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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2:11:14 作者: 凝黯
    他伏在我耳邊,放緩了語速,有意無意地喑啞著聲音,磁性而迷人的聲音起伏著:「什麼時候帶哥哥我玩玩?」

    我鄙視地看著他:「聽說之前六弟帶你去玩,結果某人好像臨陣逃脫。」

    「別提那次了,那群男的打扮得更人妖似的,我還不如直接上女人呢,我真服了蔣瑞那傢伙的惡品味。」劉殿說完吐了吐舌頭。

    往事不堪回首嗎?我心底暗笑,那次我可是故意叫蔣瑞讓他到胃口,為此我還被蔣瑞訛了一周的飯。

    「殿下啊殿下,你就乖乖和女人玩吧,溫香軟玉的多好。你就一大直男,和男的玩小心不舉哦。」

    劉殿蹙著眉,捏了一把我的臉,「如果對方長你這樣,我說不定能和他做三天三夜。」

    「你就等著精盡人亡吧你。不過我只在上哦。」我抬起他的下巴。這種把戲我們經常玩,對方無意識地一再刺激我的神經,我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調戲回去。

    劉殿拍掉我的手,「不鬧了,改天我們兄弟幾個聚聚吧,大家差不多都要散了。」

    我沉鬱道:「嗯,是該聚聚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和劉殿以後會漸漸變得不怎麼聯繫吧。

    真想一醉方休,我揚了揚酒瓶,「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劉殿碰了一下我的酒瓶,笑得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把手中的酒咕嚕咕嚕得全吞下去。劉殿一愣,也仰起頭吹完一瓶酒。

    我們對飲著,侃著往事,想方設法地挖苦對方。看著他那緋紅的臉,想起第一次和他喝酒。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在家看電視,保姆領著一個人進來。

    來者是劉殿,他開口問:「你哥呢?」

    「被老師留堂了,他讓我先回來。」

    他拉著我,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去你房間,我帶了好玩的東西。」

    我把房門鎖上後,劉殿從書包里拿出一罐啤酒,賊兮兮地笑著:「我從家裡的冰箱拿的哦。」

    「爸爸說小孩子不能喝酒誒。」我一本正經地說。

    「大人都喜歡騙人。」劉殿「啪」一聲地把易拉罐打開。

    劉殿喝了一口。吐了吐舌頭,卻又接著喝了一口。酒精混著麥香的陌生味道引誘著人的感官,我最終還是好奇地湊了過去。

    劉殿把啤酒遞給我,「你也嘗嘗。」

    我伸手接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奇怪的苦澀占據了口腔,但有帶著特別的甘甜,液體中的氣泡把舌頭刺激得麻麻的,氣體衝進鼻子,鼻腔深處發出一陣酸意。意外地,我竟然很喜歡。

    最終,兩小孩瓜分完這一罐啤酒。劉殿說有點頭暈,在我床上睡了過去,最後他母親過來把還在睡夢中的他抱走了。

    從那時起,就註定了我倆酒量的差距。對於我來說,劉殿簡直是不勝酒力。

    作者有話要說:

    ☆、發泄

    漸漸地,兩人都喝了很多。劉殿開始胡言亂語,眼睛沒有聚焦。

    跟兄弟們交代了一聲,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劉殿往外拖。從空調十足的ktv出來,即使是夜晚,也覺得異常悶熱。何況還扶著這麼一個大烤爐。

    走到一電線桿前,「想吐嗎?」我側過頭問。

    劉殿搖了搖頭,卻又馬上推開我,扶著電線桿嘩啦啦地吐。

    我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今天他醉得不輕,我就料到他會吐。所以沒馬上帶他上車,而是走到電線桿旁讓他吐的時候不至於還要我扶,我可不想讓他弄我一身。

    他吐完之後,把他拎了上車,回到酒店。

    進了房間,袁銳天竟然還在,不過已經睡著了。

    我把劉殿扔床上,真他媽的沉,熱得我一身汗。

    袁銳天揉了揉眼睛醒來,「言旭,他……?」

    「我二哥,去給我燒壺熱水。」把劉殿的鞋子衣服都脫掉,留了條內褲。

    進浴室快速地沖了個澡,身上實在是黏得慌。

    洗完之後,袁銳天也把水燒好了。我倒了半杯熱水,接著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兌了進去。翻出醒酒藥,扶起劉殿把藥餵了下去,自己也順便吃了一顆。

    從浴室里拿了條濕毛巾,給床上的那攤爛泥擦身子。

    在酒精的催化下,看著眼前姣好的身體,下腹發燙。

    擦大腿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扣著我的脖子往他身上帶,我一個措手不及趴在他身上,傻瓜臉在眼前放大,他舌頭探進我的嘴巴里攪著。我閉上眼睛借著酒意讓自己放肆一小會兒,回吻著。下身的欲望漸漸抬頭。

    劉殿的手放在我胸前,喃喃道:「Coco,你的胸變平了……」

    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我站起來罵道:「Co你妹!」

    罵完,看到袁銳天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忘了還有一小孩在……

    我拿起床頭電話的話筒,撥了號碼讓前台在隔壁新開了個房間。隨後擁著袁銳天接吻。很快門鈴響了,我拿起擱床頭的套和潤滑,拉著袁銳天到隔壁,把他摁在床上。

    糙糙地給身下的人擴張後就捅了進去。

    氣死我了,那臭劉殿,死直男。

    我把袁銳天的腿折到他胸前肆虐地抽m,放任體內的野獸盡情地發泄,直到身下的人開始嗚咽。

    我清醒過來,袁銳天緊抓著床單低聲地哭著。

    「抱歉……」我慢了下來,放開他的腿,抱著他輕吻著,儘量讓自己顯得溫柔。

    做完之後,抱著袁銳天躺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人呼吸緩慢而平穩,我放開他下了床。

