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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我對他豎起中指,比劃著名嘴型:「fuck you!」

    洗完澡之後,在劉殿用作為二哥的身份的壓迫下幫他收拾東西,何況出去吃飯前我的確有答應他。

    埋頭幫劉殿整理行李時,鄭聲走了過來,又伏在我耳邊說悄悄話,「他是你的嗎?」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是的話我收了。」鄭聲說完就走開了。

    我才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把他拉出宿舍門外,嚴肅道:「不許打他主意。」

    「為什麼?他又不是你的。」他分明在挑釁。

    我被噎了一下,隨後說:「他是直的。」

    鄭聲聳聳肩膀,「不礙事。」

    「你怎麼騷擾我都行,總之不許碰他一根汗毛。」我變性妥協,人生地不熟,不由得我任意妄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哼笑道:「現在我對你不敢興趣,倒是他看起來挺可愛的。」

    受不了這種無恥的人,沒耐心跟他磨,「總之,有我在,就輪不到你靠近他。」

    「呵,是麼?」隨後他就進了宿舍。

    艹,改天一定揍他一頓,就算真的是地頭蛇又怎樣,大不了揍完之後領著劉殿回家。

    想了想,不對勁,我是瘋了嗎……

    接下來的一周,就是每天和劉殿一起上課,有時候他逃課賴床,逃課打遊戲,逃課泡吧。我可沒他閒,我爸叫我讀研,所以我不得不好好學,能保研就保研,考研太費勁。

    也有逃課的時候,那就是父親叫我去這邊所謂的分公司,按照他所說的看看這邊的人有沒有什麼異樣,帳目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做這種事情,即使是一板一眼按照父親所說的去做,我撐死也只能完成七八分,要學的地方還是太多。

    鄭聲那邊也沒什麼異樣,偶爾和劉殿說說話,就像普通的同學,沒有過多的交集。可能當天只是一時興起隨便說說吧,對他還保持著關注,但也不是那麼警惕了。

    終於上完一周的課,到了周末,各種社團在飯堂前的路邊擺攤招新。

    劉殿興奮地拉著我到處逛,「小旭,我們也報個社團玩玩吧。」

    「得了吧,我可沒你那麼多空,陪你看看到可以。」

    「切,再學你就變學霸了。你看見那些不修邊幅,土不拉嘰的書呆子了嗎?我敢保證你一個月之後就變成那樣了。」

    我使勁拍了他一下,「滾吧你。」不過我心裡還是打了寒顫,我幾乎一周都沒梳頭髮了。

    最後,不知道劉殿填了幾次表,交了多少錢,就結束了這次的瞎逛。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在社團里不看著劉殿是不行的。因為一小段日子過後,我才知道這個學校出了名是基校,並且外面傳得沸沸揚揚:

    F大啊八成男,

    十個男的九個基,

    還有一個是腐男,

    基友最多在社團。

    作者有話要說:

    ☆、失落

    糾好結了幾天,還是不放心把劉殿扔在這兒,也就沒搬出去住。把自己麻木在學習和完成父親給的任務中,不敢有剩餘的精力去過多關注劉殿,怕越陷越深。

    下午沒課,劉殿跑去社團參加活動。無所事事,坐在電腦前塞著耳機聽英語,正聽得昏昏欲睡時,手機震動起來,是劉殿,我接通電話,「怎麼了?」

    「小旭,十月一號有個國慶加迎新晚會,我幫你報名表演了。」

    「國慶回家吧,待在這幹嘛。」

    「回家待那麼幾天有意思麼,還不如在這邊玩玩。」

    「那你報什麼了?」

    「樂隊演奏。」

    「我的鼓在家。」

    「租一套唄。」

    「用不慣。」

    「練練就慣了,不管你了,就這樣,我這邊有事。」對方匆忙掛了電話。

    其實不是不想演出,而且想到要和他一起出演的話,內心還帶著不少期待。但是記憶中的玩吉他的劉殿太過於迷人,野性、狂妄,散發出來的光芒像一塊奪目的天然寶石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在台上璀璨發亮。我一定會迷戀上和他同台演出的感覺,就像以往的那樣,身心拋卻,只有彼此的音樂共鳴。

    思緒一下子變得極其混亂,自暴自棄地合上電腦,罵道:「MD。」

    出了宿舍在校園裡瞎晃悠,看見一個環境看起來不錯的小樹林,於是轉了進去。

    一對情侶坐在樹下乘涼,兩對情侶在樹下接吻,三對情侶在樹下擁抱。

    無奈地快速走,結果快要出樹林時,瞥見一對gay在野戰。兩人都坐在地上,矮灌木擋住了大半個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地方。受背對著攻靠在對方的懷裡,身體很小幅度地起伏著,面紅耳赤,還帶著微弱的呻.吟。大哥,沒看見天還亮著嗎?

