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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劉殿直接拿著酒瓶喝了一口酒,隨後舉到眼前晃,「你還沒告訴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二哥,你醉了。」我再次拿走他手裡的酒。

    「是嗎?可能吧。」他把手伸過來摸我的臉,卻可能是喝醉了控制不好力度的原因,幾乎是一手拍在我臉上,「但是,你還是得先回答我。」

    我走過去,把他扶起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告訴你,好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熙告訴我你爸會讓你儘早結婚,即使你喜歡男的,畢業之後也得娶老婆。」劉殿喝醉之後其實不會像我那樣亂說話,但他這次喝醉,話以往都要多。

    最後,我還是沒回答劉殿的話,即使他現在不清醒,我卻依然不想騙他或是敷衍。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答案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

    把劉殿弄回已經算是我們的新家的住處後,幫他收拾妥當,就看著他安靜地睡去。

    自己卻頂著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的腦袋死都不肯閉上眼睛睡覺,一直思考到後半夜,最終決定等明天劉殿醒了,就給他打支定心針。縱使他把今晚問我的話忘了也得給他個答覆,畢竟酒後說的話往往是內心最貼切的反應。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劉殿已經從張言熙口中得知我被安排好的將來,卻還是飛蛾撲火般地衝過來。他對此還是介意的,再加上他那個光是想想就讓人直打哆嗦的家庭。他表面上吊兒郎當,但他暗地裡還是懂得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我知道我對他來說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他是可以把自己保護地更好的,為什麼還是下這麼一個決定。

    翌日,醒來時撐著頭看著劉殿,直到他睜開眼睛:「二哥,你結婚前我是不會結婚的。」

    劉殿本來還沒聚焦的眼睛瞬間精神過來,直溜溜地盯著我,「小旭,你是腦抽了還是腦抽了還是腦抽了?一大早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不知道昨晚是誰一直逼著我問:『你什麼時候婚?你什麼時候結婚啊?』」說完我歪著脖子翻著白眼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劉殿走下床,摸了根煙點著,吸了一口後就沒繼續抽,夾著煙一直發呆,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昨晚的事情,直到煙燃了一大半,才吸了第二口,說道:「小旭,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結婚,你是不是也不會結婚?」

    我走過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抓著他手的吸了一口煙:「你會不結婚?開玩笑吧。」

    「嗯,的確是開玩笑。」說完,他把煙塞我手裡,走出房間,進了拐角的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晉江抽了,點擊只漲了一個,我看新章節一個點擊都沒有,所以沒更新,抱歉。。。

    ☆、行程

    「小旭,今天周日耶。」劉殿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對呀,要出去玩嗎?我今天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拿著浴巾擦著頭髮,兩個月過去了,頭髮終於不是軍訓時那個滑稽的平頭了。

    劉殿從沙發上彈起來,「就等你說這句話,來P城這麼久了,我都沒好好逛過。」

    「那我們先查一下P城有什麼好玩的。」說完,我把電腦從臥室里捧出來,兩人窩在沙發上研究路線。

    正漫無目的地搜著,劉殿突然說道:「我們不如去看紅葉吧,現在不是秋天嗎?」

    「可以啊,聽你的。」看著劉殿興奮的樣子,我不由自主地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

    劉殿敲了一下我的頭,「幹嘛,別把我當成你的那些小受。」

    我摸了摸被他敲得發疼的地方,「對他們我才不這樣呢。」然後也沒看劉殿的表情,盯著電腦屏幕開始查那座長滿紅葉的山應該怎麼去。

    兩人整裝待發(其實也只是收拾了整整一背包的零食),就在剛鎖上門的一剎那,好死不死,我手機震了,最白痴的是明明是父親的電話,我還接了。

    結果,我一臉鬱悶加愧疚地對劉殿說:「抱歉,我爸叫我跑一趟場子,今天去不成了。」

    劉殿沮喪地低下頭,一動不動地站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拉開背包拿出一包薯片,然後把包扔給我,說:「沒事,等有機會再去吧。」

    說是有機會再去,其實這種心血來潮的出遊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即使有時間也和難有這樣的心境了,何況紅葉還是特有的時間特有的地方特有的景色。

    我把門重新打開,拉好背包的拉鏈,一個拋物線把包扔在沙發上,然後再次把門鎖好。

    我拉著劉殿的手,「陪我去趟場子,然後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好嗎?」

    「隨你。」劉殿反握我的手,帶著我往前走。我暗笑了一下,跟上他的腳步。

    到了場子,進辦公室時竟然有人把我倆攔住,「二少爺,外人進去不太合適。」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新來的吧,他是劉震城的兒子。」

