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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談話

    我和劉殿兩人終於再次一起去上課了,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前幾天還覺得是奢望。

    看著前面距離我們兩排遠的鄭聲,一股怨氣湧上心頭。

    我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著:從實招來,你和鄭聲到底怎麼回事?

    然後把本子推到劉殿眼前,戳了戳上面的話。

    劉殿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道:什麼怎麼回事

    字跡亂到我差點認不出來。

    我想了想,然後把劉殿的罪狀一一羅列出來:

    1.你第一次去gay吧,是鄭聲帶你去的,兩人還一起跳舞,曖昧地很

    2.國慶你和他上台跳舞,動作跟艷舞差不多,你們還接吻了

    3.你差點和他上床,而且你聽你那天早上的語氣,似乎是真的打算和他上床

    他看了看,把筆繞著手指轉了幾圈,然後在我的123後面分別畫了箭頭,一一寫道:

    去酒吧跳舞而已,這沒什麼

    在台上跳舞,更沒什麼,至於接吻我也沒料到,主動的不是我,排舞的時候也沒這個,不過那時候的氛圍,的確會讓人不由自主

    差點和他上床是因為我high了藥,high藥的原因是因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你強上了我還若無其事,若無其事就算了,還把我扔在屋裡跑了。

    看著他筆下往外冒的字,心裡一股氣,最後還怪我了。

    還沒等我發作,他頓了頓筆,然後接著補充道:你不是有非處情結嗎?

    我搶過他手裡的筆,飛快地寫道:前面的解釋我回頭再研究合不合理,但是誰告訴你我有非處情結了!?

    「六弟和五弟都這麼說的。」劉殿沒有在本子上寫,直接開口道:「有一次聊天時,他們說你每次上完小男孩就會抱怨處男真麻煩。」

    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回事……蔣瑞和李子璐出賣我。

    劉殿看到我一臉窘迫的樣子,就歪著腦袋,撐著胳膊,看著黑板。

    我的思路回到重點上,問道: 「所以你拿他練技巧嗎?」

    劉殿頭也不回,繼續看著黑板,「嗯,他恰好喜歡我嘛。」

    聽到這,我竟無言以對,肚子憋著莫名的怨懟卻沒有發泄的理由。一直憋著憋著,似乎要把自己憋出病來才罷休。

    一下了課,我就把劉殿拽到樓道,「以後不許和鄭聲混一塊兒。」

    「為什麼?」劉殿挑眉,「你吃醋?」

    「對的。」我也大方承認,吃醋證明我在意他,沒什麼丟臉的。

    「行,你讓我在上啊。」

    我伏在他耳邊,小聲說:「如果你和他呆在一起,我每天晚上把你做哭。」

    劉殿一下子把我推得遠遠的,板著臉說:「我開玩笑而已,幹嘛那麼較真,跟鬧脾氣的小孩似的。不和他混而已嘛,我遠離他就是了。」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他也真信了,不過這也好。

    上完晚上的課,我們回到住處。又是兩人獨處時。

    想了那麼多年的身體現已屬於你的了,怎能不興奮?於是一進門我就抱著他狂親。

    劉殿也很主動地配合我的節奏。

    只是當我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時,他嚷道:「喂,等等,你不會打算還來吧?」

    「要不然呢?」說完,我繼續對他動手動腳。

    劉殿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滾,一天最多一次,一星期最多三次,你要禁慾,小心腎虛。」

    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腰,學著他之前的話,「二哥,你性冷淡的話可以去看心理醫生,你手裡有十幾萬,不怕治不好。」

    「我對女的不性冷淡,何況那些錢我已經打給熙了。」

    「什麼!全部嗎?」我驚叫。

    「嗯,有問題嗎?我量你都沒那麼多錢,肯定是叫熙打的吧。」

    「你哪這麼聰明啊。有一萬塊是我自己的!」

    \」I\'m so sorry.\」劉殿攤手聳肩,一臉無辜。

    「算了。」我嘆氣,然後回到點子上,「你剛才說對女的不性冷淡?」

    「對呀,溫香軟玉的,還不會被上。」他兩眼放光地說。

    「劉殿,你死定了!」

    還沒等我動手,劉殿就一個膝撞,接著跑到房間的另一側。

    雖然他沒怎麼用力,不過也疼得夠嗆,我捂著肚子緩了緩,然後滿屋子追著他跑。

    終於拽到了他的衣角,然後護著他的頭把他一下子摁在地上,扒他的衣服。

    這次他也沒反抗,只是在那狂笑,「小旭旭,一直覺得你很可愛,沒想到上床也不例外。」

    「是嗎?」我揉著他胸前的小豆,在他耳邊哈著氣,一下子把空氣換成一種曖昧的氛圍。

    他勾著我的脖子,軟著聲音說:「對呀。」然後一翻身把我壓在下面。

    「你安分點行不行。」我把他壓回身下。

    「不行。」

    接著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壓來壓去,其實我完全可以吧他鉗制住,只是純粹覺得好玩,兩人大笑著玩得不亦樂乎。

    當我在劉殿的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劉殿大叫著要咬回我時,傳來了敲門聲。

    「誰這麼煞風景?」我套上衣服,抱怨道。很不情願地打開門。

    一女人仰著頭,叉著腰,「麻煩你們小聲點可以嗎,大晚上的。」

    「抱歉。」說完我「啪」地關上門。

    「小旭旭,你很不禮貌耶,應該等別人走了再關門。」劉殿一邊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我們換個一居室吧。」現在兩人都沒興致了。

