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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5:23 作者: 小枕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符合封建口味的完美形象,這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撕下那張面具。
簡商的聲音輕飄飄的,極具誘惑力地勸道:「我也理解,林小姐不過是個孩子……而你那位呢,漂亮,又心甘情願,你讓她做什麼,她都會聽……」
許寧顯然是生氣了,他捏緊拳頭,生硬地拒絕道:「放開。」
簡商倒是有些驚訝,為官這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不客氣的。
他盯著他看,許公子毫無迴避地瞪著他,但出乎意料,那雙眼睛裡的憤怒僅僅是出於他對她輕浮的評價,而非他以為的羞惱。
之後的日子就有趣了,簡商像個合格的妖怪那樣誘惑著對方,不斷拉扯著那根名為倫理道德的紅線。
「你別怕嘛,她真的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她如果嫁人,那也不幸福。你覺得是她的幸福重要,還是你的名聲重要?」
「如果我說林小姐也不喜歡你呢?有沒有好受一些?」
「你碰過她嗎?你捨得讓其他人碰她嗎?」
「你自瀆時會想她嗎?想想不要緊的。」
許寧被他折騰得不勝其煩,他實在不明白這麼個大人物為何總抓著他那點小心思不放,陰測測的非得拖他下水不可。
那些宴請他根本推不掉,簡商又打定了主意要灌他酒。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直到有一天,他在家門口碰見了子襟。
冬夜的空氣冰涼冰涼,肚子裡的酒液卻蒸騰著暖意。許寧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看見子襟時他便笑了起來,很單純地覺得開心。
那明明很美好,小姑娘親了他,說要嫁給他。
柔軟的雙唇、溫熱的身子、幾近哀求的表達……天知道許寧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了抱她的衝動。
他費勁地從酒精里拉回了理智,簡商那些話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一遍遍拷問著他的良心。
目光相接不過是短短几秒,他沒忍心拒絕,也沒有臉回應。他看著她跑開,心口真實地感受到了涼意。子襟也覺得自己瘋了,她這是在想什麼,她要把家裡人置於何位?
簡商的目的大概是達不到了,這之後,當他繼續循循善誘時,許寧只是義正言辭地反駁說:「大丈夫應當心懷天下,怎能糾結於兒女情長?」
簡商自然不服輸,只冷笑道:「這兩者又不對立。」
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當發現某人不開竅時,他非常樂於毀掉他。
他就這樣把許寧扔進了一個噩夢裡,自己回了京城復命,把整個興化拋在了腦後。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噩夢呢,可能也算不上噩夢吧,分明是美好的肉體。
散開的髮絲,半開的衣襟,床上的子襟小妹妹哭得很誘人。乳房的觸感柔軟鮮嫩,腳踝纖細,雙腿修長,許寧還是第一次面對女孩赤裸的身軀。可這不是他的意志。
夢裡的他在強迫她,以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各種方式。
許公子被折磨得心力交瘁,他不覺得自己喜歡這樣,但夢境不是他能控制的。每天早上,當他摸到褲襠里潮濕黏膩的液體時,都會感到一陣絕望。很對不起子襟,也不願意接受一個這樣的自己。
簡商倒是毫無心理負擔,等兩人再次碰面時,已是幾個月後了。
寒冬臘月里,簡大人攏著手籠,神色淡漠地注視著許寧。幾位官員在談此次剿倭的情況,以及對倖存民眾的後續安排。許寧一板一眼地接話,他的語氣很消沉,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簡商盯著他看,卻看不見他眼裡的未來。
漆黑的夜裡,許寧推門離開,簡商暗自跟了上去,行了很遠的路,在城隍廟廢棄的戲台旁,他看到了抹非常顯眼的紅色。
天災人禍後,總有魂魄徘徊不去。
「別過去!」簡商難得著急,「那已經不是她了!」
許寧回了頭,兩人間的距離不知為何拉得老長,簡商看不太清,只覺得對方笑了下,傳過來的聲音又輕又小。
許寧說:「我知道。」
16.過往的夢境(偽強迫系,慎入)
喝了酒,會有很本能的生理反應。子襟在睡夢間沉浮時,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腿間發熱膨脹的痕跡,那裡渴望著能被好好撫慰一番。
所以,夢見些情色的畫面是很正常的,哪怕過程著實暴力了些。
那似乎是個冬季,她被粗暴地推倒在床上,舊式的雕花大床,又高又硬,像個小房間,陰暗深沉地把人攏了進去。身子落在棉被上,松鬆軟軟的被子摸起來有種沉迷的困意,她似乎喝了不少酒,渾身發軟,使不上力。
儘管收效甚微,但她還是儘自己最大可能反抗了。她看見許寧解開腰帶,露出裡面的白色中衣,交疊的衣領合得嚴嚴實實,拉扯間又鬆了開來。她想要爬起來,天真地覺得離開這裡應該是件輕鬆的事。
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想跑,許寧扣住她的手腕,拿起腰帶綁在了床柱上。直到此時,小姑娘才開始感到某種不可控的恐慌。
「嘿,你這是幹嘛……」她怯生生地開口,明知故問道。
雖然親身經歷著,但子襟覺得自己像個旁觀者。
她藏在小姑娘的眼睛之後,在那片陰影里觀望著這一切。她並不怕他,恰恰相反,她的心思全在許寧身上。對方眼眸深邃,但那裡過分漆黑了,空洞得看不出什麼情緒。