    我開始不得不佩服F大校風的開放。

    小樹林一游心情愈加苦悶,於是想去釣人或被人釣。不過不知道今天這種三好青年的打扮會不會有人相中。

    用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吧,三百米開外就有一家gay吧,有點無語,這可是在學校附近。

    走了一小會兒就到了,酒吧不大,裡面絕大多數都是學生,不過不敢保證都是F大的學生,因為這附近有三四所大學。

    可是,我為什麼會看見劉殿和鄭聲,兩人坐在吧檯前,手裡拿著雞尾酒,又說又笑,鄭聲的手還放在劉殿的後背上。

    我走過去把劉殿從椅子上拽了下來,「二哥,真巧,陪我跳跳舞。」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拉向舞池。

    劉殿隨著音樂節拍跳動著,「小旭好巧啊。」

    我卻站著不動,「這是gay吧。」

    「我知道啊。」劉殿興奮地喊著。

    「那你來幹嘛?」我把他按住。

    他停了下來,「鄭聲帶我來開開眼界。」

    我正要說些什麼,鄭聲走了過來,貼著劉殿跳起舞來,劉殿也配合著他的動作舞動著。

    我尷尬地站在那,隨後自暴自棄地離開了,我憑什麼管劉殿?

    買了杯威士忌不加冰,喝完之後又買了一杯,喝了幾杯後有個不認識的人抓著我的手:「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我眯著眼打量對方,接著笑道:「好讓你過來釣我。」

    對方拿掉我手裡的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

    看了一眼劉殿那邊,他們還在很合拍地跳著舞。掩蓋掉內心的失落,我跳下椅子,擁著喝了我的酒陌生人離開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回到學校,沒心情去上課,於是回到宿舍。

    大家都去上課了,只有劉殿還在睡,宿舍沒空調,熱得很,他也就穿著一條內褲,被子全踢到一邊。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但還是發出了一點刺耳的聲音,劉殿醒了過來。

    「抱歉,吵醒你了。」我說道。

    劉殿坐在那兒,半天才開口道,「今天幫你約了去看鼓,等了你半天都沒回來,現在正好,我們走吧。」

    「你看著隨便幫我組一套就行了,不就一場小演出嗎。我要去上課了。」我拿起課本往外走,昨晚的事情心裡還是有點小疙瘩。

    吃完中午飯回到宿舍,劉殿看見我就馬上把我往外拉,「我帶你看看我租的場地。」

    我被迫跟在他後面,「下午還有課。」

    「再上課你就變成傻子了。」

    打車到了一小區,下了車,劉殿領著我到了地下二層,「這一層被一個琴行買了弄成各種琴房,我試了一下隔音還行,回聲也不是特別明顯。」

    看著規格差不多的小房間,我點了點頭。

    轉進一個小房間,劉殿退到一邊笑著說:「你看。」

    我皺著眉說道:「pearl masterworks,你租這麼貴的弄壞了我可賠不起,不過為什麼租的這鼓不帶鑔片的?」看著做工嚴謹的鼓,我不由自主的輕撫著鼓身。

    「因為我買了這個就沒錢買好的鑔片了。」劉殿在我身後幽幽地說道。

    我驚訝地轉過身,「這是你買的?」

    劉殿露出一個孩子般的笑容,興奮地說:「對呀,買來送你的,喜歡嗎?」

    我皺著眉問道:「這怎麼著也得十多萬,你哪來這麼多錢?」

    劉殿掰著手指頭說:「之前我爸打錢給我買車的時候剩的一部分,再加上一點積蓄,然後信用卡有三萬多的信用額……」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總之,我已經傾家蕩產了,這個月就靠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憐憫道:「你是發燒了嗎?無端端幹嘛送我一套鼓?」

    劉殿把我的手拿開,「這樣你就會因為捨不得糟蹋鼓,跟我好好組隊啦。」

    我滿腦黑線,「就因為了這麼一場無關痛癢的演出下血本,真有你的。」

    「謝謝誇獎。」

    接著我倆就離開了琴房,回到學校後劉殿叫我儘快把鼓的其它配置買好,明天帶我見一下貝斯手和主唱,周末就開始練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再也不3點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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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

    睡得正香,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我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張倒立的大臉,靠得如此之近,有點難以辨認是誰。我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覺。

    「醒啦。」劉殿直起身,從他的床那邊彎著腰跨到我的床上。

    「被一個人這麼盯著看,不醒才怪。」我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起這麼早,不像你啊。」

    劉殿順著梯子爬下了床,「起來吧,我約了別人8點見面。」想必是帶我見組樂隊的另外兩人了。

    「又不上課了?」我把衣服套上,「為什麼不約下午?」

    「下午我要去練舞。」

    「你可真忙。」

    收拾好之後,劉殿拿著他吉他,兩人出了門,還是那個琴房。

    「話說,這裡怎麼這麼冷清?」我看了看周圍,透過每個房間的隔音玻璃門,只有個別房間有人練習。

    劉殿回道:「聽說這裡的老闆只是把它作為一個業餘投資,他喜歡看別人認真演奏樂器的樣子,因為他老婆是大提琴手。」

    到了昨天那個屋,那套鼓依舊立在那兒,錚亮的鼓身似乎在向世人昭告自身的尊貴。不過這一整套張牙舞爪的玩意兒的價格,還不及劉殿手上的那個小小的電吉他,如果配上一套好的鑔片也能勉強夠得上。

    劉殿拿出吉他調了調音,過了沒多久,進來了兩個人。

    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但是打扮和氣質卻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的精神分裂成兩個人。一個染著紅髮,黑白斜紋的蝙蝠衫,挎著貝斯,脖子上叮叮噹噹地掛著項鍊;一個乾淨清慡的黑色短髮,簡單的白襯衫,什麼也沒拿,估計就是主唱了。一看就是雙胞胎的兩人,一個張揚不羈,一個內斂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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