手上的水跡擦去,我抬起他的臉,對上了他紅彤彤的眼睛,不斷有眼淚從眼眶裡洶湧而出。
我抬起另外一隻手把他的眼淚抹去,輕聲哄著他,「喂,二哥,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不怕丟人嗎。沒事的,等好了之後磨個皮就好了。乖,別哭。」
但他臉上的眼淚卻越抹越多,一直一聲不吭地幹流著眼淚,我開解人的話有那麼催淚嗎?我無奈地看著他,徹底被劉殿這幅惹人憐的模樣打敗了。
最後我說道:「我變醜了你也別一副要和我分手的樣子啊。」
「你化成灰我也要你。」劉殿說完就馬上扭頭:「我呸,我化成灰也要你。」
「胡說什麼呢,不許咒自己。」
「管我。」劉殿說完,就摟著我的脖子吻上了我。
我從唇fèng里悶出聲音,「喂,醫生還在。」
在一旁寫著藥方的醫生開口道:「沒事,你們繼續。」
我和劉殿都頓了一下,隨後吻得更起勁。
「小心點,別碰著傷口啊。」醫生又突然冒出一句。
這回我再也不能淡定地吻下去了,輕輕推開劉殿,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等回去著吧。」
出了醫院之後都兩點了,真替值夜班的醫生辛苦。回到我們的家之後都快要三點了,我們也累得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後倒頭就睡。當然,往後的日子,直到傷口好了之前,洗臉洗頭洗澡什麼的都特別麻煩,不過這是題外話了。
第二天一睜開眼,就看見劉殿正盯著我看。
被他看那種瞪圓眼睛,面無表情的樣子看得直發毛,於是問道:「怎麼了?」
劉殿瞬間換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小旭,你除了長得好看就一無是處了,現在被我害得變成這樣了,怎麼辦?」
我滿腦黑線,他是在說真心話還是在挪揄我。我想了想才回道:「以後我肯定娶不到老婆了,你嫁給我得了。」
「不要。」劉殿果斷得讓人心痛,不過他又迅速說道:「你嫁我。」
「二哥,在上的是我好吧。」我揉著他那頭睡成雞窩的頭髮。
劉殿打掉我的手,「誰規定的在下就不能娶你了?」劉殿俯身吧唧地親了我一下,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婆。」
「叫老公。」我捏了捏他的唇瓣。
「叫什麼?」
「老公。」
「G,老婆真乖。」
「劉殿,你死定了。」說完我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兩人在床上打打鬧鬧了好一陣之後才起來。
我看了看課表,正好今天早上沒課,於是跟劉殿說了一下去場子裡一趟,他則是回學校。
到了場子徑直進了辦公室,在抽屜和桌面翻著各種文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之前叫人查的鄭聲的資料。
當時安排人去查之後過幾天就給我送來了,那陣子正好在忙,就隨手一塞,然後不了了之,直到現在。
之前鄭聲的挑釁還是在我忍受範圍之內,這次我怎麼著都咽不下這口氣。只是不知道劉殿對此事以及對鄭聲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不過,即使劉殿阻止,我也得干一場。
P市本地人,父親是小型黑社會老大,手下不足百人,名下只有一家酒吧,主要經濟來源是占了P市一條很繁華的街收保護費。母親無業。爺爺是處長,還有一年退休。
他父親倒沒什麼,怎麼突然冒出一個處長爺爺呢,在外地最不好對付的就是白道了,只能交好,不能對抗。
實在不行就來陰的吧,不要被發現蛛絲馬跡就好。
鬱悶地回到學校,腦海里拼命想著修理鄭聲的方法。
只是沒想到,我一回到學校,校外就圍了兩撥人,帶頭的分別是鄭聲和劉殿。
沒想到還沒等我想好,劉殿就先出手了。我無奈,這熊孩子這麼胡來也不怕出事。
看著他站在人群中最顯眼的位置,還算是英姿颯慡,倒是挺有個老大范,我朝他走了過去。
我走到他身邊停下,在他耳邊小聲打趣道:「嘿,殿下,這是為夫報仇嗎?」
「去去去,你這傷者滾一邊去。」劉殿沒否認,裝作不耐煩的說。
「要叫點人嗎?」我並沒有走開,轉而關切道。
「你看這種規模有必要嗎?」劉殿翻了個白眼。
「的確沒多大必要。」
兩邊都是十幾個人,並且都是學生。而我在F大並沒像劉殿那樣重新招一撥小弟,我這邊能差遣的只有父親的人。學生打架混進社會上的人容易出事,出了事也不好處理。
「那你還站在這幹嘛?」
「我怎麼著也得幫忙好吧?」他在我眼皮底下打群架,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兩人僵持著乾瞪眼,直到敵方吼道:「你們還打不打?不會是害怕吧。」隨後是誇張的笑聲。
「著什麼急啊,待會兒別哭著喊媽媽。」我們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
打群架的隊伍總是有耍嘴皮子功夫的人。
最後估計劉殿眼看不能再和我這麼耗下去了,表面妥協道:「你先在一邊看著,如果我有什麼事你再加進來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也讓步,回道:「行。」
隨後離開了人群,遠遠地看著。
開打前,按照不成文的規矩兩位老大總說些什麼,我一走遠,鄭聲就說道:「劉殿,我們這又是何必呢?」他指了指我說:「要不是他,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劉殿把胳膊抱在胸前,高傲地昂起頭,眼神儘是不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跟小旭想比,你屁都不是。」
劉殿這話說得真動聽,心情頓時愉悅至極。
這算是談崩,兩人幾乎同時揮手,兩撥人上前開打。學生打架,且是赤手空拳的二三十人的架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卡死狀態,不開心。。
大家節日快樂~
小狐狸毀容了,嚶嚶嚶嚶嚶
☆、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