    「好。」隨後劉殿拎了一套衣服,進了浴室。

    而我打開電腦搜房子。

    洗完澡之後,關了燈跳上床,黑暗中從背後抱著劉殿,劉殿轉過身看著我說:「小旭,你和女的做過嗎?」

    「做過啊。」

    「那女的不好?」

    「不喜歡,如果是平胸的還行,還有她們叫地太做作太難聽。最終要的是她們沒有這個。」我戳了一下劉殿的小弟,「那你呢?」

    「女的沒什麼不好,也沒什麼特別好,大多數情況都是她們想和我上床,只要是漂亮的我都無所謂。」

    「那男的呢?」我聽得心裡一片陰沉。

    「你應該問:那我呢?」劉殿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那我呢?」我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你是我唯一一個主動想做的人。」劉殿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但我還是不相信,如果主動想和我做的話,這兩天的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你這雙性戀,說謊不眨眼。」我說道。

    「不信拉倒。」劉殿再次轉身,背對著我,拉起被子,就這麼睡去了。

    我本來還想問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談話卻到此結束,我一個人傻呼呼地揣摩劉殿的話的真實性,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兩人也沒去上課,而是一起看房子。

    在糾結一套還不錯的房子時,礙於兩人手裡的錢似乎不夠押一付三,而在那兒苦惱著。此時,來了一條銀行的簡訊,張言熙給我打了兩萬塊錢。

    「我愛死我的親哥了。」我作親手機狀。

    一抬頭,看見劉殿笑得詭異,「你愛死誰了?」

    「我說我最愛二哥了,嘿嘿。」然後我還是挨了一個爆栗。

    付了錢之後,兩人就收拾好為數不多的行李風風火火地搬了。舊住處的轉租就是幾天後的事情。

    接下來,上床的事情別說一周三次了,好幾天過去了,劉殿都沒再讓我碰過,所以我幾乎可

    以確認劉殿的話的可信度低之又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碼著碼著字,竟然睡過去了。。

    ☆、蛋糕

    周六的時候處理完父親安排的一件事,當天晚上父親就來了個電話對我一頓誇獎。接手父親這邊的一些事務之後,第一次被如此誇讚,開心得不得了。於是拽著劉殿陪我去酒吧慶祝。

    「要給你買個蛋糕嗎?開心成這樣。」劉殿諷刺地說。

    又把我當小孩了,我撇撇嘴說:「好啊,我要一個兩層的芝士蛋糕。」

    劉殿跳下吧檯的椅子,走出店門,十分鐘後回來了,手裡多了個蛋糕。我心裡舒坦了不少,他才更像小孩。

    我們於是找了個卡位,吃起蛋糕來。

    「雙層的蛋糕不用訂做嗎?」我看著面前的蛋糕,奇怪地問。

    「蛋糕店下錯了單子,這個也就是做錯了的。」劉殿切都不切,直接拿叉子在上面挖著吃。

    在酒吧吃蛋糕應該挺正常的吧,但為什麼這麼多人看著我們,不過兩人吃雙層的蛋糕也真夠怪異的。

    吃著吃著,有隻手拿走了上面的一顆糙莓,我和劉殿都抬起頭,原來是薛楊,他身後跟著薛柏。

    薛楊把糙莓塞嘴巴里,舔了舔手指,說道:「遠遠就看到這個蛋糕了,沒想到是你們。這是慶祝什麼?」

    我還在猶豫著怎麼回答,薛柏看了看我們,開口說道:「慶祝他們倆在一起了吧。」

    劉殿瞪大眼睛看了薛柏一眼,然後底下頭悶頭吃蛋糕,不知他臉紅了沒,反正耳朵是紅了。

    看著他好玩的樣子,我自身本來也有點的尷尬也蕩然無存了。我摸了摸他的臉,說道:「是啊。」

    劉殿拍掉我的手,喝道:「滾!」卻沒有否認。

    薛楊驚訝地說:「這麼快!」然後把我往卡位裡面擠了擠,坐在我旁邊,摟著我的肩膀說:「你前兩天還說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我用餘光看了看劉殿,他正盯著我,似乎等待我的答案。但他明明是知道答案的,我卻莫名地心虛,雖然我並不知道我在心虛什麼。

    不敢看他,我連忙收回餘光,拿了根塑料叉子遞給薛楊:「一起吃蛋糕吧。」

    薛柏也在劉殿旁邊坐下。

    要了瓶酒,四個人聊天喝酒吃蛋糕。只是我和劉殿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都話不多,各懷鬼胎的樣子。

    劉殿一個勁地悶頭喝酒,我也就不敢喝多,萬一他喝醉了,我還得把他弄回去。

    看著劉殿一杯接一杯地喝,我搶走他手裡的杯子,說道:「夠了。」

    劉殿看著我,我還以為他會把杯子奪回去,沒想到他只是嗤嗤地笑道:「三弟,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劉殿說完,本來在說笑的薛柏薛楊也扭過頭看著他。

    我從來沒聽過劉殿叫我三弟,他平時叫我小旭,噁心我時叫小旭旭,生氣時叫張言旭,卻從來不會叫我三弟。害得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生我氣還是怎麼著。

    看了一眼劉殿被酒精熏得一陣潮紅的臉,我轉頭對薛柏他們說:「抱歉,你們去玩吧,我要把他帶回去了。」

    「要幫忙嗎?」薛柏問道。

    「不了,謝謝。」

    「那你們注意安全。」薛楊站起來拉著薛柏說,「哥,我們去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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