    穿上內褲走出陽台抽菸,夜晚因寧靜而發出那種奇怪的「嘀――」聲,被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聲打破。

    第一次抽菸也是劉殿帶的,小學五年級的時候。

    我哥又被留堂,放學後和他去網吧打遊戲,忘記當時在玩什麼遊戲了。正玩得激動時,劉殿走過來戳了戳我:「你看。」他手裡捏著一包煙。我記得很清楚是紅雙喜,因為上面有個大大的腫幀

    「哪來的?」我停下手裡的遊戲。

    「網吧老闆賣給我的。」劉殿興奮地說。

    他小心翼翼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來後把煙遞給我:「一點都不好玩。」

    我裝模作樣地抽了一口,結果「咳咳……咳咳咳……」,咳得漲紅了臉。

    劉殿拿走我手裡的煙在旁邊的菸灰缸弄滅,「沒事吧?」

    我止住咳,搖了搖頭:「煙好難聞。」

    「嗯。」他拿著煙和打火機走到收銀台前還給了老闆,老闆讓我們倆多上了半小時網。

    從那以後我們倆再沒抽過煙。直到上初一,劉殿在一些高年級的男生的帶領下才正式開始抽菸。我初三時因為壓力大而跟他學著抽,現在已經有癮了。

    天空沒有月亮星光,一片濃墨,空氣凝滯悶熱,濕得似乎要滴出水來,整個人逐漸變得黏膩。快要下雨了吧。

    我回到室內關上陽台門,驟然而來的空調讓我打了個哆嗦。輕嘆一聲,往劉殿所在的房間走去。

    劉殿在床上七扭八歪地睡著,我把他的手腳擺正,蓋好被子。看著他孩子般的睡顏,我還是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巴。在他旁邊躺下,撐著頭看著他,毫無睡意。

    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傳來嘩啦啦的雨聲,這雨真不小啊。

    我坐起來,活動了一下麻掉的手腕。下了床,回到袁銳天身邊,漸漸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天

    身邊OO@@的動作聲把我吵醒,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才六點半,「艹……」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袁銳天在扣著校服襯衫的扣子。

    「上課去啊?要送你嗎?」我迷迷糊糊地說。

    「不了,你繼續睡吧。」說完,他迅速地穿好襪子鞋子,抓著包就走了。

    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冷淡,再見都不說一聲。

    滾了幾圈沒睡著,無奈地坐起來發呆。沒睡飽,腦里一團漿糊狀。這房間怎麼好像不太一樣?對了,昨晚另外開的房間。劉殿在隔壁呢,好像和他接吻了,幸好沒上了他。我好像在袁銳天身上發泄,很粗魯,剛才那樣也就是說他生氣了。要哄他嗎?啊,好煩,我扯著自己的頭髮。還是先去看看劉殿吧。

    一開門,滿眼金黃,瞬間被驚艷到了。我平時都有拉窗簾睡覺的習慣,昨晚沒拉,結果放進來了一屋子陽光。我抬起手,陽光落在手上,似乎在不著痕跡地流動著,輕柔的,溫暖的。

    床上白色的被子枕頭也被染成金黃色,劉殿被一片金黃簇擁著,安靜地像個乖巧的孩子。我走上前去,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使得臉上細細的絨毛散發著柔和的光,肌膚此刻看起來就像最高檔的天鵝絨般光滑細膩,美麗純潔如天使一樣。內心的被蠱惑著:親一下吧。

    我彎下腰,指尖顫抖著輕觸著他的臉,嘴巴微微地碰上他的臉側。頓了一兩秒,正要不舍地離開,眼前的人眼睫毛顫動著睜開了眼。我猛地直起腰,心狂跳不止。

    劉殿呆呆地看著我,良久開口道:「小旭,你偷親我。」

    怎麼辦?被發現了。

    劉殿坐了起來,抬起手,指尖在我鎖骨處游離,笑得一臉yín.盪,「你想和我做?」

    怎麼辦?怎麼辦?我從未這麼緊張過。

    算了,既然解釋不了,那就承認吧。

    我抬起一條腿跪在他的腰側,左手抓住他在我鎖骨上作亂的手,右手捏著他的下顎,把舌頭伸了進去。腦海里叮囑自己:千萬別硬,硬了就完了。

    不出所料,劉殿一下子把我推開,假裝怪罪樣,「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嗤嗤」地笑了兩聲,「殿下,你昨晚喝醉了,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

    「你昨晚強吻了我,你知道嗎?」

    他皺著眉搖了搖頭。

    「昨晚你摸著我的胸口說:『Coco,你的胸變平了。』然後我很生氣,所以……」我故作停頓。

    「所以?」

    「所以我要上了你泄憤。可惜昨晚有我的小情人在場,不過他剛走了。」

    劉殿表情瞬間變成驚恐樣,「小旭旭,也就是說我差點jú花不保了?」

    「是的~」

    「張言旭,你不厚道,我好歹是你哥啊,要做也得我在上。」劉殿一臉憤恨地說。

    「可以啊,除非你能打贏我。」我朝他勾了勾食指。

    「切,你這不是擺明欺負人嘛,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劉殿臉上的憤恨指數狂飆。

    「那不關我事,我可不是沒給你機會。」我裝作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和我哥從小由父親身邊最好的打手教打架。沒錯,是打架,不是功夫,目的只是能做到自保。劉殿雖然也有鬧著玩般練跆拳道,但他和我交手,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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