    那個後生伸著手還愣在那兒,旁邊的副主管連忙把他拉開,「二少爺,劉少爺,請進。」

    劉家的人就不是外人,父親手下的人都知道。

    不過現在以我和劉殿兩人的關係,不知道算不算親上加親。我估計這門喜事會活活把兩位父親給氣死。只是想想就覺得好笑。

    「小旭,你的人還挺好玩的。」劉殿表面是在那傻樂,我知道他是在挪揄我。

    我使勁掐了一下劉殿腰上的嫩肉,聽到一聲令人滿意的鬼叫後,我扭頭對副主管說:「請人耿直雖好,但也要稍微伶俐一點,你也算是個話事人,新人得多加提點。」

    「明白。」副主管點頭。

    不知道讓我出醜的年輕人明天還能不能在這裡工作了,不過這也不是該我關心的事。目前我得把今天這件壞我兩人興致的倒霉事情處理好。

    一進門,我就看見一個不怒自威的人――計叔,我父親的左臂右膀,沒想到他這次只是來做一次巡查,不到兩天就被他挑出我工作上的毛病了,看來我還是嫩得很。

    「計叔好。」我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小旭,小殿也來啦。」計叔笑著回道。

    「計叔叔好。」劉殿也禮貌地回招呼。

    果然,寒暄完之後,計叔一個變臉,嚴肅地問:「小旭,這事打算怎麼處理?你父親可是看好你的。」

    我看著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地上的人,揚了揚手,旁邊按著他的打手抓著他的頭髮把他頭的抬起,雖然被打得面目全非,還是能靠那張寬大的國字臉認出是主管。

    父親派這個人來這邊,叫我好好跟著他學,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負責向我匯報,我哪知道這麼個身份的人會做假帳?坑爹的……

    我上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是打算自立門戶吧?」我看到他眼中的漠視,雖然不明顯,卻讓我再次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沒威信。

    我放下架子,蹲了下去,看著他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以你的才幹,沒有手也能自立門戶吧?」

    「別,二少爺,我一時財迷心竅而已,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態度終於合格了。

    「那就一隻吧。」我慢悠悠地說。其實抽油水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次他貪的有點多,果然是欺負我小孩子不懂事。

    主管繼續「吧啦吧啦」地說:「二少爺,看在我為公司工作了那麼多年的份上,你就大發慈悲……」

    「再吵把你的舌頭割了。」劉殿成功停止了這聽得我頭疼的聲音。

    劉殿踢了踢他的頭,「小旭,剁三根手指算了吧,走水的哪有不抽油水的。」

    「還有以後別在張家的勢力範圍出現哦,不是每次都有人保你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我站了起來,笑得越發天真爛漫,既然當不了有威嚴的人,那當個親切的小老闆吧,唉。

    地上的人剛要開口,劉殿伸出舌頭指了指,主管馬上閉緊嘴巴。

    「一個一個關節地來吧,多受點皮肉苦能長長記性。以後另找僱主也不會忘了張家。」劉殿補充道。 他話中的意思我還是懂的,說給主管聽的同時,也是說給我聽。估摸著這人的性子,以後應該會來找晦氣。

    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說不定以後也輪不到我管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長子做就夠了。

    打手把人拖出去之後。我看著計叔,從他的表情就知道我這次的處理會落人話柄,太仁慈了些。不過決定的人是劉殿,他也不好說什麼。

    和劉殿出了場子,我鬆了口氣,對劉殿說道:「謝謝你幫忙。」

    「自己分明干不來這些事情,還要裝作心狠手辣,真替你辛苦。」劉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為什麼你爸會肯放你在這逍遙自在呢?」我憤憤不滿地說。

    劉殿得意地說:「我爸還年輕嘛,不著急把兒子培養好,好讓自己退休。」

    他的父親比我爸小好幾歲,卻比我父親保守一些。

    「作為答謝,今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我搭著他的肩膀往前走。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其實我也沒去過,只是聽說過,傳說中的魅夜的盛宴?

    作者有話要說:

    ☆、孿生

    「啊!我的薯片。」就快踏進店門時,劉殿就一聲大叫。

    「什麼薯片?」我跟著他停下腳步。

    「就是我從背包里拿出來的那包。」劉殿捂著臉,一臉懊惱,「肯定是落在你辦公室了。」

    「那回頭重新買唄。」

    「那是限量版,買不著了。」劉殿表情愈發沮喪。

    我無奈道:「誰叫你拿了出來又不吃。」

    「去你場子的路上牽著你的手嘛,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你叫我怎麼對著計叔那個黑面神大搖大擺地啃薯片。」劉殿炸毛。

    我順了順他的毛,「好好好,我幫你問問還在不在。」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了劉殿一個令他失望的結果,「不知道被哪個多手的吃了,我叫他們儘量買一包一模一樣的了。」

    這個結果他當然不樂意,但我還是把他拽進店子裡。

    這個gay吧是一個會所式的夜店,它並不是P城最大的gay吧,卻是圈子裡最著名的,這裡只有會員能進,並且會員不能私自帶人進去。因為實行嚴格的VIP制,所以同時也是P城最神秘的。

    之前在這邊疏通關係時,無意中向一個年輕的地頭蛇透露了自己的性取向,他給我的回禮就是這裡VIP身份,並且多給了我一個,也就是我能另外帶一個人一起來。

    進去之後只有一個前台和旁邊的一條走廊,前台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男孩,走廊的入口站著兩個剽悍的肌肉男,渾身的肌肉似乎要把身上的T-恤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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